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老站起身,看了看那外面之人,轉身向大廳主座走回去。
“多有得罪,還請君老見諒!”
說話間,這黑衫老人又躬下身來。
當身體攻下一個微微弧度,赤紅光圈之內,老人的身影突然詭異的消失不見。然而,在光圈之內,黑衫老人原先站立之處,卻又多出一個人影。
驚恐雙目深陷,茫然瞳孔淡藍。
這是一個鷹鉤鼻的白人!
這白人出現剎那,光圈之上的赤色光芒頓時大增,甚至大廳裡其他所有人身上的金色光芒同時大亮,一股從心底深處涌出的憤恨幾乎瞬間充斥在場每一位老爺子的腦海,而他們心中的殺意更像是被瞬間喚醒一般,對光圈之中的白人,紛紛欲殺之而後快。
憤恨,憤恨的毫無原因。
憤恨,憤恨的不需理由!
而殺意來得快,去得更快,老爺子們只覺得腦海一陣刀山血海,待他們清醒過來之後,卻是根本沒有一個人知曉剛纔爲何會心生殺意,但那似乎是來自血脈的殺意雖然消失,卻也讓這些人再看向外面光圈之中的白人之時,心生惡感。
對此,君東臨卻是渾然不知,他只是看看離開的爺爺,又看看光圈之內突然出現的白人,但他最後的視線卻是被面前的石桌給吸引過去。
肉眼可見之下,他面前的石桌竟然開始一點一點的虛化起來。
不敢再多遲疑,君東臨猛然出手竟石桌之上的玉佩收回來,眼睛卻繼續看向慢慢消失的石桌,直至再也看不到石桌半點身影,才略微有些失神的擡起頭。
石桌消失不見,君東臨再擡起頭之時,那一僧一女也消失了,獨獨剩下面色慘白的楊青,以及那個一臉血紅光芒的中年男人。
直到這個時候,一直緊繃着神經的冷天縱這個時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與冷天縱一般,大廳裡其他人也沒來由的都鬆了一口氣,但與冷天縱不同的是,大廳裡面的老爺子們雖然禁聲不語,但彼此互視之時雙目之中的驚悸與駭然,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住,若非從別人眼中看到了這些神情,這些老爺子絕對會相信剛剛一切只是自己做的一個夢。
但大廳之前那耀眼的光罩,大廳之內的那個青衫青年與紅面中年人,甚至自己身上那一層淡淡的金光,無一不是在提醒衆人,這不是一個夢!
不需要有人授意,警衛們在離開大廳之前,隨手將大廳裡的桌椅恢復。
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所有人仍舊沉默不語,似乎還是沒有人能接受剛剛所發生的一切。
君老坐下來,也不看衆人,而是閉目沉思,好像有什麼事情需要他仔細考慮,楊青與紅面中年人站在君老不遠處,也都閉上眼睛。
手握玉佩,君東臨老老實實站在大伯君安柏身邊,眼睛盯着還在失神中的林文淵。
靜,帶着各種思考的安靜!天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