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心裡直罵坑爹,回頭看蘇小沐也是一臉的懵懂。
但是索菲雅卻已經動了,只見她縱身躍起跳上吊燈,和隱藏在燈光暗處的阿諾讓激烈打鬥。
蘇小沐靈識傳遞給李響的信息:“屏蔽靈識,單憑感覺也許會更好。”
李響依言閉眼,剎那間只覺得身體四周好像探出無數只觸手,確實很有效果。俗話說擒賊擒王,先拿下阿諾讓再說。李響和蘇小沐兩人也跳起來加入戰鬥。
不知道怎麼回事,李響感覺到索菲雅並非像活了八百年的老妖怪那麼強悍,與阿諾讓打鬥卻落了下風,被逼迫的在吊燈之間不停地避讓。
就聽阿諾讓譏諷道:“索菲雅,你以爲牛肉和紅酒就能讓你變成人嗎?看看你這位祖宗輩的現在的退化到如此地步,我都爲你感到難受。你若服從於我,我很快便讓你喝上人血,恢復幾百年前傲視整個西方大陸的榮耀。不然被我拿下下場可是會很悲慘的,雖然無法殺死你,卻能讓你生不如死。”
索菲雅並不回答,但是臉色卻很難看。試想一個孫子都算不上的傢伙當面羞辱老祖宗,老祖宗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李響終於明白,索菲雅因爲沒吸食人血,無論是速度和體能都大大的弱化了,根本不足以對抗阿諾讓。
但是整個餐廳裡的服務生都成了吸血鬼,這確定讓他沒料到。也不知道索菲雅是不是早已知道了,纔會選擇這家餐廳,拉上他倆來鬥戰阿諾讓,這特麼算什麼事?
可是事到如此,他也感覺到修行跟戰力還是有區別的,自己原以爲修到元嬰肯定是很牛逼的程度了,沒想到還能被聖上罡氣所傷。現在三人來鬥阿諾讓竟然一時拿不下他。
有人說修行是不是太弱雞了?其實不管是李響還是很多修行的人都存在着這樣的心理誤區,都以爲修行是超級牛逼的存在,可以鬥遍天下無敵手。
其實修行修的側重於精神力量,而非體能。武修和修體者纔會具有強大的戰鬥力。
一想到聖上強悍的戰鬥力,李響頓時有了主意,依葫蘆畫瓢照着記憶裡聖上的動作走開大禹式,當然他的能力跟單純的修體還是不太一樣,因爲體能的欠缺,只好摧動真氣加以補充。
李響一招一式都很緩慢,但是讓人想不到的是,居然真的在他身邊形成了一層剛猛之氣,一個空翻擋住步步進逼的阿諾讓,讓過氣喘吁吁的索菲雅,一拳頭懟在撲過來的阿諾讓身上,阿諾讓像只斷線風箏斜着飛出去撞在天花板上,把天花板撞了個大窟窿,又翻滾着掉下來。
李響一瞬間的改變,蘇小沐和他心靈想通,感受的清清楚楚,看起來武鬥確實比文鬥確實來的好,立竿見影。也按着李響的套路縱身跳下吊燈和李響圍攏過去。
那幫服務生分食的小姑娘,身上雪白的工作服洇着鮮紅的血漬,一個個面目猙獰可怖,嗷嗷嚎叫着圍過來,索菲雅對付不了阿諾讓,拿這些小吸血鬼祭拳還是綽綽有餘,騰挪跳躍捕殺那些小吸血鬼。
吸血鬼的法則是同類無法自相殘殺,只有血族親王下令纔可以捕殺,是爲“六戒”。
以索菲雅活到八百多年的歷史,她極有可能曾經也是一位血族親王之類的角色,但她自己反而背叛了血族,想重新想擁有人類軀體。
她的所做所爲恐怕已經激起了所有血族的仇恨,即便是始祖該隱也不會原諒她。
李響是接觸到索菲雅纔算慢慢了解血族的歷史。
叛逆一般都是年輕的小吸血鬼才會做的事情。他們思想活躍,蔑視戒律,表現出更多人性化的一面。對通常會佔據一塊地盤,對抗“六戒”以示特立獨行和不同於那些活了幾百上千年早就該死的“老傢伙”。
一般情況下,只要不嚴重違反“六戒”,親王一般不會阻止。但若是有人膽敢冒犯,親王就會下令“殺無赦”。參與捕殺者將會分食到違反者的血肉,違反者的地位越尊貴,他的血液就越彌足珍貴,分食者不僅會獲得極高的榮譽,自身體質和能力也將會得到極大的提高。
這是阿諾讓不惜任何代價都想捕殺到索菲雅的重要原因。
血族禁忌“六戒”對於他這樣的吸血鬼來說,只要不引起人類跟血族發生公開對抗,捕殺多少人類都沒人過問。對於他來說,殺個小女孩也不過是一頓美餐罷了。
如此幼嫩的女孩是吸血鬼眼裡的最佳食物,飽食一頓可以增加體能和異能,否則他也不敢輕易向索菲雅發出挑戰。
阿諾讓潛心積慮跟蹤了索菲雅很久,通過收買人類來監視索菲雅。後來他才發現索菲雅妄想變回人類,所以才讓幾個大漢去綁架她,測試她是不是真的不食人血了,結果比較悲劇,索菲雅不僅咬死了那幾個大漢,還吸了人血。
吸了人血之後的索菲雅從那幾個大漢的血液中得到了記憶,幸好阿諾讓沒敢親自出面收買那些人,但索菲雅敏銳的嗅覺仍然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吸食人血之後的索菲雅,會在極短的時間裡迅速恢復恐怖的戰鬥力,饒是阿諾讓擁有凡高紅衣大主教賜予他的方戒也不敢主動送死。
在索菲雅停止吸血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阿諾讓才主動發起進攻。確實如他所想,索菲雅的戰鬥力和異能確實已經變的如此弱雞,但是兩個修行的漢人卻插手進來,這令他十分惱火。
原本他想連這兩個漢人也一併殺了,可是現在才發現根本不可能,這兩人如同孿生兄妹一樣步步進逼,拳風罡煞之氣逼的他連連後退。
阿諾讓疾轉心念,縱身撞向窗戶,卻被李響大喝一聲:“呔!”如影隨形一拳擊打在他身上,頓時阿諾讓如遭雷擊一連撞破三堵牆才停下。
李響縱身跳躍直追而來,一腳踏在他的身上,扭住他的雙臂和雙腿使勁一扯,阿諾讓慘嚎叫一聲被拎起來頂在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