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
感受到脖子上的寒氣,楊凡幾乎沒有任何的遲疑,頭一偏,手中的步槍狠狠的一砸。
“鐺!”
劇烈的金屬生傳來,楊凡手中的槍直接彎曲變形,顯然是不能用了,而對面的人則是丟下了手中的啞光軍刀。
“錢明說你厲害,果然名不虛傳!”
來人說話的聲音有些古怪,吐字非常的不清晰。
“是你,霍特?”
楊凡看着眼前的黑人,頓時醒悟過來,怪不得對方能夠找到實驗室下面的下水道,並且爆炸得如此精準,原來領頭的是學校的老師。
“楊凡!我想試一試你的武功!”霍特蠢蠢欲試,那天雖然看到了楊凡一招擊敗柳生全一,但是霍特心中依舊不服氣,在他看來,柳生全一的技藝,怎麼可能和他這樣在生死之間磨礪出來的士兵不過相提並論呢?
“你是屬於那一部分的?中情局,克格勃,還是黑撲克?”楊凡好整以暇的說道,既然剛纔逃跑的人在這裡了,那麼他也就不擔心那四個士兵的安全了。
“都不是,我們只爲錢而戰!”霍特笑道。
“傭兵?”楊凡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些傢伙最是麻煩,黑撲克以前也是傭兵,就算是現在,收了錢也會爲某些人做一點見不得光的事情。
“對!”即便被楊凡堵在了這裡,生死尚不自知,但是霍特的臉上絲毫沒有任何的害怕,對於一個傭兵來說,生死早就已經註定。
“我滿足你的要求!”
楊凡擡起手來,朝霍特示意到,對於一個傭兵,一個老練的傭兵,他可不指望能夠問出些什麼來。
“好!”
“轟!”
霍特大吼一聲,一拳朝楊凡的胸口打來,拳鋒呼嘯,勁風陣陣,他的拳法沒有絲毫的掌法,講究的就是快準狠,乃是拳擊的慣用套路。
“蓬!”
楊凡雙手交叉,直接封住他的拳,內息運轉之間,一股反正之力從手掌上爆射而出,霍特下意識的退出四五步才站穩身形。
“武功果然厲害!”
霍特收起最後一份小覷,揉了揉手腕,全神貫注的看着楊凡。
“厲害不厲害,在於人,而不在於到底是武功還是拳擊!”楊凡輕笑一聲,手下卻是不慢,單手虛引,以手爲劍,便是一招氣貫長虹。
面對楊凡這如同流星一般的一拳,霍特面色微變,他竟然找不到絲毫閃避的餘地,直接被楊凡一拳打中。
“轟隆!”
倒飛出去的霍特直接砸碎無數的設備,等他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嘴角已經帶上了血絲。
楊凡那一拳的力量並不算大,至少霍特以前遇到過的對手力量比他大的大有人在,但是這一拳卻又一種古怪的氣勁,直接震傷了他的五臟六腑。
“你打不贏我的!”楊凡並沒有趁勝追擊,而是收拳站在霍特的面前,開口道:“告訴我你的主顧或者行動,我放你離開,你知道,我不願意的話,你就死定了!”
“我不知道,本來我們以爲只是一場普通的入侵,拿到東西就可以離開,誰知道……”
霍特的面色難看,任誰到了最後發現自己成了對方的棋子都不會太舒服,只是作爲傭兵的職業素養讓霍特不會說出自己的僱主來。
“霍特,如果我需要,我可以查出你的家鄉在什麼地方,查出你的傭兵團是哪一家,你考慮過你身後的人了麼?”楊凡威脅到。
能夠成爲傭兵的黑人只有兩種,一種是各國軍隊退役的軍人,這些軍人酷愛戰場,離開戰場就沒有任何的謀生技巧,成爲傭兵是他們最好的歸宿,而另外一種,則是來自於非洲大陸貧窮地區的平民,爲了家庭,甚至是部落,這些人撿起了槍,換取美金和糧食。
霍特的臉色急速的變幻了一下,最後面色發白,他知道,楊凡的威脅不是無的放矢,華夏對於非洲大陸的影響非常大,一旦有心去查,是絕對無法獨善其身的。
“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具體計劃,我只能告訴你的是,僱傭我們的人是通過一個更換了多次IP的電郵與我們聯絡的,付款也是瑞銀的不記名賬戶!”霍特苦笑了一下,早知道就不接這個任務了。
楊凡沉默了一下,點頭道:“你可以走了!”
“什麼?”霍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你可以走了!”楊凡重複道。
“爲什麼,我不是太明白,你們華夏不是講究非遠必誅麼,我現在可是你們的敵人!”霍特不解的說道。
“之所以放你走,是因爲你回答了我的問題,哪怕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是那麼讓我滿意,更重要的一點是,我剛纔感應過,這一層的原本的守衛,你們並沒有殺害,而只是打傷而已。”楊凡淡淡的說道,他剛纔已經感受道理不同於那四個士兵的氣息,確定是之前守衛下層的幾個守衛,這些守衛的氣息恆定,並沒有多少減弱,估計只是被打昏了而已,否則楊凡哪裡會這麼放過他。
“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什麼需要的,告訴我一聲就是了!”霍特從懷中拿出一個枯木做成的雕像遞給楊凡,說道:“這是我們部落的圖騰,也是我們的精神象徵,現在送給你!”
楊凡接過雕像,點了點頭,說道:“從排污口離開吧,我會給手下的士兵發信息的!”
“謝謝你!”霍特朝楊凡深深的鞠躬道。
兩人都沒有提之前被楊凡射殺的那五個傭兵,很顯然,霍特對於這些不是他同族的傭兵戰死,沒有絲毫的憐惜之意。
“長官,我不是很明白,爲什麼要放他走?”
剛好趕來的上尉安排了一名士兵送霍特,站在楊凡身邊極爲不解的問道。
“因爲未來我們也許還有用的着他們的地方!”楊凡笑了笑,回頭說道:“你安排人將排污口暫時封閉,然後和我上層去。”
“是!”
上尉聞聲走出門去。
楊凡輕吸一口氣,撿起地上彎曲的步槍,慢吞吞的朝上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