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庭壓根沒有理會這些人,而是殷勤的走到張揚面前,道:“張大師,還真是巧呢,你也住在這裡啊?”
張揚微微點了點頭,道:“這麼說來,你也住這裡嘍。”
宋庭恭維的說道:“是啊,我跟張大師還真是有緣分呢。只是您的身份尊貴,怎麼能住這種標間呢,張大師,我在樓上有總統套房,您還是上去住吧。”
張揚笑着搖了搖頭,道:“不合適吧,我這種人怎麼適合住總統套呢,對吧殷少。”
見到宋庭對張揚的那股子討好勁兒,殷天華早就和羅永亮一衆人大眼瞪小眼起來了。
宋庭是誰?那可是宋氏集團在南林省片區的負責人宋顯貴的公子。
宋顯貴是和云溪片區負責人宋文濤同一級別的存在,雖然兩人在生意場上爭鋒相對,但是宋氏集團內部還是很團結的。
而且相比於宋雄偉,宋庭更是宋家年輕一代人中最爲閃耀的存在,就連宋雄偉見到宋庭,都得乖乖的喊着一聲庭哥。
之前宋庭來云溪的時候,宋雄偉曾經帶着殷少他們這幫子朋友給宋庭接風洗塵過,所以他們才認識宋庭的。
可是現如今,他們居然看到一向高高在上的宋庭,對着張揚這個吃軟飯的小白臉畢恭畢敬,言語間都是討好的語氣,那叫一個小心翼翼,恐怕伺候親爹能有這樣的態度都算不錯了。
宋庭是個聰明人,聽到張揚的話,哪裡還能不明白殷少這些人把張揚得罪了。
宋庭當下便扭過身來,冷冷的看着殷天華他們,道:“你們幾個,這是做什麼?來找張大師的麻煩嘛?你們是不是覺得生活過的枯燥無味,想作死了?”
殷天華恭維的陪着笑容,道:“庭少,你沒搞錯吧?這小子怎麼會是什麼大師呢。”
宋庭冷冷的看着殷天華,道:“你的意思是,我眼瞎嘛?”
殷天華急忙辯解道:“庭少你千萬別誤會,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他不過就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啊!依我看你肯定是被他騙了,庭少,你可千萬別被他……”
話還沒說完,就被宋庭“啪”的一巴掌打斷了。
“敢對張大師不敬,找死!”
這一巴掌可把殷天華打蒙了,在他看來,宋家人雖然崇尚武學,很多人也的確有着不俗的身手,但是自己好歹是鬆州有頭有臉的人物,即便是偶爾在言語上有些稍稍的冒犯,也不至於捱揍吧。
何況剛纔殷少還真的是爲了宋庭好,擔心他被騙了。
沒想到換來的卻是一巴掌!
殷天華頓時傻眼了,捂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宋庭,道:“庭少,你這樣做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
宋庭不屑的看着殷天華,道:“過分?敢對張大師不敬,這都是輕的。你要是不服氣,儘管打回來便是了。”
殷天華哪裡敢打宋庭,再說就算他有心這麼做,他那早已被酒色掏空的身體,動起手來也打不過宋庭啊。
宋雄偉的身手殷天華是見識過的,那在殷天華心中,絕對是高手一樣的存在。
可是就連宋雄偉這樣的高手都不是宋庭的對手,殷天華自然不會給自己挑戰不可能的機會,那不是自討苦吃嘛!
殷少低頭說道:“庭少說笑了。”
宋庭冷哼一聲,到:“哼,你們還不快給張大師道歉!”
殷天華無奈,只得老老實實跟張揚道歉。
“張……張大師,對不起,剛纔的事情多有冒犯,希望張大師能夠不計前嫌原諒我們。”
張揚淡淡的說道:“算了吧你快,沒有誠意的道歉,說來又有何用?何況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我,你覺得事兒就這麼過去,合適嘛?”
殷天華臉色一陣難看,他身後依然跟着那位某豪門的倒插門女婿董曉卓。
因爲他新進入這個圈子沒多久,因此他根本都還不知道宋庭的能量,只是剛纔聽旁邊的人低聲解釋了一下,說這位是宋氏集團南林片區負責人宋顯貴的公子。
見殷天華面露難色,他想到自家的生意反正也和宋氏集團沒什麼交集,當即便立跳出來自作聰明的爲殷天華排憂解難,道:“姓張的,你差不多就得了,殷少都向你道歉了,你還不快見好就收吧?你還沒完沒了咋滴?”
話音剛落,殷天華又是反手一個大嘴巴子抽了上去。
好在董曉卓這次頗有防備,向後一閃躲過殷天華的巴掌範圍,哭喪着臉不解的問道:“殷少,你幹嘛又打我?”
殷天華那個氣啊,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不說話,沒人會把你當啞巴!”
董曉卓不明所以的問道:“這小子這麼猖狂,咱們總不能就這麼忍了吧?他是有宋家人幫他撐腰,可是據我所知,云溪省內宋家的負責人宋文濤先生,似乎跟南林的負責人宋顯貴先生似乎不是很和諧呢。云溪省的生意,還輪不到南林的宋家少爺來指手畫腳的吧。”
殷天華立刻起的鼻子都直喘氣,擡手一腳踹在董曉卓身上,這下他沒能躲過,被踹到在地。
殷天華怒斥道:“你特麼的找死,別拉着老子,從今往後,老子不認識你了。”
董曉卓聞言頓時嚇傻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他這麼做無非就是爲了討好殷天華,想要更好的融入這個鬆州市的二代圈子裡,哪能想到一而再再而三的弄巧成拙呢?
宋庭更是不屑的看了一眼狼狽的董曉卓,道:“不錯,你的勇氣很讓我欣賞,不過我倒很好奇,你哪兒來的勇氣對張大師指指點點,又是哪兒來的勇氣對我們宋家評頭論足?”
董曉卓早被殷天華那巴掌打的有些生氣了,聞言,帶着濃濃的恨意說道:“哼,別人都怕你,我可不怕你,我們家是做文具生意的,跟你們宋家沒有半點兒生意來往。你們宋家雖然了不起,但是我們壓根也不靠你們吃飯。你能耐我何!”
宋庭淡淡的笑了笑,道:“你很有種,不過三天之後,我希望你還能這麼硬氣的跟我講話。張大師,讓您見笑了,要不您先上去休息吧,這件事,我一定辦的妥妥當當,向你有個合適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