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浪猜測,屍身是不是和祖瞳一樣,也是來自某自高等世界的大能之時,祖瞳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徹底顛覆了劉浪的判斷。
“是左光遠!”
“什麼?左光遠?”
劉浪懵了。
左光遠很強,是瞳族歷史上,甚至是這片星空歷史上,爲數不多的雙料神王。
可是,左光遠再強,也是活在星空之下。
不可能如祖瞳一般,播散來自高等世界的莫名能量,更何況是死後。
事實上,此時此刻,不單是劉浪想不明白,祖瞳同樣想不明白。
左光遠是他看着成長起來的,其上限在哪,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若說左光遠創造出了堪比瞳力的莫名能量,他第一個不信。
可問題是,左光遠的屍身,就躺在祭壇之下。如果這屍身不是能量之源,那能量之源在哪?
“動了!”
就在祖瞳努力尋找一個可能的邏輯時,仍然舉着祭壇的劉浪,突然嘴角抽動。
因爲,他分明看到,左光遠右手伸直的中指,彎曲了一下。
“什麼動了?”祖瞳本能地退到劉浪背後。
僅剩神魂的他,可經不起任何風吹草動,需時刻將自保作爲第一原則。
“左光遠。”
劉浪沒有後退。
因爲,這處封閉空間面積很小,哪怕退到邊緣,意義也不大。
“沒死?”
祖瞳覺得劉浪肯定是眼花了。,
因爲,在看到左光遠屍身的第一時間,他就做過探查,其上沒有半點精神力,氣血之力或元力的波動,這意味着,這個人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但這樣的判斷,眨眼間就被推翻了。
在祖瞳看來,死得不能再死的左光遠,下一秒竟然站了起來。
“我擦……”
祖瞳不能淡定了,作爲出身高等世界的生命,低等世界的事,他無法理解的,真是不多。
眼前算是一件。
當然,這還只是開始,下一秒,站起來的左光遠,竟然還睜開了眼睛。
看了看劉浪,又看了看祖瞳,“左光遠”緩緩說道:“多謝你們兩個,幫我移開祭壇。”
“你是誰?”
這時,劉浪也意識到,眼前的“活死人”,並不是那個傳統意義上的左光遠。
“這重要嗎?”
“左光遠”啞然失笑。
“當然重要。”
劉浪沉聲說道:“我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走到這裡,你至少得讓我們知道,發生了什麼吧?”
“有好奇心是好事,但太好奇了,容易出事。”
“左光遠”上下打量着劉浪,淡笑着說道:“不過,你幫了我,有些事,倒是可以跟你講講,等我講完,你或許對這個世界,有一個全新的認知。”
“請講。”
劉浪不動聲色道。
“你們這個世界,不過是一個最低等的世界,在你們這個世界之上,還有無數高等世界,而我便是來自高等世界的高等生命。”
“左光遠”緩緩說道,言語當中頗有優越感。
只是,聽完這段話,無論是劉浪還是祖瞳,都無過多反應。
“這種事對你們來說,的確層次太高了,一時之間,理解不了,也屬正常。”
望着“面癱”的劉浪和祖瞳,“左光遠”嘆了口氣,說道:“不過,你們只需要記住一點,高等生命,碾壓低等生命,只需一個念頭。”
“說得對,說得對。”
祖瞳連連點頭,這是他一直想和劉浪說,卻沒敢說的。
別看劉浪一時運氣爆棚,佔了點便宜,但長遠來看,還是高等生命,也就是他,更有前途。
“你很有悟性!”
見祖瞳開始附和自己,“左光遠”甚爲滿意。他覺得,終於有個人,可以和他正常交流了。
只可惜,祖瞳只是魂體,而在這片星空下,單純的魂體生命,註定是沒有什麼前途的。
“你理解了嗎?”所以,“左光遠”最終還是轉向了劉浪。
“差不多理解了。”劉浪答道。
“理解了就好。”
“左光遠”哈哈笑道:“我孤身一人降臨低等世界,身邊沒有得力之人,以後,你們就爲我做事吧!”
“爲你做事?”
劉浪和祖瞳對視之眼,沒有答應,亦沒有決絕。
因爲,直到此刻,他們還沒有出“左光遠”的深淺。
但種種跡象表明,這個“左光遠”來自高等世界,應該是沒有疑問的,否則,支撐懸日演化瞳力的莫名能量,根本無從解釋。
“受寵若驚,是不是?”
“左光遠”呵呵笑道:“對你們這些低等生命而言,這件事,的確過於夢幻,但不用懷疑,你們就是如此幸運。當然,這也是你們應得的。”
“這哥們兒,自我感覺過於良好了吧?”
劉浪和祖瞳再度對視,交流心中所想。
“虛張聲勢,我覺得,他應該是虛張聲勢。”聯想過去的自己,祖瞳大膽進行着猜測。
“何以見得?”劉浪問道。
“很明顯,這傢伙奪舍了左光遠,如果他真的那麼強,用得着奪舍左光遠,反正當年,我沒想過奪舍低等生命。”
祖瞳分析道。
“有點道理。”
事實上,劉浪不止一次感受過祖瞳作爲高等生命的優越感,這種優越感是與生俱來的,就像這片星空下,星空修者之於小世界修者。
祖瞳當年墜落這片星空,也只是開創瞳族,讓瞳族幫他尋找回歸之路。
除非是山窮水盡,不然絕不會奪舍這方世界的生命,放在眼前這個“左光遠”身上應該也一樣。
“所以,不用怕他,該幹就幹!”
衝鋒陷陣,祖瞳自己是不行了,這一刻,他也只能鼓動劉浪。
“幹嗎?”劉浪躊躇。
這裡沒有瞳族法陣可以利用,再加上規則上的壓制,他頂天了,也就能發揮出天尊戰力。
這和雙料神王“左光遠”,似乎有着不小察覺,更何況,“左光遠”背後還是一個曾爲高等生命的靈魂。
“小子,你老舉着那個祭壇,不累嗎?趕緊扔到一邊。”
正在劉浪思考正面對決,到底有幾分勝算的時候,“左光遠”哈哈笑道。
儘管,“左光遠”的語氣極其隨意,但劉浪還是心中一動。
“左光遠”怎麼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他移開祭壇的時候甦醒呢?祭壇於“左光遠”是不是有鎮壓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