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範青鳳肯定必不可免的問起了侄子的好事,範登龍只能報之以羞赫,告知好事將近。
這一點倒是讓範青鳳很是開懷,像是了了一樁心事一樣。
“這酒不錯啊,自己家裡釀的嗎?”
範登龍點了點頭,正要說話,手機響了,一看是黃龍的,這傢伙來電話估計不是什麼好事了。
果不其然,黃龍告訴他,盯上的那幫武者就是天魔門殘存的餘孽在興風作亂,並且推測說,可能這幫人還在想着靠這邊來聚集資金,以後好再來一次大動作。
言下之意就是叫範登龍趕緊過去幫忙,絕對不能給天魔門喘息之機。
“我這邊正吃着飯呢,”範登龍嘟囔着,有些不太樂意,哪有這樣的,剛坐下椅子都還沒熱乎呢就急着吹集合號了。
“那吃完飯先吧,晚上過來也可以,這事情得有一個詳細的計劃,最好就是一次把這些魚蝦給全撈了。”
範登龍笑着說道:“感情坐你一次專機就得給你幹活,你就應該去經商,還從沒見過像你這麼會算計的。”
“這本來就是給你自己做事好吧,”黃龍有些無語的說道。
這傢伙現在已經是武魂的一員了,可卻絲毫還沒把自己的位置給擺端正,天魔門現在理論上來說屬於江湖公敵,幾大門派聯手傳話,發現天魔門蹤跡一律格殺勿論。
更何況,湖省和廣省這一片武魂坐鎮的還是他。
“行,晚點我就過來。”範登龍應答了一句之後就掛斷了電話,苦笑的看了姑媽一下,道:“這吃飯都不安生,”
話一說,範青鳳連邀請他在家裡邊多住兩天的事情也給嚥了回去。
勉強一笑,範青鳳繼續招呼侄子吃吃喝喝。
看着吃差不多了,範登龍起身去櫃檯把帳給結了,當然又落了姑媽一通埋怨,說大老遠跑來吃個飯還自己買單,這怎麼像話啊。
範登龍笑了笑,沒多說什麼,招呼姑媽上車。
這個時候,姑媽纔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這是你的車?”
一開始的時候範青鳳以爲這是他侄子包的車,現在一看,覺得有點不對勁,這司機只顧着開車,侄子說去哪就去哪,一句多餘的話也沒說。
“跟一個朋友過來辦點事,所有開銷都是他包了。”範登龍笑了笑。
“不錯啊,現在混的。”範青鳳讚揚了一句。
“還行吧,”範登龍並沒有說什麼。
“對了,你說的那快遞公司事情靠譜嗎?”範青鳳又小聲的問了一句,這個纔是最重要的。
“這個你放心,只要熟悉了其中的流程,最遲一年半的時間,天庭集團絕對會將手伸到這裡邊來的。”
有關天庭集團的事情,只要從範登龍嘴裡說出來那絕對是靠譜的,餘邦汗和周金鵬兩個也在打這邊的算盤。
又說了一些快遞前景的話安慰了一下姑媽,送她回了家之後就沒有再上去坐坐了,而是直接前往天和區域。
黃龍說的事情他暫時還沒放在心上,起碼黃龍不可能在這幾天之內就有所行動,他當然是打算去看看好朋友。
張先渠,大學時候玩的最好的朋友,來了廣省肯定是要去看一下他的。
不過說起這小子來,範登龍也有點無奈。
畢業之後,先是跟家裡一個親戚留在省城做施工員,做了半年就跑到廣省,先是接着幹工地,沒多久又跑着去一個同學的哥哥那裡幹快遞做了一個星期,拿着四百塊錢又應聘去搞原油,現在又是在一家公司做推廣員,專門負責往一個軟件上面傳一些商品特價這些活動。
要不是範登龍前段時間說要過來找他玩,這幾天估摸着這小子又要辭工了。
別人大學出來能找到一份工作做就謝天謝地了,這傢伙倒好,椅子還沒熱乎就想着挪窩,以前在學校怎麼沒發現他這麼會折騰呢?
天和區域和姑媽範青鳳所在的那個區域不同,這裡纔是真正的城區,經濟繁華、高樓林立,商業辦公樓一棟比一棟高,車輛來往,範登龍坐的這臺車在中間毫不起眼。
大馬路兩邊商鋪的喇叭放着,不是打折促銷就是放着高昂的音樂。
張先渠所在的公司叫龍雲科技,這會兒剛吃完飯肯定是在苦憋的擺弄着電腦。
來到他公司所在的辦公樓下面,範登龍先靠着牆壁抽了一根菸,這才掏出電話打了過去,張先渠那傢伙一聽,得,馬上就下來。
問不要上班了啊?
上毛的班啊,早就不想幹了,一個月三千都不到。
範登龍笑着打趣道:“你就知足吧,這地兒想要再找這麼好的活幹可難啊。”
雙休,工作還不累,有的時候去外面辦事,上午弄完下午隨便找個網吧一坐等着到點了就直接回家,這種好工作真不多啊。
“到時候直接給你當司機,包吃住就行。”張先渠笑着說道。
“叫你一個大學生給我當司機,我怕被人打。”
這時,旁邊路過一美女,身上估計是噴多了香水,範登龍和何月仙齊刷刷打了一個噴嚏。
那美女回過頭來,有些不悅的瞪了兩人一眼,嘟囔着罵了一句:“土包,”
走到辦公大樓前,正好一個穿着西裝的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拿出手裡的車鑰匙,摁了一下,一輛大奔馳響了一下。
剛罵了範登龍兩人土包的那美女好像在想什麼事情,急匆匆的往前走,和出來的男子撞了一個滿懷。
美女吃痛一聲,跌落在地上,捂着被撞的地方,在那裡哎呦着。
西裝男子被撞的也差點落地,本來是打算破口大罵的,一看撞人的是位嬌滴滴的美女,頓時就沒脾氣了,還笑眯眯的問道:“美女,你沒事吧,要不要我扶你起來?”
看到這情況,範登龍頓時就樂了。
“唉,腿好像崴了。”倒在地上的美女皺了皺眉頭,那樣子更是有幾分我見猶憐,西裝男子一見,立馬哈哈笑着伸手去攙扶美女。
不過,這男的也不是什麼好鳥,攙扶的時候,那雙手不經意間就完成了揩油的重任,嘴角掛着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