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延壽三年!
屋子裡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張揚點了點頭,道:“沒錯,這是我最大的能力了,你們不會嫌短吧!”
“不不不!”
無論是蔣瑞金,還是的老班長,亦或是凌老爺子,都罕見失態的快速搖了搖頭。
別說是三年了。
目前老班長的身體狀況,哪怕是三天他們都覺得賺了。
如果能在苟延殘喘三個月,那都更覺得是燒高香了。
要知道醫生已經斷定,老班長過了這陣迴光返照,怕是活不過今天了啊。
凌老爺子不敢相信的再次詢問道:“張揚,你真的有辦法?”
張揚點了點頭,道:“沒有意外情況的話,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他沒敢把話說的太死,畢竟現在這年頭說的越是肯定,越像是個騙子。
蔣瑞金有些擔憂的說道:“小夥子,如果治療失敗,沒什麼副作用吧?”
的老人頗有豪氣的擺了擺手,吃力的說道:“小金子,要我說啊,你就是太謹慎了,反正我也沒兩天活頭了,還怕什麼副作用啊?就讓這小夥子試試吧。反正我也不吃不了虧。”
說着話,老人伸手拿了一片兔肉丟到嘴裡,費力的咀嚼幾下,道:“不錯,確實很像大牛的手藝。就衝這個手藝,我信你。來吧小子,需要我怎麼配合?”
張揚回憶了一仙的傳承,道:“老人家,你把上衣褪去吧。蔣爺爺,我需要一套鍼灸針,還有一些艾條和酒精。”
蔣瑞金點了點頭,拿出手機剛要吩咐人去準備,就見蔣青山在門外冒頭往裡面張望打量。
蔣瑞金深色激動的走出去拉開門,道:“你小子,胡鬧什麼?快去找一套鍼灸針和艾條酒精過來,要快。”
老班長的病情刻不容緩,雖然不知道張揚的本事到底考不靠譜,但是蔣瑞金不允許自己在時間上掉了鏈子。
交代完畢,蔣瑞金回過身來坐在牀前。
見着老班長緩慢的咀嚼着兔肉,心思沉重的說道:“老班長,您少吃點兒吧,你看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或是事情,需要交代一下?”
老班長微微笑了笑,乾癟的臉上盪漾着如釋重負般的表情。
“小金子,你是想問我有沒有什麼遺言要說吧?實話告訴你,我這一輩子,值了。能看到咱們的辛苦沒白費,能看到戰友們的鮮血沒白流,能看到祖國的繁榮昌盛,我高大忠滿足了。”
張揚的心裡油然升起敬重之情。
“高爺爺,你放心,三年之內,我保你身體健康,無病無痛!”
高大忠笑了笑,道:“小夥子,你也不用有壓力,放心大膽的治療就是了,我自己的身體情況自己知道,能多活一天,都算我從閻王爺那裡搶過來的。”
張揚知道高大忠也不是很相信他,畢竟那麼多厲害的醫生都說了無可奈何,自己這個看上去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信口開河,想讓人家相信實在是太沒道理了。
張揚指了指高大忠的胸口處,道:“高爺爺,你的胸口向右一拳的位置,曾經受過傷吧?骨頭也有影響。”
高大忠一愣,看了看一旁的凌老爺子。
凌老爺子急忙擺擺手,道:“老班長,不是我告訴他的,我都沒跟他說起過你,他之所以來這裡,都是碰巧他開車送我過來,然後才遇到的。”
高大忠點了點頭,道:“小夥子,你說的沒錯,五十年前,我和小鬼子拼刺刀的時候,這裡是受了傷。”
蔣瑞金補充道:“老班長,當初若不是爲了救我,以你的身手,絕對不會受傷。”
高大忠呼出一口氣,道:“屁話,你是老子的病,老子能眼睜睜的看着你被那幾個小鬼子纏着不去管你嘛?”
張揚又指了指高大忠的右腿的腳踝處,道:“高爺爺,如果我沒說錯,你這裡每逢陰雨天或是要變天的時候,會痠痛難耐。”
蔣瑞金和凌老爺子都轉身望向高大忠,顯然這事兒連他倆也不知道。
高大忠咳嗽了一聲,緩緩說道:“小時候家裡窮,經常爲了填口葷腥兒下河摸魚,有一年冬天我那老孃病了,家裡也買不起藥,村裡的郎中說是肚子裡沒油水鬧的,讓燉點兒雞湯補補。
可是家裡連買糧食的錢都拿不出來,哪裡有錢買雞去。山上的野味兒那時候也被人們打的幾乎看不到了。我想了想,就去結了冰的河面上砸了個冰窟窿釣魚。
那時候窮的也沒鞋穿,赤着腳在冰面上待了一下午,才釣上來幾條兩寸長的小魚。打那時候起,腳腕疼的這毛病也就落下了。”
蔣瑞金和凌老爺子兩人面面相覷。
張揚居然再次說中了。
看來他還真有兩把刷子呢。
凌老爺子問道:“小張,那你看看我,有什麼毛病沒有?”
張揚笑道:“凌爺爺,說實話,我早就幫你看過了,你身上沒什麼大毛病。”
凌老爺子眉頭微皺,不滿意的說道:“你這麼說?老頭子我還有些小毛病嘍?你再仔細看看。”
蔣瑞金也在一旁附合道:“小張啊,凌老頭這身子結識着呢,一點兒毛病都沒有,我都羨慕的很呢。”
凌老爺子得意的點了點頭,卻聽張揚說道:“凌老爺子,你的腳部應該有灰指甲吧?雖然沒什麼大礙也不影響什麼,但是腳氣還是有點兒嚴重的。”
蔣瑞金哈哈大笑,道:“哦,對了,我怎麼把這事兒忘了,當年咱兩蓋一個被子睡的時候,那叫一個臭氣熏天啊。”
凌老爺子一聽,頓時吹瞪眼道:“你這小子,怎麼把老頭子我的隱私也說出來了,忒不靠譜了你。”
高大忠見張揚如此厲害,也在心裡對張揚徹底信服了,眼中的目光也閃亮了不少,畢竟真的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多好啊!
蔣青山雖然玩心重,但是畢竟在部隊上歷練過,做事還是很靠譜的。
很快,他便準備了雙份的鍼灸針等物品進來了。
張揚挑了幾根鍼灸針出來用酒精燈稍稍燒了一下,轉身過去向着早已褪去上衣趴在的高大忠下針,就聽手機在這時候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