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琳對自己的父親讓人軟禁自己感到十分驚訝,她半信半疑地繼續問道:“Really? But why? It was He that told me to come here. Why did he do this to me?”(真的?但是他爲什麼要這樣做?之前是他告訴我來這裡的,爲什麼他要這麼對我?)
卡洛斯微笑道:“Sorry, I don’t know. My mission is make sure you're safe.”(對不起,這我不知道,我的任務是保證你的安全。)
卡琳冷哼兩聲:“My safe? It’s house arrest! I have to get in touch with my father.”(確保我的安全?這叫軟禁!我必須跟我父親取得聯繫。)
卡洛斯站起身,稍微朝卡琳鞠了個躬:“Sorry, he doesn't allow you to contact him directly. If you need anything, you can tell me and I will convey it to him.”(不好意思,他不允許你直接與他聯繫。如果你想告訴他什麼,你可以告訴我,我會轉達他的。)
卡琳面露慍色,一字一頓地說道:“I'm his daughter. Why can't I contact him directly?”(我,是他的女兒。爲什麼我不能直接聯繫他?)
卡洛斯行至門口,轉身說道:“This question, if you want to know that, I can ask him for you. But now, you must not leave here.”(這個問題,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問他。但是現在你不能離開這裡。)
他剛要關門出去,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補充道:“Well, if you need anything, you can make this call.”(對了,如果你需要什麼的話,你可以用這個打電話。)說着,他指了指牆邊放着的一臺歐式風格的老式座機,關上門,退了出去。
卡琳靠在柔軟的牀頭上,擡起頭思索着父親軟禁自己的原因。
當初父親帶着軍隊與惡魔纏鬥,卻因巴隆的突然襲擊而一敗塗地,他自己也受了重傷。
父親曾告訴自己,他的傷勢嚴重,整個羅馬尼亞甚至整個歐洲都沒有人有能力治癒自己。他說過,在東方大國有一位醫聖,只有他才能讓自己恢復如初。那麼如果按照這個邏輯的話,父親是沒有理由讓狼人部族軟禁自己的。
突然,卡琳有些心慌:自己的父親很有可能是已經意識到,憑德古拉家族的力量根本無法抵禦惡魔,說什麼醫聖只是一個藉口而已,讓自己去這個東方大國,只是想讓自己遠離災難。如果事情真的如此的話,那自己的父親恐怕已經凶多吉少。
雖然她不想相信這是真的,但似乎只有種說法才能解釋狼人爲什麼要軟禁自己。
想到這,卡琳有些傷感,但現在的情況顯然不允許她想這些。
如果自己的父親死了,那自己可能就是整個德古拉家族最後的希望。德古拉家族,甚至所有吸血鬼種族存亡的重擔將全部落在自己的肩上。
卡琳迅速重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將自己左手上的戒指取了下來。她將戒指拿在手中,另一隻手微微旋轉戒指靠近手指的那一面。
戒指上出現了一個小洞,卡琳右手拿着戒指朝左手掌心輕輕磕了磕,一粒藍色的小藥丸掉在了她的手中。
這藥是馬鞭草的解藥,現在不比以前,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大蒜、十字架、馬鞭草以及銀製品是吸血鬼的剋星,而這些物品中,對付貴族最有效的東西就是馬鞭草。爲了保全自己的家族,德古拉伯爵曾召集了一批科學家研製馬鞭草的解藥。可由於藥效不穩定,產量地,這種解藥並未大量推廣,而是僅在吸血鬼貴族中少量流通。
卡琳仰頭吞下解藥,又將戒指整理好,戴在左手,雙目微閉,枕着牀頭等待着解藥的起效。
半個多小時後,藤野研一拉着王斌三人到了東京都的一處繁華地段。
車子靠路邊停下,藤野研一和伊藤健二帶着王斌三人下了車,先進了寫字樓,而開車的鬆井則去將車子停在寫字樓後身的停車位中。
電梯停在了23樓,發出“叮”的一聲,五人從電梯中相繼走出,站定在樓廊上。藤野靠在牆邊,側身微微鞠躬,右臂微曲伸出,引導者王斌三人:“大家請向這邊走。”
五人行至一間玻璃幕牆的寫字間前,藤野停下了腳步,轉身微笑着對後面幾人說:“就是這裡了,請跟我進來。”言畢,他走到指紋鎖前,伸出自己的食指按在了感應區。
指紋鎖滴滴響了兩聲,屏幕上又出現了藤野的臉,一條綠色的線在他的臉上又掃了兩下,這鎖纔算打開了。
原以爲這就是京都社本部,寫字間裡卻空空如也,只有一張圓木桌和幾張懶人沙發擺在了地上。
王斌望着這空蕩蕩的屋子,心生疑惑,唯恐這藤野又搞什麼幺蛾子。
一旁的伊藤健二看出了王斌的疑慮,對王斌說:“不好意思,是這樣的。我們京都社與你們四號隊一樣,都是秘密組織,所以保密性也是要強一點的。”說着,他看向藤野。
得到了藤野的默許後,伊藤領着王斌三人往裡面走了幾步,隨後從兜裡掏出了遙控器。天花板微微顫動,緊接着,一架樓梯從上面伸了下來,緩緩落在了地上。
王斌看了這場面,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夏安國和秦天,用手指着降下來的樓梯,笑了笑:“哎,這跟咱那兒差不多嘿,人家這是在上邊兒,咱那是地下。”
正說這話,鬆井開門進了屋子,走到藤野研一的身旁耳語了兩句。
聽了鬆井的話,藤野面色凝重,輕聲對鬆井說道:“大丈夫です。彼らに話してください。”(沒關係,跟他們說吧。)
得到了藤野的允許後,鬆井對王斌等人說道:“幾位,我剛剛得到情報,有人被殺了,兇手應該是絡新婦。”
王斌顯然是聽不懂鬆井在講什麼:“絡新婦?啥玩意啊,知道兇手是誰了就抓唄。”
藤野笑了笑,走了上來:“幾位,鬆井君口中的絡新婦是我們日本的一種妖怪,她……”
夏安國打斷道:“這個絡新婦原是一位美女,被強迫賣給了一個地方大領主。可她並不愛這個領主,所以揹着他與自己的情郎偷情。一日,東窗事發,領主爲了懲罰她,將其裝入了木箱,並朝箱子裡倒滿了毒蜘蛛。怎奈女子怨氣太深,不但沒死,反而與蜘蛛融爲了一體,修煉成了妖怪。”
聽着夏安國的講解,藤野連連點頭:“你很不錯,居然對我們的妖怪如此瞭解。”
夏安國微笑道:“瞭解談不上,只是偶然看到過而已。”
藤野說道:“安國君太過謙虛了,四號隊能有你這樣的人才,實在是榮幸。”
他又將視線收回,放在了王斌身上:“既然幾位都聽到了,那麼,你們有沒有興趣同我們一起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