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人渣,”
那一堆人裡女的說完話就竄出來一個瘦杆,打着赤膊,完全看不到幾兩肉,全是排骨。
那男的上來就揪住其中的一個男子,“吃完不抹嘴就想走?你問過我兄弟嗎?”
碰上這種事情,那被揪住的男子皺着眉頭說道:“你們認錯人了,”
一個從髮廊找來的女人,再加上那拙劣到一滴眼淚都沒有的演技,一看就知道這幫人是來者不善。
但沒想,他只是輕微的推了一下,那瘦杆居然直接倒在了地上,而且還特麼的不停的翻白眼,手腳抖來抖去,這不像是抽搐,而是羊癲瘋發作了。
“打他,打死這有人生沒人教的敗類。”
旁邊站着的一堆人憤怒的衝上來,兩個人一起揍了。
雙拳難敵四腳,這兩人一開始還想要抵抗,可漸漸的就只能抱着頭在那裡捱打了。
“特麼的,你們怎麼連我也一塊打啊?”
另外一個感覺很憋屈。
鼻青臉腫就算了,還被吐了一身的口水。
“人渣、敗類,以後別讓我們看見你,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收拾完了人,野狼手下的人也就散去了。
“媽蛋,早知道就不該接這活。”
兩個男子欲哭無淚的蹲坐在公交車站點,這麼大一個男子漢,差點沒哭了。
野狼很是高興的向範登龍邀功請賞,還順帶附上了這兩人慘樣的照片,讓範登龍很是滿意,忽然覺得野狼這個人似乎還有點用處。
叫野狼過幾天來村裡面拿點辛苦費,不過野狼拒絕了,連聲說能爲龍哥辦事那是他的榮幸,怎麼敢要幸苦費呢。
範登龍卻說必須要拿,而且還有件小事要野狼他們幫忙呢。
一聽說龍哥還有事情要幫忙,野狼立馬拍着胸膛說道,龍哥,您吩咐,小的就算是赴湯蹈火也要爲您擺平。
“也沒什麼,就是村裡面前段時間修了一條路背上了不少的債務,現在想要收點過路費來還債。”
野狼有些無語了,龍哥,您這話說出去誰信啊?
不過既然是龍哥吩咐的,那野狼自然不會有什麼遲疑的,當天下午就帶着手下三十多號人趕了過來。
五六輛麪包車停在了打穀場上,這陣仗讓剛從桐木村趕回來的村長嚇了一大跳,尤其是看着麪包車上面下來的人似乎都不是什麼善茬,趕緊連滾帶爬的跑到範登龍家裡面,“登龍,好像又有人過來鬧事了。”
“村長,這次來的可是咱們的朋友。”
範登龍叫上村長一塊趕到打穀場,野狼和狐狸隔老遠看到範登龍就立馬小跑過來,笑着喊了一聲龍哥。
朱志有些疑惑的看了範登龍一眼,這是要鬧哪樣?
“嗯,不錯,有段時間不見,你這又招收了不少小弟啊。”
範登龍看了打穀場上的那些人,比起以前野狼狐的規模大多了,不過貌似就是叫人維護一下馬路,沒必要叫上這麼多人吧。
“嘿嘿,這都是託龍哥的福啊。”野狼摸着後腦勺笑了笑。
“村長,咱們村裡上次修建馬路還欠了不少的錢,我想找他們能幫忙維護一下馬路,順便收些過路費來幫助村裡還債。”
朱志睜大了眼睛,有這回事嗎?我怎麼不知道?
“志叔,你看那邊。”範登龍指了指村口,那臺挖掘機正在作業,還有兩臺運土車在來回運着泥土。
“咱們朱家衝揹負鉅債修建好的馬路,憑什麼白白便宜了這幫人?”
說這句話的時候範登龍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自己好不容易號召村民修的路,這個時候讓對手方便了,這簡直不能忍啊。
朱志也清楚了,前面說的那些都完全是扯淡,要給那幫人添堵纔是正道理呢。
不管是站在哪個角度,朱志都只有支持自己村裡人的,所以他點了點頭,道:“沒錯,咱們村裡還欠着果農範登龍二十多萬的修路錢,現在只好是收費來還款了。”
這話直接把野狼給繞糊塗了,不過好在他知道不該多嘴的事情絕對不多說,所以乖乖的站在一邊,看着這兩個人在那裡扯犢子。
“嗯,果農範登龍因爲所有的錢都投到景區開發上面了,現在開發計劃破產,急需要資金,已經向村裡面催促了,村裡無奈之下才能出此下策。”
“野狼兄弟,我志叔已經說了,請你們做我村的收費員,外面來的車輛沒有交錢一律不能進入本村。”
範登龍指了指遠處,“嗯,站點就設在那輛挖掘機往前走個一兩百的樣子,現在就行動起來吧。”
“沒問題,能爲朱家衝辦到一點實惠的事,我野狼義不容辭。”
野狼招呼了手下弟兄一聲,三十幾個人排成兩隊跑步前進,他和狐狸兩人一人開着一輛麪包車跟在後面。
“登龍,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激進了?”
“志叔,這件事上面還要請您多擔待一下了,不過,你放心,真要是出了什麼事我範登龍一力承擔。”
在路上設卡這種事情,朱志身上會承擔一定風險的。
“嘿嘿,你這是什麼話?”朱志倒是無所謂,“只要景區來開起來,我開個飯店比起現在這個位置要舒服百倍。”
“志叔,你放心,這件事上面絕對不會讓您吃虧的。”
人活世上不爭饅頭爭口氣,被人騎在頭上了,那肯定是不能再忍了。
範登龍決定反擊。
第一步,就是在路上面做文章,這是朱家衝修建起來的,自然有說話權。
“一臺挖掘機,兩臺運土車,來了,就別想走了。”
範登龍看着那正在作業的挖掘機,臉上閃過一絲很辣。
野狼帶着人跑過了運土車的地方,真的是往前走了一百米,然後將麪包車停在路中間,直接堵死了路,叫手下弟兄站在兩邊。
範登龍將早就準備好的木牌拿了過來,讓野狼釘在路邊上。
“各位,從今天開始這條路要收費了,凡是外村的車子進出都需要按照規矩辦事。”
範登龍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一個喇叭,大聲的說道,這聲音,足夠讓那兩輛運土車和挖掘機的司機聽到了。
運土車的司機探出頭來,罵罵咧咧了幾句,挖掘機也停止了作業。
三個人都下了車,往這邊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