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不能親自行刑。”
羅書洹心中感慨。
如果可能的話,他更希望,這個劉青能死在自己手裡,那樣,才更有快感,而今,被宇文韜搶了先手,多少有些遺憾。
不過,想到接下來,有可能來自沐雪晴的報復,羅書洹又覺得,這是最完美的結局,甚至像其他人一樣,嘲笑起宇文韜的衝動與魯莽。
“砰……”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宇文韜的一掌,不偏不倚地拍在劉浪的後腦勺上。
一時腦漿四溢,血花飛濺。
“死得好!”
“死得好啊!”
如果不是顧忌到沐雪晴,許多人都會開懷大笑。
“不對!”
但離着最近的宇文韜,卻是心中一動,因爲,那些腦漿,血花分外鮮豔,卻不真實,更像是虛幻的影像。正當他疑惑之際,腦漿和血花之下,一隻拳頭,猛地伸了出來。
這一拳正中宇文韜的面門。
大仙境界的宇文韜,按理說,單是肉身防禦也不會太差,可是,這一刻,他的腦袋卻跟一塊豆腐一樣,在重擊之下,砰地炸開。
無頭屍體原地站了數秒鐘之後,終於慢慢倒下。
突如其來的變化,扼住了全場人的咽喉。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全都掛滿了驚恐。
“怎麼回事?”
“到底是怎麼回事?”
宇文韜明明把劉青殺了,爲什麼自己隨後掛掉,那隻拳頭是誰的?
無數個問題,縈繞在大家的腦海裡,而許多人,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女戰神沐雪晴,認爲是女戰神爲劉青報仇,才殺了宇文韜。
可是,轉眼一看,沐雪晴仍在聚精會神的打着巨獸,根本都沒看這邊。
“自作孽,不可活!”
正當所有人,都不爲疑惑的時候,劉青的身影,憑空閃現出來,而出現的位置,正是原來站立的位置,似乎從沒有移動過。
瞥了一眼地上的屍身,劉浪冷哼了一聲,目光之中,滿是寒意。
就宇文韜這種層次的大仙,還想殺他?
劉浪只是略施小計,就讓宇文韜死得不能再死。
“嘶……”
看到劉浪死而復生,且毫髮無傷,許多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聽那口氣,宇文韜好像是劉青殺的,可是,劉青一個小仙,何德何能,能夠斬殺大仙境界的宇文韜,兩人可是相差一個大境界還多。
可是要說藉助寶物之力,百鍊秘境作爲一個考驗天賦的平臺,除了禁飛之外,各種寶物,也是沒辦法動用的,已經從根源上,掐斷了這種可能。
“我進百鍊秘境只是爲了尋找機緣,我不招惹你們,你們最好也不要招惹我,宇文韜就是最好的例子。”劉浪掃視着一衆試煉天才,沉聲提醒道。
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爲了前途,不得不忍氣吞聲的小獄卒,別說是宇文韜這種大帝之孫,就是大帝來了,劉浪該殺也會殺。
他得罪的大帝還少嗎?
伏未平,羅長空,哪個不比宇文韜的爺爺宇文向敬牛叉?
這一番宣言,一下就把在場的世家天才,給鎮住了。
“囂張,實在是太囂張了。”
“大帝之孫也敢斬殺,日後還不翻了天?”
“作爲世家子弟,我覺得,我們應該團結起來,讓劉青給大家一個交代。”
“宇文韜的血,不能白流!”
沉寂了將近一分鐘之後,各種不滿的聲音響起。
只不過,所有人都是光說不練,嘴上抱怨得兇,卻沒有一個真正敢動手的。
宇文韜的實力,是得到廣泛認可的,現場沒有幾個人,敢說一定就比宇文韜強,現在宇文韜死得不明不白,人們再也不敢把劉青,當成一個普通的小仙。
“烏合之衆!”
劉浪有些無語地望着這些只會玩嘴炮的世家天才,如果不是她和沐雪晴,這些人恐怕早就被那些秘境巨獸,給幹掉了,哪還有機會,站在這裡,大呼小叫。
拋去實力不講,單是性格,這些世家天才,就成不了大氣候,也只能在祖輩的蔭庇下,苟延殘喘。
就在劉浪準備回過頭,繼續給沐雪晴加油助威地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故弄玄虛!”
循聲望去,說話的,竟然大易天尊之子,羅書洹。
羅書洹其實看劉浪不爽很久了,而剛剛宇文韜莫名其妙地死在劉浪手裡,也着實嚇了羅書洹一下子,不過,冷靜下來之後,羅書洹回想了一下,方纔的細節,終於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書洹大人,快給我們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啊,羅大人,快講講吧!”
見羅書洹挺身而出,立刻有一幫人,跟着叫嚷起來。
眼見着,這麼多人,都望向自己,羅書洹兩次在沐雪晴面前受挫的陰霾,一掃而光。
“關鍵時刻,還不是靠我?”
羅書洹有些得意想着,旋即,掃了劉浪一眼說道:“區區幻陣,也想掩人耳目,劉青,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們這些世家子弟了。”
“幻陣?”
“幻陣?”
不少人愣住了。
世家子弟大多修煉資源充足,極少走術煉一道,所以,現場懂得陣法的人並不多,但剛纔劉浪死而復生,也只有幻象才能解釋,幻陣一說,倒也合情合理。
“你懂陣法?”
劉浪有些驚訝地望着羅書洹。
剛纔他的確是在身遭布了一個幻陣,利用幻象迷惑宇文韜才一擊得手,不過,如果羅書洹真有勘破這座幻陣的能力,怎麼可能到現在,還帶着一隻巨獸四處繞圈?
五行相生相剋,這是最基本的陣道知識。
羅書洹帶着一隻水獸,想方設法地攻擊石獸,簡直是自討苦吃,因爲石獸屬土,水獸打得動石獸纔怪,沐雪晴之所以,一直打石獸,那是因爲,其身後的藤蔓巨獸,乃是木屬,木本克土,和羅書洹存在本質區別。
“就你這點小伎倆,懂不懂陣法,我也可以一眼看穿。”
在劉浪的注視下,羅書洹傲然說道。
“原來是蒙的。”
劉浪愣了一下,啞然失笑。
他以爲羅書洹多厲害,原來剛纔那番論斷,都是基於毫無根據的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