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你起來吧!給我說說那個長天到底是什麼人物,讓你不得不死心塌地的信奉他,他對你動了什麼手腳?”左幅長嘆一聲,一臉無力地坐回椅子上面,幾十年的感情,讓他怎能一掌了絕了雷鷹的性命。
“師父,弟子罪該萬死,讓你老人家丟臉了。”雷鷹眼淚和鼻涕一起流,跪在地上並沒有起來。
“我問你話呢!”左幅不想說那麼多。
“其實,我也……”雷鷹一聽這話,就要把前因後果說個清楚,可嘴巴剛張開,還沒來得及說個明白,只是剛要說出自己其實本來也不願意這句話,就發現好像變成了啞巴一樣,無法說出口。
“說呀!”左幅跺腳,恨鐵不成鋼。
“我……”雷鷹解釋不清楚,他無法說出不願意的答案。
最後只能把目光轉移到了紀笑靈身上,紀笑靈當初是目擊者,清楚地看到當初江鋒在雷鷹身上的所作所爲,見到雷鷹看過來,就知道這是要讓自己幹什麼。
當即站出來說道:“師公,其實當天師父輸給了長天后,師父也是誓死不答應長天,即使丟盡了顏面,也不敢違抗了您定下的規矩,但那長天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在師父身上動了些手腳後,就讓師父失去了反抗,根本不敢違抗他的意志。”
“這幾日,我一直跟在師父身邊,師父許多行爲都非常奇怪,您知道以前趙薰兒不知道代表藥王閣,多少次想要請師父出山,都被師父拒絕了,所以呀!其實師父現在是有苦說不出,一切都是那長天搞的鬼,導致師父像中了邪一樣。”紀笑靈認真說道。
“真的嗎?”左幅看着雷鷹。
“嗯!”雷鷹嘴巴張開,太多違抗意志的話,他說不出來,但點個頭,迴應個嗯字,還是可以辦到的。
聞言,左幅不由得陷入可沉思,道:“你把過程原原本本的給我說個清楚,不要放過任何細節。”
“是,師公。”
紀笑靈點頭,當即把經過仔細回憶了下,雖然不知道江鋒的手段,但她能把江鋒的手段過程,尤其是那道從雷鷹的鮮血變成血霧的場景,說個清清楚楚。
“難道是血魔大法?”左幅聽了後,尤其是在仔細琢磨了下江鋒用雷鷹的鮮血,形成血霧覆蓋在雷鷹身上的手段上,而感覺似曾相識。
“師父,什麼是血魔大法?”雷鷹充滿疑惑,關於爲何突然那麼聽江鋒的話,他本人也是充滿疑惑。
“別說話。”左幅沒有回答,而是把手掌搭在了雷鷹的腦袋瓜子上面,想要查探個清楚。
左幅是宗師境大圓滿的高手,和化勁只有一步之遙,查探起雷鷹的身體異常並不是個難事。
只是江鋒的手段,不會讓雷鷹的身體,出現可查探的異常,左幅根本無法找到相關的信息內容。
他的眉頭是越皺越深,最後無奈的鬆開手。
“那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左幅問道。
紀笑靈和雷鷹同時搖頭,對於江鋒的長天這個身份,所有人都一無所知。
“師父,你剛纔?”雷鷹還沒搞清楚什麼是血魔大法。
“你是不是,只要有違抗他的意志,不想爲藥王閣效力的想法,身體就會痛不欲生?”左幅打斷了雷鷹的話。
“這個……差不多。”雷鷹點了點頭,實際上,他並沒有這種感覺,因爲殺神賦予江鋒的手段,能夠讓人毫無怨念,死心塌地,雷鷹根本就沒想過去違抗江鋒的命令,他雖然隱約知道下場絕對非死即傷,卻從未有反抗的念頭,也就沒有嘗試過反抗後的下場。
但這和左幅說的,似乎又是差不多。
“果然!”左幅目露精光,握起拳頭,殺機畢露,已經斷定,江鋒是用邪門手段控制住了雷鷹。
“師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紀笑靈忍不住想問個清楚。
“長天在你師父身上,種下了血魔大法。”左幅解釋:“這是一種能像控制傀儡一樣,控制人的邪門手段,極爲歹毒,能夠讓中招着,言聽計從,行屍走肉,成爲他的傀儡。”
左幅咬牙切齒,恨不得立馬找到江鋒,殺了他。
“什麼?”紀笑靈面色大變,也終於清楚雷鷹爲何會有這種變化。
“師父我……”雷鷹想說下,其實他並沒有成爲江鋒的傀儡,他除了要履行諾言,效忠藥王閣之外,並沒有其它不適感,他可以來去自如,前提是不能忘了誓言,必須履行到底。
“血魔大法,是非常罕見的魔道神通,你有這種反映,也是理所當然,不過你放心,師父會想辦法幫你剔除身上的限制,併爲你報仇雪恨。”自以爲知道緣由後,左幅的心,也總算舒坦了不少,雷鷹不是背叛他,而是身不由己。
“師父……”雷鷹還有話要講。
“行了,這件事情,我原諒你了,都是長天的錯,怪不了你,等找到了長天,我會替你討回公道。”左幅寬慰道,還以爲雷鷹在愧疚。
“謝謝師父。”雷鷹暗歎了一口氣沒再說,在江鋒的意志作用下,此刻的他,並不覺得爲藥王閣效忠十年,是一件丟人的事情,反倒是爲左幅要剝奪他這項權利,而感到不安。
還好左幅並不知道雷鷹心中所想,否則剛平靜下來的心,可能會被直接氣炸了。
而也在這個時候,回到兀州,休息了一個晚上,知道趙天佑他們已經從花果山回來的江鋒,打電話給了趙天佑。
“江大師,原來您已經到兀州了,您告訴我地址,我親自過去接您……什麼?您要自己過來了,馬上就要到了?好的好的,阿?你說張總和老王有沒有在我這是不是?哦!他們都在我這,他們比您早幾天就到了兀州,誒!好的,那我們就在丹城這邊等您!”趙天佑欣喜若狂,把手機掛掉後,看着現在一旁陰晴不定的趙薰兒說道:“聽見沒有,江大師馬上就要過來了,你別愣着,趕緊讓人再去把江大師住的地方整理一下,別怠慢了江大師。”
“爸!你眼睛裡面,到如今還只有江鋒嗎?我之前跟你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見?長天才是我們最重要的人?”趙薰兒心力交瘁,她爲了趙天佑能夠不被革除閣主之位,付出了多少?然而趙天佑彷彿壓根就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