兩人惶惶不安地看着風遠徹,風遠徹朝前走兩步。他們嚇得後退幾步,似乎很是害怕他,面面相覷兩眼後,他們很有默契地給了那個被勒索的男生一記警告的眼色,然後腳底抹油——跑掉。
“你說我們會不會有麻煩……”搶劫犯的聲音隱隱傳來。
“不敢的,有沒有證據,就十幾塊錢,能把我們怎麼樣……”
風遠徹聽到了,他看向那個被勒索的男生,那個男生看着他的眼神也是充滿了不安和……害怕的。面對風遠徹的盯視,他勉強露出笑容,不停擺手:“沒……沒事……真的……”
然後,那受害者就跑了,風遠徹沒動,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
受害人必定是這樣的反應,也只能是這樣的反應,如果沒有力量,就只能接受,硬要對抗的話,下場更不能承受。關於這一點,他已經親自品嚐過了。
但僅有力量不夠的,沒有打破束縛的膽量和對抗世俗的勇氣,也無濟於事。
那兩個搶劫犯的話在他耳邊迴響,他就真的,不能把他們怎麼樣嗎?那兩個人已經是屢教不改的慣犯了,光罰款、批評、寫檢討是沒用的。他看到他們,就想把他們痛打一頓,打到他們這輩子再也不敢犯罪爲止,可是,他能這麼做嗎?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表情異常平靜,那是塵埃落定的淡定。
晚上十點,還有半個小時就熄燈了,很多人加緊時間在校園裡晃盪,吸菸,喝酒,約會,還有一些不怎麼光彩的事情。
痞子A和痞子B躲在宿舍樓後面的林子裡,左手吸菸,右手喝酒,盡情揮霍今天勒索來的銀子。享受之中,他們不忘讓嘴巴抽空,肆無忌憚地談論班裡、校裡的女生,在空想中YY。
以前,他們都是在宿舍裡玩樂,但自從新保安上崗以後,這種好日子一去不復返。那些保安個個都是專業級的身手,擒拿技術不是他們這種自學成材的業餘水平可以相提並論的,加上這些人嫉惡如仇、剛正不阿,他們再也不敢在宿舍裡胡鬧,只能這樣偷偷地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