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起去吧!”一看劉浪的焦急模樣,譚冰也是站起身。
“不用了,你下午還要上班,我就是回去看一眼,可能只是虛驚一場。改天再請你吃大餐。”劉浪說着,從錢包裡拿出二百塊錢放到桌上,然後快步走了小店。
等譚冰追出去的時候,劉浪早就沒了蹤影。
南山市中心大街上,劉浪的汽車正在高速行駛,距離新別墅越近,劉浪心中的焦躁感就越強烈。
十分鐘之後,劉浪的路虎車開進了新別墅的院子。
房門大敞四開,這讓劉浪心頭一顫,他一個箭步就竄進了屋內,拿眼一掃便發現小萌趴在餐廳的飯桌上人事不省,而小野則不知去了哪裡。
劉浪跑過去摸了摸小萌的脖子,脈搏有力,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不過推了幾下,小萌卻沒有一絲反應。
劉浪微一思考,便取出幾枚銀針,在小萌的數個穴道上一紮,小萌打了個激靈,立時清醒過來。
“小萌,出什麼事了?小野呢?”劉浪晃了晃小萌的肩膀問道。
小萌剛剛甦醒過來,意識似乎還有些混亂,好半天,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小野,小野被壞人抓走了!”
“什麼壞人?”劉浪驚訝道。
以小野的身手,尋常人怎麼可能近得了他的身。
“我也不知道,我和小野正在吃飯,忽然闖進來一夥蒙面人,小野要跟他們打架,可是不知怎麼回事,剛站起來就摔倒了,我也突然使不上力氣,後來,我看着那些人將小野拖走了,後來我就暈了過去。”
小萌大概的描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劉浪立刻意識到,小萌和小野應該都中了強力的迷藥,只不過,那夥人的目標是小野,所以沒有傷害小萌。
可是小野除了週末出去逛一圈外,平常根本就不出門,又會有誰抓他呢?
“小萌,不要害怕,沒事的!”劉浪又幫小萌檢查了一下,確定小萌身體並無大礙,然後他安慰小萌道。
“可是小野?”小萌帶着哭腔。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小萌已經將小野當做了親弟弟,小野就這樣被不明不白的抓走,小萌心裡比誰都着急。
“放心吧,有我在,小野不會有事的。你在家裡等着,我現在就去找小野。”劉浪拍拍小萌的肩膀,轉回身,眼中露出一抹嚇人的寒光。
雖然不知道那夥人到底是何來歷,但是劉浪心中已經判了他們死刑。跑到他的家裡明目張當的抓人,這簡直是找死。
出了新別墅,劉浪直接將不死不休羅盤拿了出來。
腦海中想象着小野的模樣,又在羅盤上寫下小野的名字,很快,羅盤就顯示出小野現在的位置。
“竟然離開南山三百公里了?而且是在天上。”按照小萌的說法,那波人是在他們吃飯的時候闖進來的,距離現在還不到一個小時,不到一個小時就出去了三百公里,很明顯,小野被綁走後第一時間就送上了飛機。
如果對方的交通工具是汽車的話,劉浪可以開着車直接追下去,但是飛機的話,想追上就比較困難了。
所以,即便再心急,劉浪也得等飛機降落後,才能確定追逐的方向。
兩個小時後,小野的位置終於穩定下來,這意味着飛機降落了,而降落的地點乃是距離南山市一千多公里的青唐港。青唐港是華夏最大的港口之一,小野在青唐港停留了大概十分鐘之後,便到了海上,而且速度一下降下來很多,很明顯,他換乘了船。
劉浪當下不再猶豫,第一時間訂購了去往青唐港的機票,只不過,飛機要三個多小時之後才能起飛。
“不要被我追上,否則的話……”劉浪深吸一口氣,開車直奔機場而去,雖然與小野相識不過幾個月,但是劉浪已經將小野當做了家人,對於劉浪來說,家人就是他的逆鱗,當初爺爺身亡,他沒有能力,無法挽救,但是現在,無論是誰,觸動了他的逆鱗,都必須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
距離青唐港三十海里的海面上,一艘小型客輪正在全速向大洋深處航行。
船艙內,五六個外國壯漢聚在一起,一邊喝着啤酒,一邊打着牌,而在船艙角落下,一個黃皮膚的少年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少年雙目緊閉,顯然處於昏迷狀態。
“這個華夏少年的體質還真是特殊,我們的強力迷藥,一般人中了之後,沒有三天根本醒不過來。可是他三個小時竟然醒了兩次,如果不是發現及時,可能真的會出問題。”一個白人壯漢一揚脖喝下一大杯啤酒後說道。
他旁邊的一個黑人點點頭,“當然了,這可是未來角鬥場的王,被亨利看好的人,自然不會差。”
“不過,他就這麼被綁來,會甘心留在賭船上嗎?”這時,有人提出質疑。
最先說話的白人嘆了口氣,說道:“這可由不得他,據說王博士剛剛研究出來一種控制藥劑,可以使人上癮,別說是這樣年紀的少年,就算是接受過最專業訓練,意志最堅定的特種軍人,也抵禦不了那種藥物。這個少年很快就會成爲一具行屍走肉。”
聽白人壯漢這麼一說,其他人紛紛變色,有人遲疑了一下,問道:“那種藥劑會不會也用到我們身上?”
“用到我們身上?”白人壯漢哈哈一笑,“你也太高看自己了,那種藥劑的價值可是比最高端的毒品還貴,而且需要每天都注射,你覺得我們值得了那樣的大價錢嗎?”
就在幾個壯漢閒聊之際,船艙的門一開,一個精瘦的白人男子走了進來,他們立刻不敢出聲了。
因爲進來的這個人名叫亨利,乃是賭船角鬥場當之無愧的王者。
最開始的亨利只不過是角鬥場裡的一名普通角鬥士,可是憑藉着一雙拳頭,竟然硬生生的突破常規,成爲了賭船的高層。
亨利沒有搭理那些喝酒打牌的壯漢,而是慢慢走到了船艙角落的少年身前。他蹲下身體,盯着地上少年,好半天以後才微微嘆了口氣:“本來還想跟你較量一下,但是你比想象中的還要危險,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