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和睦的進了遊樂園,這遊樂園還是跟往前一樣,熱熱鬧鬧,絲毫沒有因爲楚天南一家人的久日沒來,就變得冷清,鐵打的環境流水的遊客,擺攤的依舊擺攤,放着射機打氣球,贏玩偶的老闆,早已經忘記了楚天南這個連發掙到大玩偶的顧客,畢竟每天來的人那麼多。
陸陸續續,許多人都能夠射出好成績,沒有那麼多可以記住的人,楚天南對蘇玲瓏來說是他的男人,對與妮妮來說是一生的父親,對於北境來說是一個境地的主人,可對遊客來說,只是路人而已。
他是自己的主角,更是別人的陌生過客。
人越來越長大,更能明白這些道理,妮妮家裡的玩偶已經更多,不妨礙她喜歡各色各樣的小玩偶,只不過最近拿到了楚天南送的大玩偶,對於這些小的也失去了興趣,妮妮打算挑戰摩天輪。
蘇玲瓏對此一直比較心有慼慼,她不擅長做這種高空活動,每次去坐摩天輪的時候,下來總會渾身虛汗,臉色蒼白,不過既然妮妮喜歡,她也不會拒絕。
就和男人喝酒一樣,即便知道喝了會吐,晚上躺在牀上會天昏地暗旋轉的難受,可還是會去喝,一方面是爲了和朋友兄弟姐妹,或者說上司同事,客戶之類的角色在酒桌上談笑風生,另一方面,則就是爲了在燈紅酒綠中壓抑許久的內心得到釋放。
蘇玲瓏的對於妮妮,則是差不多的想法,即便是不喜歡的事情,只要女兒願意,她也樂意去做。
楚天南雖然不怎麼會揣摩女人芳心,可不代表他不細心,楚天南的細心是對朋友對親人,上次來的時候已經發現了蘇玲瓏臉色蒼白身體虛汗的小細節,這次倒也沒有阻止,當兩個大人一個小孩坐在遊樂場的摩天輪上,綁好安全帶的時候,楚天南拉住了蘇玲瓏的手。
蘇玲瓏面若平常的笑了笑,楚天南沒說什麼緊緊地握住蘇玲瓏的手,摩天輪轉動,將兩人拋向更高更遠的地方,天昏地暗的旋轉開始。
妮妮嬉笑着揮舞着自己的手臂,開心雀躍,跟爸爸媽媽在一起的時光,她總是有無數個開心的理由,而爸爸媽媽不在的時候,妮妮自己在幼兒園裡待着,則是同齡人裡比較成熟的角色,類似於孩子王一樣,總是會以大人的口吻去教訓自己周圍的朋友,稍微大一點,會顯得油膩,不過妮妮這個年紀,只會顯得純真和可愛。
那些明面上罵着妮妮是孤兒的孩子們,妮妮會跟他們當場吵架或者打架,不過這些天來情況慢慢減少了,一方面是學校老師在畏懼楚天南之後的有意壓制,另一方面則是楚天南也回來了,在學校多多少少露過兩次面,妮妮現在的生活歸功於平靜。
孩子們都各玩各的,妮妮在學校裡的同學朋友不多,主要是玩不到一塊去,她更喜歡的是自己待在某個地方,歡歡喜喜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不怎麼願意吵鬧影響到別人。
妮妮最多的時間,是躲在班級裡角落畫一幅素描,她的學習很好,課外活動最喜歡的就是素描,平時握着一個畫板能畫很久的時間,沒一會兒就能出現一個繪聲繪色的形象。
妮妮跟楚天南和蘇玲瓏待在一起的時候,不知爲什麼,就變得很外向,喜歡跟父母待在一起,喜歡跟他們聊天。喜歡看他們恩恩愛愛,妮妮就像是一個野蠻生長的種子,努力吸取父母的養分,似乎想要把楚天南這些年缺席的愛都嗅吸回來,楚天南對自己的女兒當然是偏愛無比,這些年缺少妮妮的感情他也想慢慢彌補回來,兩人就像是根和葉一樣。
妮妮在摩天輪上叫嚷着。
楚天南伸手牽過蘇玲瓏的纖纖玉手,輕輕地將內力緩緩渡入蘇玲瓏體內。
蘇玲瓏面色慢慢地舒緩了起來。
不一會兒,蘇玲瓏躺在摩天輪的椅子上,輕輕地牽着楚天南不肯放手,這女人向來很倔,跟楚天南成婚之前對家人商海就是這樣,現在結婚之後,對待楚天南依舊如此。
蘇玲瓏的這種倔很有味道,半分女子柔性,半分感性。都有一些,若說陳蒹葭這個修煉了不知多少年的女神仙,那就是五分嫵媚,五分狠辣。一絲絲的女子柔性都沒有,這兩女人,商業成就都走到了讓普通人無法企及的地步,這是首先一點,其次則是本身的氣質境界,也更是讓大把雄性生物都瘋狂的存在。
可這兩女人,卻都因爲楚天南打算繼續擴大勢力, 若是讓別的男人知道,豈不是蘇州商場,和整個魔都高層圈子,都得哭爹喊娘不成。
從摩天輪上下來,蘇玲瓏不愧是在哪都能夠獨樹一幟的女強人,臉色立馬一變,就成了沒事人一般,拉着妮妮,上次從摩天輪上下來,蘇玲瓏還有幾分沉默寡言和臉色蒼白,這次楚天南輸送了幾分內力。蘇玲瓏若無其事,半點變化都沒有。
楚天南一陣心酸。
家人孩子,越懂事,在某種範疇上來說,越是讓人心酸的扯淡事。
無法日常陪伴孩子和老婆的楚天南,在看到自家兩個親人這種懂事之後,更是一陣無法遏制的心酸。他心中更是有一股無處釋放的憤慨,這是一種無力感。即便是楚天南已經身爲萬軍之首。更是四大邊境尊崇的王座,可這種親情帶來的愧疚,卻不是地位多高,亦或者說成就多高能夠扭轉的。
楚天南這種憤慨到底該如何釋放?這就得在華夏國境內埋下棋子和爲非作歹多年的某一羣蠻子間諜來幫幫忙了,畢竟楚天南也是半個遵紀守法的良民,拿自己同胞出氣這種事情可做不出來。至於間諜漢奸叛徒,和無緣無故用這種扯淡理由來進攻華夏國界的北蠻子,楚天南從來沒把他們當過人看待,既然都不是人了,殺了出氣有什麼不對。
對付這種人……本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