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聽到王斌說總編可能死了,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進而又變成了擔憂和些許悲傷。這個總編雖然是在工作中嚴厲了些,但人還是不錯的。
張文還記得,當時自己剛剛畢業去找工作,碰了一鼻子灰,是這個總編看到了拿着簡歷坐在招聘會門口臺階上垂頭喪氣的自己,給予了自己一份還算不錯的工作。
王斌看着張文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行了,現在還不能確定。目前,當務之急是要找到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張文點點頭就要往車裡鑽,王斌一把將他攔下:“我現在是要回隊裡調集警力,你跟着不太方便,先回去照顧你師父吧,啊。”
張文無奈,只得答應了王斌。
王斌發動車子,剛要開走,只聽有人在外面敲窗,他搖下窗子朝外面的張文問道:“怎麼,還有事兒?”
張文答道:“嗯,能不能幫我查一個人?”
王斌有些疑惑:“查人?查什麼人?”
“她叫,趙夢舒。”
王斌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兄弟,這個忙兒我可幫不上。我不能利用職權隨意查別人,不好意思了。”
張文見王斌拒絕了自己,也沒有強迫他,因爲張文突然想到另一個能夠幫自己查趙夢舒身份的人。
張文想到的這個人叫陸紹康,是張文的一個發小,計算機天才。他十四歲便開始參加各種民間的黑客比賽,並且每次都能拔得頭籌。
十六歲參加“圖靈頓國際黑客大賽”時,因電腦供電的原因,敗給了十五歲的英傑利國參賽者查爾斯,此後便不再參加任何比賽。
天界,李靖身先士卒,率三千騎兵做先鋒奔赴天河。突然,李靖雙目瞪大,用力勒緊了繮繩,胯下白馬前腿高高擡起,發出一聲嘶鳴。
見總帥勒了馬,三千騎兵也相繼勒住了馬,停在李靖的身後。
一騎兵都尉駕着馬行至李靖身邊:“元帥,發生什麼事情了?”
李靖默不作聲,擡起左臂示意都尉不要講話,自己則警惕地探查着周圍的動向。
奇怪,此處已近天河,爲何如此安靜?莫非……
李靖正思索着,忽聞一陣風聲自頭頂傳來,周遭似乎也變得越來越暗。
他擡起頭,只見漫天的箭矢蔽了天日,又如雨點般朝李靖的軍隊襲來。
他沒有時間祭出玲瓏塔,只得掄起手中的方天三叉戟抵擋着箭雨,他身後的三千騎兵大驚,也都忙抄起武器格擋箭矢。
可天兵終是兵,儘管拼命抵擋,卻仍是死傷不少。
李靖一邊抵擋着箭矢,一邊緊急下令道:“遭伏!五百人一隊,各自散開,不可亂了方寸!”天兵立刻按照李靖的命令散開。
箭雨過後,李靖的騎兵已損失近三分之一,周圍一陣衝殺之聲響起,卻是銀盔素甲的天兵包圍了李靖的部隊。
李靖見自己人打了自己人,怒喝道:“都瘋了嗎?不認得自己人,還不認得本帥麼?”
李靖話音剛落,一人便從周遭的軍隊裡行至陣前。
“哈哈哈,你我二人同受玉帝法旨,我怎的會不認得你?”此人身長八尺,頭戴玄冠,身着黑衣金甲,雙臂抱於胸前,一邊往李靖這裡走,一邊笑道。
李靖只覺得這聲音好生熟悉,示意衆天兵拿起武器警戒,但不要輕舉妄動,自己也從馬上翻下,走向那人。
那人接着說道:“李天王,別來無恙啊?”
走近一看,李靖大驚:“馬廣泰,你?”
馬廣泰攤開手,繼續說道:“李天王,帶兵來我天河,所謂何事啊?”
李靖抱了個拳:“天蓬元帥,我只聽說天河有恙,你也遭了不測,這才……”
面容俊俏的馬廣泰走上前,拍了拍李靖的肩膀:“哈哈,天王是聽誰說的?莫不是遭了歹人奸計?”
李靖打量了一下馬廣泰,頭微微一轉,思索着:莫非真如他若說,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不對!
李靖猛地向後退了一步,擡起方天三叉戟指向他:“哼,若是我中了計,你傷我騎兵作甚?分明是你想造反!”
馬廣泰仰天大笑,又突然收起笑容:“呵呵,怎麼會呢?這不是把你當了敵軍麼,你怎麼還認真起來了?”
李靖怎容他胡言亂語,右臂一用力,朝馬廣泰刺了一戟。
馬廣泰左腳向後撤了一步,躲開了李靖的攻擊:“呦,李天王脾氣還挺大的,那……”
說着,他的表情越發猙獰,音量也越來越大:“那我陪你玩玩!”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馬廣泰將身子凌空一翻,翻至三十步外,那泛着熒惑之光的上寶沁金耙也出現在他的手中。
這上寶沁金耙乃太上老君親自掌錘,以煉化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神冰玄鐵做材料,再加上五方五帝、六丁六甲的加持方纔鑄成。
有道是:“舉起烈焰並毫光,落下蒙風飄瑞雪。天曹神將盡皆驚,地府閻羅心膽怯。”
見馬廣泰竟用這神兵來對付自己,李靖憤怒的同時又感到一陣心寒。他二人同朝爲官數萬載,平日裡也是有說有笑,親如兄弟。可今日這天蓬祭出上寶沁金耙來對付李靖,這未免太過絕情。
李靖見馬廣泰毫不留情,自己也在憤怒之下祭出了天罡刀和三十三天黃金舍利子七寶玲瓏塔。
他右手執方天三叉戟,將其橫於身前,左手託着七寶玲瓏塔,身後的天罡刀分成了三十六柄,刀刃向下,懸於空中。
而馬廣泰則扭了扭脖子,將沁金耙帶齒一端丟在地上,手執耙中段,拖着沁金耙邁步朝李靖走去。
見馬廣泰攻來,李靖也將三叉戟背於身後,向對方走去。
二人腳步越來越快,竟凌空奔了起來。李靖掄起三叉戟,自上而下,用盡渾身氣力朝馬廣泰劈了下去。
馬廣泰先是將金耙橫至胸前,左手握住耙頸,右手抓着耙尾,將金耙向上舉起,用力一搪!
“咚!”
二人兵器碰撞之時發出的巨響,震天撼地,山河俱動。一陣金光自兵器碰撞之處向外迅速擴散開來,天馬紛紛嘶鳴臥下,天兵也被震倒在地,再難動半寸。
此時,張文正在回家的公交車上,只聽天邊“轟”地一聲,車內乘客無不驚愕,路上行人無不駐足。
張文面色凝重,似乎到了什麼很嚴重的事:這打這麼大的雷,恐怕是要下暴雨,我這也沒拿傘出門,是不得挨澆了?
張文家中的小玩偶也從供桌上跑下,爬上窗臺,看着天上巨響的方向。
而王斌則將車停至路邊,下了車,駐足仰望着天界,額上的“魔”字微微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