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皇太子腦海中的那道聲音,正是來自於皇朝的守護者。
這位修爲達到罕見三品元嬰境界的皇朝守護者,早就注意到了麟鋒。
說實話,江鋒的煉丹手法和煉器手法,都讓他吃驚不已,尤其是煉器手法,而那把刺入地下只留劍柄漏在外面的飛劍。
因爲大家是在,江鋒獲得煉丹盛會淘汰賽第一名的時候,纔算是真正記住了江鋒這個人。
對於他的控火術,雖然覺得驚豔的人不少,但人們並不知道,江鋒的煉丹術如此強大。
所以在江鋒還沒引起人們注意的時候,他是如何煉製丹藥的,在場的人沒有多少人注意到,那守護者同樣如此。
他是在江鋒動用控火術對付孔凌,並取得上風的時候,才注意到了江鋒,在見到江鋒獲得淘汰賽第一名的時候,感到十分驚訝。
等看到江鋒參加煉器盛會的時候,守護者和許多人都以爲江鋒是在玩票,直到江鋒煉製出了那把飛劍,守護者和在場的許多人才明白,原來江鋒並不是狂妄,而是真有實力資本。
進而認真觀察了下江鋒。
這一看,守護者發現,江鋒帶給他的感覺,彷彿從始至終都沒有變化一樣。
這顯然不是江鋒極爲普通,而是他看不透江鋒的緣故。
這天底下他看不透的人不多,但每一個都是人中龍鳳,他幾乎沒有懷疑,江鋒對皇太子的威脅,真的認爲,江鋒擁有斬殺皇太子,蔑視皇室的能耐。
彷彿眼前的麟鋒,是另一個江鋒。
想到這兒,守護者不敢怠慢,不論如何,顯然皇太子離開,不要去招惹江鋒,免得招來殺身之禍。
“我們走着瞧!”
守護者的話,就好像是催命符一樣,讓皇太子瞬間驚醒,想都沒想轉身就離開,當然離去的時候,他不忘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好不至於讓自己的面子那麼難堪。
“皇兄慢走!”
十三皇子笑道,他沒有想到,皇太子竟然就這樣走了,他原本還想着,只要江鋒和皇太子的衝突發生,他立馬動用力量,護住江鋒。
這樣就又能間接收攏住江鋒,又讓皇太子無功而返,正好一舉兩得,一箭雙鵰。
“你也走,我想清靜一會。”江鋒同樣沒給十三皇子太好的臉色。
他已經許諾,要讓十三皇子成爲皇朝的下一任帝王,但十三皇子似乎對他的能力,不太自信,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拉幫結派,把皇都城搞得烏煙瘴氣。
不過話說回來,爭權奪勢,本來就得未雨綢繆,所以江鋒也不怪罪十三皇子,只是暫時不想和十三皇子進行過多的接觸。
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打擾了,先生恕罪,告辭。”十三皇子愣了下,當即作揖離去。
衆人皆是驚訝。
江鋒剛剛怒斥了皇太子,現在又讓十三皇子離開,這是要把所有人都給得罪遍了嗎?
“殿下,就這麼算了嘛?”支行一滿臉疑惑,他知道按照皇太子的秉性,剛纔不和江鋒撕破臉皮纔怪,怎會突然折返,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態度。
“現在不能招惹他。”誰的話,皇太子都可以不聽,但守護者的警告,他卻不得不放在心上,他聽得出來,即便是守護者都在忌憚麟鋒。
這是一件多麼嚇人的事情。
難道麟鋒有什麼嚇人的背景。
“那殿下交給我的事情?”支行一不死心。
“暫時先不要招惹他,等我大權在握,在和他慢慢算賬。”皇太子揮手道,在他眼中,江鋒是一個怪物,在不知道他的底細之前,還是先不要招惹。
“好。”支行一沒想到是這種結果,但也無可奈何。
煉器盛會的淘汰賽,還進行着,每一個登臺參加的煉器師,或者煉器學徒,都施展出了看家本領,想要通過這場考驗。
但這場考驗,並不是一件簡單的考驗。
雖然這場大會的門檻設立很低,但想要通過這道門檻,進入更高的層次,還是得耗費不少的力量,並不是每個人煉製出來的作品,都經得起考驗。
隨着時間的推移,廣場上面的氣氛,是越來越緊張。
氣氛逐漸加劇。
各種轟鳴聲,此起彼伏。
許多器爐紛紛炸裂,不少煉器師受到了反噬,無數的煉器學徒,功虧一簣,遺憾離開了臺下。
當然也有人煉製成功,且動靜不小。
一位站在角落的婦人,煉製出了一把鐵扇,那鐵扇是防禦類武器,迎風見長,堅韌無比,能夠抵抗得住七品元嬰強者的全力一擊,賣到市場上面的話,價值不菲。
還有一個光頭老者,煉製了鐵鉤蛇鞭,長鞭鞭打在地上,整個看臺,似乎都要一分爲二,即便是元嬰強者的肉身,也不敢輕易硬抗隨意一鞭。
其價值和攻擊力,可想而知。
“嗖!”
一道匹練的白光,從一個器爐中沖天而起。
那跟隨鐵匠南郭而來,一起參加煉器盛會的煉器師朱爾,這時也煉製成功。
似乎是看到江鋒煉製成了飛劍,她也不甘心,有心想要攀比,也煉製了一把飛劍,只是這把飛劍,雖是不凡,能夠上得了檯面。
但和江鋒煉製出來的那把飛劍相比,差距還是十分明顯。
朱爾的這把飛劍,雖然凌厲,但卻少了一絲活力,完全就是一件死物,不想江鋒煉製出來的那把飛劍,不但削鐵如泥,更是擁有一股強大的壓迫氣勢,蘊含着一股意志,具備着成爲器靈的條件。
兩相對比之下,朱爾煉製的飛劍,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不是在同一個檔次。
“哼!”
也因爲這樣,朱爾煉製出了這把飛劍後,並不沒有感到絲毫的興奮,當目光看向那把刺入地面的飛劍時,更是差點兒吐血。
實際上,她今天受了江鋒那樣的刺激,已經算是超常發揮了,但即便如此,她和江鋒的差距,依舊是猶如天壤之別,一輩子都難以趕追得上。
這讓地一項自負的朱爾,倚仗鐵匠南郭的她,難受到了一個極致,總感覺有股氣,難以發泄,憋着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