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雄的話,陳石疑惑不已,摸着下巴好奇的問道:“分紅玉牌?什麼鬼?”
王雄解釋道:“我也是聽我媽說的,那塊玉牌可是安壽堂股份的象徵,每塊玉牌代表了百分之一的安壽堂股份,雖然這百分之一的股份不在持有玉牌人的手裡。但是,注意了啊,這個但是很重要。”
陳石推了王雄一把,道:“去,賣什麼關子,趕緊說。”
王雄神秘兮兮的說道:“但是,只要安壽堂不倒閉,持有玉牌的人卻享有和安壽堂股東同樣的分紅利潤,可以每年得到安壽堂百分之一股份相對應的分紅。這也是安壽堂當年能請來那麼多位名醫的妙策。”
陳石不由得咂舌,道:“還有這等操作,真是溜溜的啊。那這分紅每年能有多少?”
王雄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不過近幾年,據說沒有低於過兩百萬的。”
陳石聞言,頓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在場的這些小夥伴們,也就是陳石最貧困了,父親是江城市警署署長,母親是高中教師,都是掙死工資的人,至於有沒有其它收入,至少陳石是不太清楚的。
父母從小工作忙,陳石是在姥姥家長大的,要不是自己那位有錢的姨媽疼自己,自己掙得這點兒錢都不夠油錢的了。
因此猛然聽到那張玉牌一年能有兩百萬的分紅,當即羨慕的很。
兩百萬!
我滴個乖乖!
這都能在江城市最昂貴的中心地帶買一套一百平米的房子了耶!
並且這只是一年的分紅咧。
一年一套房,這得是多嚇人的效率啊。
與此同時,張揚和譚峰也走過來了。
看到雙方實在互相推讓着的一件禮品,張揚心裡慚愧的笑了笑。
在看到一旁站着的白泉縣的父母官,張揚急忙打招呼。
“徐老,宋縣長,你們好!”
宋允和其實已經不太記着張揚是誰了,但是看到張揚身旁站着的譚峰和馮勇,還是立刻說道:“你好你好。”
馮勇是宋允和眼巴巴的等着去白泉縣投資的財神爺,宋允和當然不會忘。
譚峰是譚都督的公子,宋允和曾經去上門拜訪的時候也見過,所以看到張揚站在兩人中間,心裡震驚不已,當然不敢怠慢。
而要說震驚,最震驚的卻是宋光明夫婦了。
宋光明夫婦剛纔早已和張揚互相認識過了,知道這是田萍的學生,也明白了這些豪車包裹酒店乃至加菜等事情,全都是這位學生的功勞,也早已對張揚的能量感到吃驚,因此也不會覺得張揚胡亂喊人。
如今聽到張揚稱呼跟在徐淵身旁那位中年人叫縣長,兩人頓時大吃一驚。
因爲徐淵沒有介紹的緣故,他剛纔只是和宋允和笑了笑,就算是打了招呼,現如今知道了宋允和居然是一縣之長,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宋光明比宋允和年長几歲,時至今日不過纔是個科級幹部而已,按理來說,是應該主動和宋允和打招呼的。
譚峰和馮勇也和宋允和打了招呼,兩人和徐淵都也認識,雖然談不上多熟悉,但肯定是要打招呼的。
張揚指了指徐淵手裡的玉牌,道:“徐老,您這是?”
徐淵解釋道:“哦,沒什麼,只是送個禮物,沾沾喜氣而已。”
張揚不知道這玉牌的含義,只是和馮勇有些尷尬的相互對視了一下,張揚讓馮勇幫他準備禮物,馮勇也選擇了兩塊脖子上帶着的玉,和徐老送的玉牌也算是撞禮物了。
宋光明接過話來,道:“徐老,這東西可太貴重了,萬萬使不得。”宋光明倒是不知道玉牌分紅的事情,他只是想當然的覺得,徐淵送出來的東西肯定不便宜。
這就好像一個赫赫有名的富豪,他帶一塊兒仿名牌的手錶,肯定大部分人也會覺得那是真的。
徐淵佯怒道:“有什麼貴重不貴重的,光明科長,你要是再不收,我就當你是看不起我了啊?再說了,我只是送給孩子們的,也不是送給你的。”
宋光明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聽他的夫人說道:“老宋,既然徐老盛情難卻,咱們就替孩子收下吧。”
宋光明的老婆嫁給宋光明二十多年了,還從來沒有像是今天這樣的有排場的時候,因此她的心裡也有些小激動外加膨脹了,反倒沒有宋光明的那種顧慮。
還不等宋光明反駁,徐淵敏捷的伸手把玉牌遞給了宋光明的夫人,隨口向衆人招呼了一句“我還有事,先走了”,然後扭頭就走,根本不給宋光明反悔的機會。
那速度和動作,根本不像是六十多歲的老頭兒。
宋允和倒是也想跟着徐淵閃人,但是譚峰畢竟是他大領導的孩子,自然得寒暄兩句再走。
他可不能和徐淵一樣隨意,徐淵既不是體制中人,自身又有過硬的醫術,傲嬌一點兒大傢伙都能原諒。
宋允和卻不能這樣不知趣,至少他得把話說清楚,回頭若是傳到譚都督耳朵裡,說自己出入高檔消費場所,那可就不太妙了。
“小峰,這幾天晝夜溫差挺大的,譚督的腰還好吧?”宋允和以前給譚宗思做過幾年秘書,因此對譚宗思的一些老毛病比較清楚。
譚峰點了點頭,道:“多謝宋叔叔掛念,我爸前段時間找徐老看了看,徐老給做了幾幅膏藥貼了貼,現在好多了。”
宋允和笑道:“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徐老的醫術還真是厲害,我也是前段時間在徐老的幫助下治好了多年的肩周病,這不,好不容易纔有機會請徐老吃頓飯。行了,不多說了,我得去陪陪徐老,小峰,代我向譚督問好。”
譚峰笑着予以迴應,宋允和又和馮勇絮叨兩句,無非是歡迎馮總前去白泉縣投資之類的話,又和張揚和宋光明告了別,這才離開。
這次的時候,宋光明對宋允和可就熱情多了。
不僅如此,宋光明夫婦再看譚峰的時候,眼神也不一樣了。
畢竟剛纔他算是聽明白了,譚峰居然是江城市都督譚宗思的公子,怪不得之前自己那位在市府秘書處工作的老同學的兒子面對譚峰那麼謙卑呢,原來根源在這裡。
當然,這也不是說宋光明勢利眼,其實這種事放在誰身上,肯定都是不一樣的。
不過這樣一來,宋光明對張揚的身份更好奇了,再看張揚的時候,眼神中也多了一絲敬畏。
畢竟能把譚峰馮勇陳石這些二代們籠絡到一起的人,這能是一般人嗎!
宋光明稍稍按了按心臟,今天女兒的婚禮,真正的讓他大開了一次眼界。
原本他以爲女兒的這場婚禮算是下嫁,田達通這小子絕對是高攀了。
沒想到劇情反轉之下,自己似乎快成了高攀的那一方了。
在宋光明夫婦的陪伴下,張揚他們仨再次回到餐桌上,宋光明又是陪着一桌子二代們客客氣氣的整了一杯才走,當然,只有他喝酒了。
飲料杯子剛放下,張揚正想着說兩句煽情的話感謝一下大傢伙來幫忙呢,忽然,天庭公寓那邊傳來了消息。
“請注意,天庭公寓有客人呼叫,請管理員速去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