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 證據確鑿
就在王正宇在虛擬世界會議中跟劉宏偉談話時，遠在京城的國安七組也有了突破性進展。當這個反間諜小組將注意力集中在幾個人身上深挖，而不是在數千人中漫無目的廣泛撒網，便展現出了他們一貫的高效率，第二天一大早一份調查報告就擺在了齊塔的辦公桌上。
“齊隊，根據我們的調查跟確認，天書集團研發中心主任，超級系統部主管劉宏偉有極大的嫌疑就是黃思琪口中的一號間諜。”眼鏡壓抑不住興奮的聲音，向齊塔彙報着。
“哦？劉宏偉？這個人我有些印象，之前他還在國家的系統實驗室做過，關於都查到了些什麼？”齊塔點了點頭直接問道。
“這傢伙，平時顯得到還低調，如果不是提前確定了目標還真不容易把他揪出來。”眼鏡明顯還處在興奮當中，沒有直接回答齊塔的話，反而是先邀了句功後，纔開始詳細介紹起來。
“我們根據您昨天晚上給我們的名單，開始針對這幾名技術部高管進行深挖，結果真有了重大發現。您看這是一個瑞士銀行的賬戶，戶名是劉成誠，去年的十一月跟今年三月，這個戶頭兩次匯入了一百萬美元，總計兩百萬。因爲時間關係，這筆錢的來源還沒查清，不過我們已經瞭解到這個劉成誠就是劉宏偉的堂弟，兩人關係極好，而且他現在已經身在米國。”
“就這些證據？”齊塔擡眼瞄了興奮中的眼鏡一眼。
“當然不止這些。您還記得我們當時查黃思琪時，那一批沒有登記的移動號碼吧？我們發現其中有一張號碼打過兩個越洋電話，米國的同事已經確認。其中有一個電話就登記在劉成誠的名下。”
“另外還有其他很多證據可以指向這個劉宏偉，因爲時間有限還沒整理出來。不過現在我們已經確定這個隱藏在天書集團技術部門的一號就是他無疑。是不是該通知江城的兄弟們動手了？”眼鏡摩拳擦掌道。
“嗯？不急。我估計那位王總那邊兒也快有消息了，說不定等會兒就會跟我聯繫了。不過你可以先通知江城的兄弟做好準備。如果半小時內我這邊還沒消息。你就通知他們行動吧。”齊塔將所有材料往辦公桌旁挪了挪，沒有顯示出半點興奮之色，目光重新聚焦到了電腦屏幕上。
“額？王總？王正宇？您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他，讓他自查？”眼鏡兒一愣，一副摸不着頭腦的模樣。
“你這不是廢話嘛？我們都已經得到了那麼確切的情報，當然可以知會那位王總了。而且你真以爲別人能搞出這麼大個科技帝國來，得到了我的準確情報這一晚上時間還揪不出個間諜來？不帶你這麼小看人的。不過我可沒讓他自查，還讓他千萬不要打草驚蛇，不過我敢更你賭一百塊。這位王董事長絕對不會聽我的。怎麼樣？賭不賭？”齊塔靠在辦公椅上，懶洋洋的調戲起自己的手下。
“我靠！頭兒，您這不厚道吧？那你還讓我們通宵查這些？是不是沒人性了點？早知道是這麼個故事，昨天您就不能放我們回家睡個大覺？”聽到齊塔不負責任的話，眼鏡兒剛剛的興奮迅速消失，像霜打了的茄子般抱怨道。
“這只是我的判斷，總不能因爲我毫無根據的猜測就給你們放假吧？你還好意思回去睡覺，一個這麼明顯的案子你們查了這麼久，我沒罵人你就謝天謝地吧！”齊塔鄙視了句。
“頭兒。話不能這麼說。這是有線索了才明顯，沒有線索天書集團中層管理以上有上千人，我們組才幾個人？怎麼查得完？不過您是怎麼想到去跟那位王董事長會面的？”聽得自己昨天晚上估計是做了白工，眼鏡兒也乾脆放鬆了下來。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齊塔聊了起來。
“這還要想麼？提前跟別人打個招呼，動手的時候別人也能多給幾分面子。再說大家以後還要合作，總的打好關係才行。那位王總只要是個聰明人。總能體會到我釋放出的善意。”齊塔淡定的總結道。
“那如果那位王總不夠聰明，您的這些小心思不就白費了？對牛彈琴？”眼鏡兒沒好氣的接嘴道。
“一個能一手打造出如今天書集團的天才。你敢說別人不夠聰明？人家不比你聰明我把腦袋摘下來給你當球踢！現在有多遠滾多遠，趕緊去安排事情。等這事兒完結了我會考慮給你們兩天假期的！”齊塔眼一瞪。沒好氣的訓斥了句。
“yes私r！我這就滾！”眼鏡兒學着港臺劇裡的鏡頭，衝着齊塔敬了個禮後，便直接轉身離開了齊塔的辦公室。
齊塔則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早上九點半鐘，隨後他再次站了起來，走到門前，鎖好了辦公室的大門，隨後回到辦公桌前，從辦公桌下方的櫃子中拿出了虛擬頭盔，開始放在手中摸索。
……
虛擬世界中，王正宇跟劉宏偉的談話也基本上進入尾聲。
“所以，就因爲你對那個鄭警官的不滿，跟不公平待遇，最終讓你被他們成功說服，然後被髮展成了一名中情局間諜？”王正宇神情頗爲蕭索的問道。
“大概經過就是這樣，或許沒有那次的事情，我可能永遠不會去那個地方，也不會遇到那些人，但是人生就是這樣，誰說的好呢？”經過兩人這段時間的交談，劉宏偉也徹底放開了，平靜而自然的回答道。
“那麼他們都要求你傳遞些什麼情報？”王正宇繼而問道。
“暫時還沒有過分要求。其實爲了安全我們一直是單向聯絡，我給他們我認爲有用的情報，而他們將會給我錢以及未來永久居住在米國的身份。當然以後我能在米國過什麼樣的日子，也取決於我給他們的情報的價值。”
“那麼你都給過他們一些什麼情報？”王正宇站了起來，走到會議室的窗前，看着窗外漸漸襲來的暮色，隨口問道。
因爲虛擬世界跟現實世界晝夜相反的關係，此時虛擬世界中太陽剛剛落下，所有的一切都漸漸隱匿在黑暗之中。
“其實也沒什麼，我們的保密措施一直很嚴謹，而且之前我也只是軟件部的一個技術員，根本接觸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情報。所以從頭到尾我也只傳了四條消息出去。其中兩條還被攔截了。”劉宏偉自嘲的笑了笑。
王正宇轉過身望向劉宏偉繼續道：“除了我知道的那兩條被截獲的情報還有些什麼？能告訴我嗎？”
“一條是國際雷鋒組織第一次出現的時候，你正單獨在機房內的報告。就是龍盾系統被病毒襲擊那次，還有一條是莫曉瑤受襲擊之後，關於集團要到的根服務器的情報。就這些了。”劉宏偉頗爲誠懇道。
不過劉宏偉誠懇的回答卻讓王正宇現出一絲失望之色，“只有這些了？”
“嗯！”劉宏偉點了點頭道。
王正宇沉默了片刻，長嘆了口氣才繼續道：“剛剛，在確定了你有問題後，外面發生了一些事情，公司的安保人員在你辦公桌的夾層內發現了一枚存儲卡。卡里有很多你的生活照，看上去似乎很正常，不過你能不能跟我解釋，爲什麼百來照片而已，竟然佔據了二十八g的容量？”
王正宇的話音剛落，劉宏偉的臉色立刻變得蒼白。
半晌後，才抽了抽嘴角，似乎是想笑，但終究還是沒能笑出來的模樣，輕聲問道：“在虛擬世界中竟然可以直接跟現實世界直接溝通了？”
“別人暫時不可以，但我可以！”王正宇隨口解釋了句，“技術總是在不停進步的。就像你藏匿這些情報的手段一樣，將公司有用技術的資料全部編輯在這些照片中，利用公司對你的信任，以及這種隱匿技術，將這張小卡片帶出公司，然後換取一輩子的衣食無憂。這就是你對未來的全部打算？”
劉宏偉不在說話，只是垂頭不語。
“你只差一點就能成功了，因爲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是間諜！”王正宇見劉宏偉沒吭聲，不由得唏噓道。
“我想現在外面我的身體肯定已經被您說的那些安保人員完全控制住了吧？”一直保持沉默的劉宏偉突然擡頭道。
王正宇默然片刻，隨後點了點頭。
“我能不能最後求您幫我一次？”劉宏偉再次道。
“幫你？我還能幫什麼？”王正宇唏噓道。
“給我個痛快，讓我腦死亡吧，我實在不想再次被抓進去，那種感覺很不好。”劉宏偉看向王正宇，祈求道。
王正宇搖了搖頭，開口道：“你知道的，我們的設備非常安全，在虛擬世界中，絕對不可能對人體產生任何致命威脅。”
“我知道，別人的確不可以，但您一定有辦法。”劉宏偉盯着王正宇的眼睛道。
“你錯了！”王正宇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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