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登在外面等了一會,他認定了裡面其實沒人,那個開門的青年就是個服務員,故意來遮人耳目的。
如果猜得不錯的話,裡面待會就會編造一個沒有預約,然後再把他趕出去。
這個套路,他曾經就玩過,只不過對象是想要找他拍片的幾個女人。
所以,他不能等。
爲了拆穿王梓達的騙局,恢復自己的威信和聲譽,他不顧服務員的驚訝,直接推開了門。
張任根本沒來得及阻攔,就被他闖了進來,只好用歉意的眼神看着楊凡。
“大傢伙都在呢,好久不見啊,抱歉抱歉,我來晚了,我自罰一杯。”
趙銘登正要端酒杯的時候,楊凡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是哪個*?”
一句話出,趙銘登的手呆滯在半空中,尷尬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一聽楊凡這話,前臺妹紙也意識到自己被這個傢伙給騙了,急忙道歉說道:“抱歉,先生,是我的疏忽,這位先生,請您出去,謝謝!”
對於趙銘登,她也是憤怒的,他居然敢欺騙自己,不可饒恕。
但楊凡擺了擺手,笑道:“沒事,你先下去吧,我們剛剛是在開玩笑。”
妹紙這才鬆了口氣,恭敬的退出了房間。
趙銘登也見風使舵,指着楊凡,笑道:“呵呵,你還一如既往的喜歡開玩笑啊。”
“你說的不錯,但我只和兩種人開玩笑,一種是我的朋友兄弟,另一種……”楊凡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冰冷說道:“就是快要死的人!”
包廂裡的氣氛頓時凝固起來,趙銘登渾身如墜冰窖,顫抖着話都說不清。他意識到,自己似乎真的闖大禍了。
趙銘登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那啥,我走錯房間了,哈,你們吃,我先走了。”
“既然進來了,就不要走了。”
楊凡淡淡的說道。
趙銘登頓時心如死灰,儼然把所有的猜測都忘了,噗通一下跪倒地上,“求求你放過我,我錯了,我不該走錯了門……”
他這反應,同學們看的是目瞪口呆。
咋了這是,咋說跪就跪呢,整的人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一起吃一點吧。”
楊凡接着說的一句,讓趙銘登目瞪口呆,心裡卻在罵娘。
尼瑪,說話說快點會死啊,也不至於老子出這麼大糗啊。
“嘿,大叔,起來吧,怎麼還戴着這些玩意兒呢,摘了,來,一起喝點。”張任搭着他的肩膀,摘掉了他的墨鏡口罩,然後就在自己身邊加了個凳子,添副碗筷。
趙銘登只得坐下,心裡卻七上八下的打着鼓。
俗話說得好,經歷過大生死的人,才能明悟一些道理。剛剛他都以爲自己死定了,卻曾想是從鬼門關前走了一趟,思緒也變得清明瞭一些。
他意識到這羣人不是酒店假扮用來糊弄他的,因爲他趙銘登還沒有這個資格。
但是他卻有些摸不清楊凡等人的身份了,沒有聽說過這麼年輕的大佬啊,難道是哪個大佬的兒子?
可是這些學生又稱呼他爲“老師”,也沒聽說哪個大佬的兒子出來當老師的啊。
趙銘登懵圈了,只得愣愣的跟着張任等人舉起酒杯,喝酒,倒酒,喝酒……
酒過三巡,他也熟絡的高聲大嗓起來,說自己的各種事跡。
他醉了。而他卻有個毛病,就是醉酒必好色。
眼睛眯眯的在衆女生身上掃來掃去,趙銘登掏出名片分發給她們,說道:“鄙人不才,也是娛樂圈導演一名,小有名氣,拍過幾個電影,點擊量都很不錯。如果在座的各位有興趣往這方面發展,儘管聯繫我,保證給你們安排好角色!”
“導演!哇,大叔,你真厲害!”某個女生激動,拋了個媚眼,說道:“導演,您看我能演個什麼角色?”
趙銘登色眯眯的看了她一眼,“叫啥叔,叫我趙哥。至於你嘛,我接了個新戲,你這氣質,可以演女三號!”
“女三號!”
“導演,你看我呢,怎麼樣?”
“夢夢都能演女三,導演,你看我是不是演女一沒問題。”
一時間,趙銘登反倒成了女生眼睛裡的香餑餑。
“你也不制止一下。”孟韻拿胳膊捅了一下楊凡。
楊凡眯着眼睛,微微一笑,“你認爲現在制止有用嗎?”
不是每個人都見過中上層社會的齷齪,她們這些女生不過纔剛剛成年,哪裡能分辨社會的千姿萬態。
也不乏做着明星夢的人,而現在有這麼一個機會擺在面前,她們當然要抓住,那還想着去分辨。她們記住了機會稍縱機制,但卻忘了天上不會掉餡餅。
“那你就放任他這麼放肆?”
孟韻瞟了被衆女圍住的趙銘登,他的一隻狼爪已經搭在了某個女生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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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凡眯成一條縫隙的眼睛裡迸射着厲芒,嘴角卻帶着冷笑,“當然不會!”
但這不是最佳時機,如果他現在把趙銘登趕走,就會讓她們失望甚至心懷怨氣,影響到接下啦的心情,這不是他的初衷。
一頭不通,那就換一頭。
楊凡拍了拍手掌,笑道:“趙導,別急着帶我的學生拍電影啊,你看我行不行,我從小就立志成爲一個大明星,巨星!”
“你呀——”
趙銘登暈暈乎乎的看了楊凡一眼,擺了擺手,“沒問題!楊老師你這麼帥,下一步新片男主就你了!大家都不要擔心,趙哥我也算小有名氣,手裡片子多,這裡有一個算一個,我都能安排你們上!”
實際上,他心裡卻已經垂涎欲滴,恐怕不是安排你們上,而是安排上你們。
“那真的是太麻煩您了~來,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先回去休息休息吧,張任,你送趙導回去。”
楊凡說着話,給張任打了個眼神。
張任會意,架住趙銘登,硬是把他架出了包廂。
出門時,趙銘登仍然揮手說道:“同學們,記得來找我,趙哥帶你們大紅大紫!”
在衆女依依不捨的目光下,趙銘登被張任架走了。
但誰也沒有注意到,桌子上的一張名片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