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燕京最繁華的花裡屯酒吧街。
這裡哪怕是颳風下大雨,或者是沙塵暴,亦或者是有什麼展覽會,外國領導人訪問等等,只要不是世界末日,這裡依然會燈紅酒綠,狂歡之聲不絕如耳。
各種性感暴露的出來釣凱子的夜店女郎,或者是深閨寂寞的少婦,亦有三五成羣的富家子弟。
精緻的妝容的,光鮮的服飾,容貌不同的各國人。
人羣之中,一道略顯稚嫩的身影,即使是春天的季節,卻依然穿着一件長袖,一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褲,還有一雙小白鞋。
稍微帶着稚嫩和一點俊朗的臉上,平靜淡然,卻給人一種鶴立雞羣,超然出塵的感覺。
陳楓路過這些人羣,彷彿當週圍無物一樣,徑直走到最大的皇庭廣場裡面。
周圍的人,對陳楓的衣着打扮都是呈現一種嗤之以鼻的態度,可是他們又怎麼知道,陳楓又何嘗不是視他們爲螻蟻。
“真會選擇,竟然來這裡。”陳楓擡頭看着這裡。
他還沒進去,意識裡面,卻微微觸動了一下,因爲他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波動。
以如今陳楓的修爲,比上回氣海境的時候還要高,對於六識,還有周圍風吹草動的感應,早已經是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個層次了。
依然是二樓包廂卡座,依然是和圓峰國際拍賣的太子爺卓睿辰,還是上次的那夥人。
只是不一樣的是,佟少此時的頭,卻是綁着繃帶的,那是被王碧成給用酒瓶給破了腦袋的。
但是事隔到現在,佟少依然是心有餘悸。
這是他們距離上次過後的第一次聚會。
“卓少,那個小子,還有上次來的那個女人,你真的不認識?”佟少低聲詢問了一聲。
他們當時可是看到的,那兩個好像痞子一樣的人,好像兔子一樣就是從窗口跳出去了。
然後那個看起來好像窮學生一樣的人,還有那個漂亮幹練的女人也是跟着跳出去。
當時真可是把他們給嚇壞了,這難道是什麼雜耍不成嗎?
可是爾後他們連忙追上去看,四個人,竟然都不見了蹤影!
這簡直就好像傳聞中的那種飛檐走壁的武林高手。
再接着,事後卓睿辰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本來就神不守舍的,現在變得幾乎連話都不多說一句了。
就好比今晚出來喝酒,卓睿辰從頭到腳都是沒有說一句話,就連那些女伴都是給叫走了,着實讓他們大感驚奇。
他們怎麼知道,卓睿辰本身就因爲當時沒有站在陳楓那一邊而感到懊惱。
甚至,在楊家的時候,卓睿辰還給陳楓那種狗眼看人低的眼神。
故而,上次陳楓來皇庭廣場,他是很想結交的,奈何他卻看到,陳楓眼神之中,根本就沒有他的存在。
而且當時陳楓來皇庭廣場,也是因爲找那兩個不知名身份的“地痞無賴”。
可是,那真的是地痞無賴嗎?
以陳楓那種手段通天,不僅連唐四爺和秦應龍都要給面子,甚至武力如此高強的人,普通的地痞無賴他會看的上眼?
卓睿辰表示否定。
可是無論他如何查找資料,依然是得不到陳楓的半點消息。
只知道對方祖上都是農民,並且只是一個來燕京學醫的學生。
當然,還有一件事倒是讓他意外的,就是他調查之下,竟然發現,陳楓竟然還是燕京大學的特聘教授,並且燕京所有權威的專業,醫生,對陳楓都推崇至極,這着實讓他感到不可思議,他纔多少歲啊?
可越是這樣,越是讓卓睿辰對陳楓的身份表示有疑惑。
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命運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越是想要得到的東西,越是得不到。
有時候越是無心栽柳,柳會成蔭。
佟少餘光所過之處,驚呼一聲:“又是那小子!?”
衆人連忙投了眼神過去,這一看之下,果然是上次他們見到的人,陳楓。
如果是平時的話,他們對陳楓這種放在人羣中即使稍微長得俊氣一些的人,也絕對不會記得住的。
只是上次的事件,讓他們格外留心。
陳楓走到二樓,徑直地朝着一人走過去。
那人坐在吧檯之上,身穿皮夾克,牛仔褲,馬丁靴,大概三十六七歲的樣子,一頭披肩的長髮,看樣子像足了八九十年代的玩搖滾的音樂人。
但是,仔細一看,他的左眼,卻有一道疤痕。
“你就是西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