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浪的問題,鬱劍波驟然停了下來,茫然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我要帶你去哪裡。”
“靠……”劉浪差點兒鬱悶死,無語地問道:“那你帶着我跑個什麼勁兒。”
“有人追,當然要跑了。”鬱劍波理所當然地說道。
“好,咱們都冷靜一下。”劉浪一臉敬佩地給鬱劍波作了個揖,壓制住想要爆發的脾氣,畢竟,人家是在救他,只是方法用得不太得當而已,對於這樣的人,如果態度太惡劣,那可就變成恩將仇報了。劉浪一定地把握着分寸。
鬱劍波這時候,也意識到,這會兒跑得確實是有些亂,不禁皺着眉思考起來。
“鬱大人,我看,你還是送給我去天庭仙獄吧!”劉浪感覺鬱劍波也想不出什麼來,乾脆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方案,之前,一直要抓的那個黑袍人,抓到他之後,到底想幹什麼,劉浪一直都沒搞清楚,這樣在凡間繞圈,早晚被追上,不如先回天庭,進到天庭仙獄裡面,用這種特殊的方式,把自己暫時保護起來。
他相信,肖羅麗如果在的話,在這種局面下,肯定也支持他這種想法,畢竟,天庭仙獄位於天界繁華的主城之中,即便本身守衛力量不是很強,可離着天庭各個強力部門都很近,一出事,立馬就有無數援兵趕來。黑袍人就算實力再強,也不至於太過分。
所以,只要進了天庭仙獄,劉浪就可以停下來,好好思考未來之路。不像現在這樣,只是一直的逃,卻不知道逃往何方。
“天庭仙獄?”聽到劉浪的建議,鬱劍波堅定地搖搖頭,“不行,不能去天庭仙獄,那地方黑着呢,你進去就出不來了。”
“你怎麼知道?”劉浪詫異道,沒想到鬱劍波,對他曾經供職的仙獄竟然是這個印象。
“我當然知道了,我進去過!”鬱劍波嘆着氣說道:“想當年,我也是天庭服不服土豪排行榜,位列前三的人物,只可惜……”
“只可惜什麼?”劉浪好奇道。
作爲天庭服不服潛力排行榜的上榜人物,劉浪對同出一門的土豪排行榜,還是十分了解的,能進入那個榜單的前三,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巨有錢。
可是,再看鬱劍波,穿得很普通,絲毫沒有土豪的氣質,關鍵,服不服排行前三的土豪,會跑來給肖羅麗當打手嗎?那也太掉價了。
“算了,不說了,前塵往事不堪回首。”鬱劍波搖搖頭,說道:“天庭仙獄肯定是不能去的,我不能把你往火坑裡推,我印象當中,肖羅麗說,接到你之後,不迴天界,好像要帶你到什麼海上,咱們還是奔着有水的地方走吧!”
鬱劍波像是跟劉浪商量,又像是自言自語,嘟囔完了,根本沒聽劉浪的意見,一擡胳膊,夾住劉浪,繼續全速向前飛行。
“凡間百分之七十一的面積都是水,你往有水的地方走,有個屁用。”劉浪氣血上涌,險些背過氣去,這位鬱大金仙,腦袋顯然不很靈光。
想到剛纔,鬱劍波說自己曾是天庭排名前三的土豪,劉浪懷疑這哥們,是不是出了事情,手上的錢都敗光了,導致大腦受到了刺激,以至於思維不像正常人了。
劉浪想再勸鬱劍波兩句,讓鬱劍波改變方向,別在凡間轉圈了,可是,鬱劍波飛地太快了,劉浪一張嘴就灌了一肚子的氣。
努力轉了轉腦袋,變換了一下方向,劉浪大聲地跟鬱劍波商量起來,然而鬱劍波根本就不迴應,也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裝沒聽見。
這明顯是一個固執的,認死理的同志,他要做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劉浪最後也認命了,鬱劍波愛去哪就去哪吧,反正被一個金仙這樣夾着,他也沒法反抗,還不如好好享受。
“肖羅麗說得好像是這裡!”也不知道飛了多久,就在劉浪昏昏欲睡之際,鬱劍波忽然來了一個急剎,望着下面喃喃自語道。
“大哥,你能不能先把我放開?”劉浪問鬱劍波。他的身子一直都是橫着,看東西也是橫着的,別提多彆扭了。
“哦。”鬱劍波反應過來,鬆開了手臂。
劉浪腳踏雲層,居高臨下,往下望了望,又辨別了一下方向方位,面上不禁露出古怪之色,“怎麼到這來了?”
“大兄弟,你知道這個地方?”鬱劍波驚喜道。
“知道,來過好幾次。”劉浪點點頭道,他們所站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曾經的極樂島上空,只要從這下去,深入海底,通過一個大漩渦,就可以進到極樂島之內。
當然,現在極樂島不存在了,但是,極樂島的位置,劉浪是不會記錯的。畢竟,他前前後後也是來過好幾次的。
“那就對了,肖羅麗說的肯定是這個地方。”鬱劍波面露喜色,世上不會有那麼巧合的事,劉浪都知道這個地方,肯定沒錯了。
鬱劍波沒想到,自己的運氣竟然這麼好,胡亂跑,竟然跑到了正確的地方,這是不是意味着,他又可以東山再起,做回有錢人呢?
在鬱劍波做着白日夢的時候,劉浪懷疑地問鬱劍波,“鬱大人,肖羅麗有沒有說,到了這個地方之後,要幹什麼?”
“好像說了。”鬱劍波想了想說道。
“說什麼?”劉浪問道,如果鬱劍波沒來錯地方的話,意味着肖羅麗在下一盤很大的棋,畢竟,按照劉浪原先的猜想,他們是要回天界的,既然要留在凡間,就肯定有留在凡間的理由。而且,肯定和極樂島這片地方有關。
只是劉浪一時之間,想不出具體是怎麼回事,只能從鬱劍波身上找線索。
“忘了!”然而,鬱劍波想了半天,給了一個讓劉浪吐血的答案。
“大哥,咱能不能不開玩笑?”劉浪苦着臉說道。
“我沒開玩笑,我這個人記性一向不大好,能記得這個地方,就已經很不錯了,你不能對我要求太高,我自己對自己,都不敢要求很高的。”鬱劍波很是無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