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東西準備好,李子皓想想不放心,讓人把醫官叫來了,提出在一旁協助花雲曦做手術。
哪知道花雲曦揚了揚手裡的一把鋒利的小刀,冷冷說道:“我做手術的時候絕對不能有任何人打攪,不然割錯了地方死了人可別怪我。”
李子皓無奈,只好揮揮手讓醫官下去了,還討好地幫花雲曦把牀前的帳子拉上。
不到半個時辰,手術結束了,李子皓忙近前探視南宮雲逸的反應,卻見他的臉上已經有了血色,呼吸也變得平穩有力了。
“太好了,王爺沒事了,花小姐真是神醫啊!”李子皓一陣狂喜,轉身向花雲曦道謝。
花雲曦淡淡一笑道:“客氣話就不用多說了,讓你家王爺記住我的救命之恩就可以了。”
李子皓一怔,想不到花雲曦會如此不客氣,這不是要主子感謝她一輩子嗎?
花雲曦又道:“對了,王爺重傷未愈,暫時不能啓程回京。”
於是,遵照花神醫的囑咐,爲了魏王的身體,車隊只能原地休息,等到她說走才能走。
如今已經過了七天了,花神醫還說不能走,許世昌擔心延誤了秀女進京,聖上會怪罪,急得他惶惶不可終日,卻又無可奈何。
石頭對花雲曦的行爲十分不解,既然要放毒蛇把南宮雲逸咬傷,爲何又要去救他?
正是午飯時間,花雲曦抓着一隻大肘子正啃得津津有味,她像看白癡一樣看了一眼石頭,道:“他雖然可惡,卻罪不至死,我不過是想讓他吃點苦頭罷了,再說我救他一命,將來進宮之後有什麼需要,也可以找他要回報。”
石頭覺得很有道理,讓魏王欠花雲曦一個人情,就好比臣子向皇上討了一件黃馬褂,以後在魏王的勢力範圍之內,花雲曦就可以橫着走。
石頭又問:“可是你爲什麼還要折磨他?萬一他知道了,你那黃馬褂就沒用了。”
做完手術之後,花雲曦不讓醫官代勞,非要自己動手,每天都要給南宮雲逸的傷口上藥。今天抹點鹽,明天摻些辣椒粉,把一個養尊處優的王爺折磨得天天哭爹叫娘,人家花神醫還面不改色地解釋說是那是傷口將要癒合的正常反應。
花雲曦擺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說道:“他的命是我救的,我說男人會生孩子他都會相信,又怎麼可能懷疑我動手腳?再說如果我讓他的傷口一下子就好了,我們每天還怎麼正大光明地跑出去玩?”
石頭想想也對,自從花雲曦救了魏王殿下,就被奉爲神醫,所有的官爺兵士都對她畢恭畢敬。
客棧房間雖然緊張,李子皓還是在花雲曦的要求之下單獨給她安排了一間客房,又命人每天都派人過來問候,還變着花樣送各種好吃的過來,然後她就藉着要給南宮雲逸採草藥的理由,天天拉着石頭和花朵他們四處閒逛,把附近好玩的地方都逛了個遍。
花雲曦啃完肘子,接過花朵遞過來的毛巾抹了抹嘴,對石頭說道:“這周圍也轉遍了,沒什麼好玩的了,等會兒你去跟姓李的那個小子說一聲,他家主子的傷勢基本癒合,明天可以動身進京了。”
接到花神醫的旨意,李子皓長長舒了一口氣。總算可以回京了,主子不用再呆在這裡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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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有花神醫在,主子的傷勢也在慢慢好轉,他的心裡還是不踏實,覺得還是回到京都纔會更安全。
許世昌比李子皓還要興奮,趕緊吩咐兵士做準備,又千叮囑萬囑咐,晚上要加強守衛,不要再出現類似毒蛇攻擊的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