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停下來,君東臨繼續往北走。
如果真有人要見自己,那麼定然不會隱身而不見的,所以君東臨只顧着繼續向北,速度不快,但比之於一般公車卻是實在太快了。
越是往北走,寒風的冰冷就越發的刻骨與刺心。
但環境的惡劣與景物的誘惑是成正比的,越是向北,極光就越發明亮,星光也格外耀目。
“你感覺到什麼了嗎?”
並非表面一般平靜,君東臨在意念之中,忍不住的與血魔君交流。
因爲他已經足足向北走了一個多小時,但除了白雪之中的蒼茫之感更加明顯,極光的璀璨更加急促而張狂,他卻是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不是有人要見自己嗎?
人呢?
楊青會騙自己嗎?
不會!
君東臨這麼肯定,不是因爲他知道楊青是自己父親的兄弟之一,更不是因爲他相信楊青不會是那麼無聊耍自己玩的人。
是因爲第一次見面,楊青看向自己的那雙眼睛裡面隱藏的尋找。
好看的男孩多半像母親,君東臨是好看的,也是屬於多半中的一個。
所以那種帶着傷痛與悲哀的尋找,只能因爲一種原因,他是想從君東臨身上找到那個人的影子,可是縱然對着母親照片,君東臨也覺得自己與母親有幾分相像,但在楊青眼中,卻看不到他想看到的那一點。
楊青想看的那一點是,通過君東臨,看到她的樣子。
然而,可能嗎?
“不可能!”
雙目盡是不可思議,但再多的不可思議都壓制不住那眼神深處涌動不已的驚恐,而驚恐卻是因爲極度意外以及可以預想到的嚴重後果:“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張狂而肆意,但肆意之中卻有三分說不清楚的意味:“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青春年少,這是所有人的嚮往,即使年華流逝,但留住一張永不衰老的容顏,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是無法拒絕的。
所以在君東臨所接觸的強者之中,極少是垂垂老矣的模樣。
所謂接觸的強者,包括以前,包括現在,但對君東臨來說,包括最多的還是以後。
因爲屬於他的世界,似乎並沒有真正的開始。
長衫華麗,更像是用極光編制而成,任何一種色彩的搭配之間,都顯露着和諧與自然。
虛立萬丈高空,三位身着華麗長衫的青年微微低下頭,高高在上與頤指氣使都形容不出這一刻的三人是一種怎樣的漠然,好似俯視一切的雙眸透過遙遙距離看向一片蒼白,但應顯在他們雙眸之上的卻是一個人的身影。
一個在無盡雪光之中,向北繼續走下去的人影。
這個人影,是君東臨!
爲首之人冷冷一笑,突然伸出右手,強烈的風暴自掌心形成,隨後便要狠狠壓下。
這風暴出現之時,三人對面之人早已收起臉上的各種情緒,略顯得枯朽的手指輕輕一動,頓時化去那人掌心風暴:“在我面前,還沒有你們出手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