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可惡,氣死你祖奶奶了,全部都是大蠢蛋啊!”藍蔚趴在教室的桌子上,兀自爲自己忿忿不平。偏偏這個時候那個千金大小姐樑雪靈很不識相的進來得意洋洋的氣藍蔚。
好,咱們藍蔚皺緊眉頭強按怒火,誰叫咱虎落平陽龍遊淺灘呢,非常時期,忍忍忍,大丈夫……哦不對……好女子能屈能伸,被一隻犬欺算什麼、被一隻蝦米戲又算什麼……哼……咱忍一時風平浪靜,咱退一步海闊天空……能怎麼的,愛咋咋地……(東北磕冒出來了)
不與她小人一般見識,我還涵養高呢,我還修養好呢……藍蔚忍怒憤而離開……
可誰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浪打浪那個浪浪高……禍不單行啊,藍蔚離開後,樑雪靈隨後就哭哭啼啼的向校長告狀,說自己價值不菲的水晶項鍊不見了,可教室裡頭只有藍蔚一個人,綜合她平時一貫的表現,這不就和尚頭上的蝨子,顯而易見的事了嗎!唉,看來藍蔚這“黴”還沒倒夠啊!
“混蛋,什麼都賴我。圖書丟了賴我,什麼破項鍊丟了也賴我。是不是明天天上的星星丟了,後天地上的地球丟了也要賴我上天入地給偷了去呀?這可真過分,王八蛋樑雪靈,擺明了是渾水摸魚趁火打劫麼,什麼狗屁校長,是非不分斷章取義先入爲主也不“明察秋毫之末而不見輿薪”……還有那林寶兒也是混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藍蔚獨自坐在雲湖岸邊的長椅上,越想越氣,忍不住對着湖水放聲大喊!
“對,絕對不能放過他!”鍾明浩不知從哪裡突然出來,在藍蔚耳朵邊大聲說道。
“你來幹什麼?”藍蔚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你的那位女朋友剛剛纔來個落井下石,你是不是又來雪上加霜了?王八蛋,一對王八蛋!”
“哎,你別動不動就蛋啊蛋的好不好!”鍾明浩說道:“人家可是好心來安慰你的,你瞧,雨杉還在考試,都沒人來哄你!”
“你會有那麼好心?”藍蔚沒好氣的道,轉過頭,忽然發現鍾明浩的嘴脣上有一片淤青。“你怎麼了,又跟人家打架了吧,哼,該不會又是爭風吃醋被人打了。”
“啊,沒什麼,就是跟林寶兒幹了一仗,那傢伙居然敢還手……”鍾明浩說道。
“你無緣無故跑去跟他打什麼仗?”藍蔚問他。
“無緣無故?”鍾明浩十分抗議,道:“藍大小姐你未免太沒有良心拉吧,林寶兒陷害你,我可是去替你出頭出氣呀!”
“你爲我……你有那麼好?”藍蔚疑問他。
“現在你才知道啊!”鍾明浩嘀咕道。
“咦?那……如果你其他的女朋友被陷害,你會爲她們出頭打架嗎?”藍蔚問他。“不會。”鍾明浩回答的倒很乾脆。“爲什麼?”藍蔚心中一動,轉頭眼亮亮的注視鍾明浩,“因爲……”鍾明浩笑嘻嘻的拍了拍藍蔚的肩膀,說道:“你是我的好兄弟啊,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可以隨時換,手足傷了怎能不理睬呢?”
“混蛋!”藍蔚忍不住咒罵一聲,因爲鍾明浩的回答可不是她所期待的。
有鑑於藍蔚同學的連貫表現,校方對她失望至極,於是乎,建議她主動退學。
“憑什麼要我退學啊,你們有證據能證明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嗎?沒有證據憑什麼……”藍蔚衝進校長室憤怒的質問。轉眼看見樑雪靈也在,藍蔚指着她問校長:“我知道她爸爸是本校的校董,你是不是迫於壓力要將我弄走?”
校長矮矮胖胖頭髮有點禿,板着面孔,斥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違反校規破壞綱常,屢教不改。本校無法容你,叫你自動退學已經是很給你面子了,如果是直接開除,恐怕對你的前途更加不好。這跟她父親是不是校董沒有任何關係,本校長對任何人都是一視同仁,更何況本校規矩,校董無權干涉校內事務!”
“我不退——”藍蔚指着校長大喊,“你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樑雪靈的項鍊丟了與我有關,我還可以告你濫用職權不辨黑白。”
“啪”校長氣得一拍桌子,怒喝道:“太囂張了,反了你了。既然如此,你就休怪本校張開據開除你學籍的公告了!”
“你這個地中海腦袋,你分明就是公報私仇嗎?”藍蔚不甘示弱,也用力一拍桌子,憤憤的道:“因爲那一次我把香蕉皮扔到了你臉上,你就懷恨在心,一直都想找機會收拾我,這下你可找着機會了,馬上借題發揮啊。你爲什麼不去調查清楚,這一切都是林寶兒和樑雪靈在幕後設計陷害我,全部都不關我的事——”藍蔚的聲音大的好像天花板都快要震下來了。
“地中海”是藍蔚私下給這位頭頂上一圈頭髮的校長起的外號,平時她只是私下裡叫叫,想不到叫慣了,現在一着急,順嘴就吐嚕出來了。校長氣得臉皮已經成了豬肝色,再一拍桌子,怒喝:“藍蔚,你……目無尊長,罪加一等。哼……你盜書不歸,考試作弊也就罷了,居然還偷盜人家的項鍊,學校沒有報警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如果你若再不思悔改,本校長就把這件事交由警方處理,到時恐怕你就不僅僅是被開除這麼簡單了!”
“好哇!報啊。叫警察來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免得你這個糊塗蟲顛倒黑白好賴不分!”藍蔚也不示弱的繼續拍桌子。
“啪!”校長也拍桌子,兩個人似乎在比賽誰拍的次數多,誰拍的聲音大,呵呵!
突然籃蔚慘叫一聲,原來她一巴掌拍下去,居然拍到了硯臺,手被咯的生疼不說,還弄的墨汁四濺。硯臺本來離藍蔚挺遠,是樑雪靈偷偷的把硯臺塞過來,遞在藍蔚手下的。
“王八蛋!你敢害我!”藍蔚再也忍耐不住,一掌向樑雪靈臉上推去,將手上的墨汁抹到了樑雪靈的臉上。
“啊!我的臉啊!”樑雪靈驚叫一聲,她可以感覺的出來,自己的臉已經像炭一樣黑了。
藍蔚似乎還不解氣,又順手抄起了硯臺,將裡面的墨汁潑向樑雪靈。
“啊——我的裙子,這可是法國名牌啊……嗚……校長,咱們怎麼能容忍這種學生呢,簡直就是天使學院的恥辱啊!嗚嗚……!”樑雪靈哭哭啼啼的。
“你……你……你……豈有此理……!”校長大人那地方支援中央的腦袋上殘存的一綹毛很不聽話的在此時垂到了眼瞼旁。“你……居然敢在校長室裡面動手打人,這還得了了!來人啊!”
“來什麼人?你以爲你是封建社會大老爺呀!”藍蔚氣言。
“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我什麼?”藍蔚大聲喊道:“我是全天下最好、最漂亮、最聰明、最可愛、最善良、最……總之什麼都好的女孩。你們要開除我,哼,我還不稀罕留下來呢。我走了……算是你們的損失,你可別後悔!”藍蔚頭腦一熱口不擇言,一口氣喊完,轉身便走。
心裡面後悔“完了完了,這回被退學了,回到家裡我還不被老爸老媽的眼淚淹死啊!”這個時候藍蔚的心裡已經開始出現了老爸老媽的眼淚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的往外流,流啊流啊,將房屋填沒、將農田灌溉、將地球淹沒,自己可憐兮兮的扒着一塊木板在那上面飄啊飄的大聲呼叫“救命啊、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藍蔚一邊瞎想一邊矇頭往前走,誰想她竟“呯”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撞到了門柱子上,撞的眼前金星直亂冒,分不清個東南西北,本來是想出去,結果迷迷糊糊的又折返了回來。
“嗚——校長大人,你就這麼放了她了?我的水晶項鍊可是我爹地從南非給我帶回來的生日禮物呢,嗚嗚……”藍蔚聽到樑雪靈在哭訴。
咦、咦、咦,這可真稀奇,南非什麼時候不產鑽石改產水晶了?
“真是混蛋,怎麼這個死三八陰魂不散……哦,我怎麼還在校長室?”藍蔚終於清醒過來了,說樑雪靈:“……呸,你那什麼破玩意,白給我都不稀罕……”
“你買不起,就說不稀罕,你不稀罕,偷我的幹嘛啊?你這種人我見多了,羨慕人家還打死不認,雖然水晶項鍊不值幾個錢,但是那是我爹地送我的哦,不貴重但是珍貴,你想要,哼,直接跟姐說聲,叫人給你也買一個白送你得了,何必偷……”
“偷偷偷,偷你個大頭鬼!”藍蔚氣得真想掄拳轟她。這個王八蛋死三八,擺明了是落井下石趁火打劫雪上加霜火上澆油錦上添花……那個,還有什麼來着,一時間想不起來了,這錦上添花詞兒也不對啊,哼,都是讓她氣得,姑奶奶我都“口不擇言”了,混蛋混蛋超超級的……
“校長,你說,當時教室裡面只有藍蔚一個人,如果項鍊不是她偷的,還能是它自己飛天遁地長翅膀飛了?長腳跑了?”
樑雪靈不依不饒的,藍蔚可真是忍不住了,掄起一圈重重的擊在樑雪靈的鼻樑上。
“啊——我的鼻子啊!”樑雪靈一聲慘叫。她臉上的墨跡還沒幹,藍蔚一拳打上去手上沾了黑墨,乾脆扯過她的衣裳來擦手。
“藍蔚,你簡直無法無天了!”“地中海”校長氣得一拳錘在桌面上,很不巧,他腦袋上的那一綹毛又不聽話的掉了下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