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正式宣佈,劉浪劉大人的封號爲羽皇釋天!”掃視着全場過億修者,羽族族長宋友良,一字一頓地說道。
聖主巔峰強者的聲音,響徹整個羽城,哪怕是不在會場的人,也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羽皇?”
“釋天?”
短暫的沉寂過後,現場頓時吵成一團。
對於羽族人來說,釋天不釋天倒是無所謂,但羽皇這個封號,實在是太誇張了。
一個皇字,無異於把劉浪推到羽族歷史第一人的高度,可問題是,劉浪體內並無羽族血脈。
相比之下,天擎宮,邀月城,蒼凌學院三大勢力,糾結的則是羽皇之後的釋天。
所謂釋天,顧名思義,就是掌控天道,詮釋蒼天,哪怕是這片星空之下,最偉大的術鍊師,也不敢說,達到這種程度,可是,羽族卻把這兩個字,安在劉浪頭上,還真是無知者無畏。
“這就是你們研究了一個月,研究出來的封號嗎?”族長宋友良還在前面,劉浪忍不住問身旁的二長老宋正言。
“夠不夠霸氣?”宋正言連連點頭,旋即回問劉浪。
“的確夠霸氣,但就是容易拉仇恨。”劉浪苦笑道。
羽皇終究是羽族內部的事,只要他把羽族帶到應有的高度,任何一個羽族人都會認可。
可是,釋天兩個字,卻相當於向這片星空之下的所有術鍊師,發出挑戰。
封號大典之後,估計少不了上門踢館的術鍊師,想想都是頭疼。
只不過,宋友良已經當着這麼多人宣佈了,想改也是改不了,唯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其實,劉浪也理解,羽族衆高層,爲什麼會議出一個這樣的封號。
別看他早早就告訴宋友良等人,要幫羽族,與三大勢力完成合作,但宋友良等人並不自信。
相比於三大勢力,羽族還是太弱了。
宋友良等人很擔心,三大勢力會對劉浪許以重利,萬一劉浪受不住誘惑,選擇跳槽,一切幻想都將成空。
羽族左右不了三大勢力,也只能從自身出發,於是乎,羽皇的封號應運而出。
你都是羽皇了,總不能棄羽族而不顧吧?
至於釋天,則更多是說給三大勢力聽的,三大勢力來了那麼牛叉的術鍊師,又能怎麼樣?到頭來,還不是被劉浪封在一個小小的正廳,不得進出?
“羽族這些高層,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仔細琢磨了一番,劉浪不由暗暗感慨。
“下面有請羽皇釋天大人講話!”
完成主持任務的宋友良,果斷讓出位置。
宋友良很清楚,這樣誇張的封號,在羽族內外,都會引起廣泛質疑,但他相信,劉浪很快就能平息質疑。
“終於輪到我出場了。”
事實上,劉浪爲這一刻,也已經準備了快一個月,真正走到億萬道目光之下,劉浪的心情反而變得出奇的平靜。
掃視一週,劉浪正色說道:“感謝羽族對我的厚愛,作爲一個外系血脈者,獲得羽皇這樣的封號,我深感惶恐,在接下來的日子,我必會用盡百分百的力量,爲羽族上下謀福利。當然了,有人會說,你一個金仙,憑什麼爲羽族謀福利?爲了打消這樣的懷疑,接下來,我要展示一個小小的手段。”
“這麼快就步入正題嗎?”
現場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特別是天擎宮,邀月城,蒼凌學院的幾百號人。
誠然,三日前,他們已經和劉浪交過手,但中間隔着一道門,劉浪究竟做了什麼,用了什麼手段,根本無從窺探。
而今天不同,劉浪就站在臺上,且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再無投機取巧的可能。
“大家不要誤會,這個小手段,並不是瞳族法陣。關於瞳族法陣,其實,我已經展示過了,如果還有誰有懷疑,可以詢問千鳥族,飛沙族和琉璃族的客人,他們是當事人,最爲清楚。”
見有人開始望向頭頂方向,劉浪聳聳肩,說道。
“不是瞳族法陣?”
劉浪爲人所知,就是因爲破解了瞳族法陣,很多人都覺得,瞳族法陣會是封號大典上的重頭戲,不想,劉浪這把這一段給略了。
“大家請上眼。”
在衆多觀衆,思考着劉浪葫蘆裡到底要賣什麼藥的時候,劉浪突然騰空而起。
在億萬道目光下,劉浪揮動手指,一道道低階法訣,憑空而出,很快就在半空中,營造出一張封閉的陣網。
陣網不大,長寬高都在十丈左右,看起來更是平平無奇,畢竟,剛剛劉浪所打出的都是低階法訣。
“大家覺得我布的陣網如何?”
下一刻,劉浪指着自己的作品,問衆多觀衆。
“一般。”
很明顯,這是絕大多數的心聲。
佈陣法訣的層次,決定着最終陣法的層次,幾乎是整個術煉界的共識。
即便是嚴天祿,田承宣,蔣興火三位聖階上品術鍊師,也覺得,劉浪是故弄玄虛。
但考慮到,接風宴時,莫名其妙地敗在劉浪之手,三大勢力的術鍊師都選擇了沉默。
至於羽族的術鍊師,就更敢不吭聲了。
這是劉浪的封號大典,這時候蹦出來拆臺,還想不想混了?
“看起來很一般,對吧!”
儘管,現場沒有一個人說話,但劉浪早已看穿了每一個人的心思,搖頭笑了笑,說道:“不過,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並不見得是真實的,我自認爲這個網陣還是不錯的,如果有誰覺得我過於自信了,大可以上來,嘗試着破解一番。”
“破解這種地階陣法,天階術鍊師就夠了吧?”
“我覺得,地階術鍊師也差不多。”
“那玄階有沒有可能呢?”
現場一時議論紛紛,不少人躍躍欲試,這種大場面,可是露臉的大好機會。。
“羽族的就不要上來的,免得到時候,說我們是演戲。”待現場稍稍平靜了一些,劉浪補充道。
“羽族人被刨除在外?”
這是羽族的封號大典,現場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都是羽族人,將羽族人排除之後,就只剩下天擎宮,邀月城,蒼凌學院,千鳥族,飛沙族和琉璃族了。
其中,千鳥族,飛沙族,琉璃族早已被劉浪蹂躪得失去了鬥志,剩下的就只有天擎宮,邀月城,蒼凌學院。
天擎宮,邀月城,蒼凌學院的四百多號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意識到,劉浪正在以一座低階網陣,約戰三大勢力。
“這小子是在羞辱我們嗎?”
三大勢力的人,臉色都陰沉下來。
本來,他們就對接風宴上的失敗,耿耿於懷,如今,面對劉浪的再度挑釁,大家都是怒火中燒。
“大人,我去!”
辛澤立刻站到田承宣面前,作爲邀月城的聖階中品術鍊師,接風宴的時候,他就出過場。
只可惜,功敗垂成。
正所謂從哪跌倒,就從哪爬起來,如今,正是他找回顏面的良機。
“去吧,不可大意。”
事實上,田承宣是想自己出馬的,辛澤想找回顏面,田承宣同樣想找回顏面,畢竟,接風宴的時候,田承宣也出手了,只不過,劉浪佈下的網陣,實在太低端了。
最終,田承宣還是按下衝動,同意了辛澤的出戰請求。
生怕被別人搶了先,田承宣的聲音還未落下,辛澤便飛上主禮臺。
天擎宮和蒼凌學院,本來也有人要上,但看到辛澤上了,那些人也只得停下。
“熟人啊!”
接風宴的時候,是隔着門對陣,但劉浪有真實之眼,正廳內部發生的事情,劉浪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劉浪一眼就認出了辛澤。
“久違了!劉大人。”
辛澤禮貌性地抱了抱拳。
“其實,你不應該上來的。”劉浪望着辛澤說道。
“爲什麼?”辛澤問道。
“因爲,同一個地方,第二次跌倒,會比第一次疼很多。”劉浪善意地提醒辛澤。
“真以爲我是嚇大的?”
辛澤撇了撇嘴,並不領情。
這幾日,邀月城的術鍊師,一直在對接風宴一役進行討論,大家得出的結論是,門上的劉浪封禁,並不是劉浪真實能力的體現。
所以,哪怕敗過一次,辛澤也不認爲劉浪比自己強,更何況,這一次要破解的網陣,是劉浪在衆目睽睽之下佈置,網陣不但以低階構建,耗時也是用秒計算。
辛澤覺得,劉浪就是在虛張聲勢。
“好吧!”
劉浪嘆了口氣,往旁邊一撤身,爲辛澤讓開場地。
辛澤深吸一口氣,來至網陣前。
雖說,從各個角度分析,眼前的網陣都是不足爲懼,不過,小心無大錯,辛澤還是決定,先行探查一番。
下一刻,辛澤稍稍放出一絲精神力,並操控着這一絲精神力,伸向網陣。
“辛澤也太小心了吧?”
“是啊,這等層次的陣法,探查個JJ!”
“根本用不到術煉手段,單憑辛澤聖主初期的修爲,一掌過去,網陣直接分崩離析。”
看到辛澤謹慎異常,邀月城陣中,許多人連連搖頭。
只有田承宣滿意地點點頭,他之所以看重辛澤,就是因爲辛澤的性格穩重。
“嗡……”
在議論聲中,辛澤的精神力,終於觸碰到網陣,按照正常的流程,精神力會探查出構成網陣的每一個陣紋,而後,繪製出一副陣圖,傳回到辛澤的識海。
再然後,辛澤根據陣圖破陣。
可是,那也只是正常流程。
在辛澤的精神力準備開始探查的瞬間,異變陡生,本來安安靜靜地網陣,突然一陣低鳴,緊接着,就如活了一般,還沒等辛澤反應過來,就將辛澤纏繞其中。
“怎麼回事?”
這一刻,不少坐着的人,騰地站了起來。
特別是剛剛還覺得辛澤過於謹慎的那些人,眼睛都直了,但是,他們並不想承認自己判斷失誤。
“沒關係,只是一個低階法陣,就是被困在陣中,也沒關係的。”這些互相安慰着,認爲辛澤很快就能破陣而出。
然而,現實卻再一次打了他們的臉。
被陣網纏住的辛澤,根本沒有做出任何反抗動作,非但如此,其眼神也開始逐漸呆滯。
“嘶……”
看到這,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眼神呆滯,意味着神魂失控,辛澤可是術煉中品術鍊師,神魂之強可以想象。
然而,還是失控了,而且是一瞬間失控。
毫無疑問,辛澤的第二次失敗,而第一次更爲乾脆。
“這個網陣只是障眼法,劉浪肯定又一次藉助了外力。”不少人生出了這樣的推斷。
然而,網陣就在那,網陣之外,沒有半點陣力波動,說借用外力,真心找不出證據。
可是,假設沒有借用外力,一個低階法陣,如何能夠在一瞬間秒殺聖階中品術鍊師?
“收!”
在大家不斷推斷各種可能,又不斷否定各種可能的時候,劉浪屈指一彈,纏在辛澤身上的網陣,迴歸原位。
網陣一撤,辛澤的眼神,馬上恢復清明。
“剛纔發生了什麼?”
這一刻,辛澤茫然了。
“辛澤,回來吧!”
生怕搞不清情況的辛澤,再自取其辱,田承宣招招手,召回辛澤。
“你什麼都不知道?”
待辛澤退回觀禮臺,田承宣望着眉頭緊鎖的辛澤,問道。
“不知道。我的精神力剛一觸及網陣,識海便失守了,後來發生的事全都不記得。”辛澤如實答道。
“真是奇了怪了。”
辛澤提供不了任何線索,田承宣這邊亦是毫無頭緒。
邀月城一敗,天擎宮,蒼凌學院那邊也安靜下來,方纔還想着上場的諸多術鍊師,都開始細細掂量起來,說實話,除了嚴天祿,蔣興火,天擎宮和蒼凌學院還真就沒有哪個術鍊師,敢說一定比辛澤強。
“搞那麼複雜幹什麼,不就是一個低階法陣嗎,用不着想明白,直接幹就是了。”
在衆多高階術鍊師一籌莫展之際,天擎宮的一名聖主巔峰強者,縱身上了主禮臺。
這是一位身心大力出奇跡的大佬,登上主禮臺後,沒有半句廢話,甚至都沒跟劉浪打招呼,奔着網陣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