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羅天舉辦這場週年慶典在金水域這麼一個地方絕對可以稱得上高端大氣上檔次,隨着晁興修宣讀完小羅天的歷史後,一聲令下,所有陣法盡數運轉,各種點綴陣法如玫瑰般在天空中綻放開來,如煙花般絢麗多姿,各種轟鳴陣法也在天空中齊爆齊響,聲音震耳欲聾,如鞭炮擂鼓奏樂,一時間整個小羅天都被籠罩在五彩繽紛的光華之中,甚是喜慶。
這麼多陣法光是佈置就需要花費大量資金,運轉之後所消耗的靈石更是普通人難以想象,只是如此嗎?不,所謂慶典,說白了也就是吃喝玩樂,小羅天準備的宴席當真是豐盛無比,各種昂貴的靈果,各種美味佳餚,各種名貴美酒應有盡有,除此之外,請的也是頗有名氣的舞者、歌者,實在讓人歎爲觀止
。
這不得不讓人驚歎小羅天背後的金主兒大元商閣不愧是世界十大商閣之一,着實財大氣粗,據說當初晁興修接任小羅天的院長時說三年之內必定讓小羅天成爲金水域第一學院,如果按照這麼個砸錢的方法,說不定小羅天還真會成爲金水域的一塊招牌學院。
陳落幾乎是仰躺着坐在豪華金椅上,看似弱不禁風俊秀消瘦的他也實在和這張豪華金椅實在有點不搭調,不過這個傢伙神情悠閒自在,翹着二郎腿,喝着小酒兒,再加上旁邊三位美女陪伴着,雖不像土財主,但也絕對像那種大豪門出來的風流貴公子。
陳落有一句每一句的和三位美女聊着天,確切的說只是他和殷小離在聊,至於夏沫和白飄飄,恨不得暴打他一頓,又怎會和他聊天。
“小離,你不是說不來參加嗎?怎麼又突然過來了。”
陳落以前算是滴酒不沾,不過現在嘛,偶爾飲上兩杯倒也感覺不錯。
“我擔心小羅天會找你麻煩,所以也跟着屠院長來了。”
“屠老頭兒也來了嗎?”陳落四處張望果然看見屠老頭兒正和幾個人坐在一起划拳飲酒,搖搖頭,笑了笑,知道屠老頭兒肯定是放心不下所以纔跟着過來。
如今十八歲的殷小離擁有漂亮的臉蛋兒,高挑的身材,身着一襲青衣羅裙縱然和夏沫這等大衆女神坐在一起也絲毫不遜色,而且她乖巧可人,過來以後如侍女般服侍着陳落。
這一幕讓夏沫和白飄飄看的很是無法理解,她們雖然和殷小離不是很熟悉,但都是劍與玫瑰榮耀團的成員,也算認識,更知道殷小離是中悳央學府新一屆的天驕,追求者無數,可是她從未正眼瞧過,怎麼到了陳落跟前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但對陳落畢恭畢敬,還一口一個公子的喊着,這哪裡是中悳央學府新一屆的天驕之女,根本就是陳落的貼身丫鬟啊。
到底是因爲什麼,她們之間又是什麼關係,殷小離爲什麼對陳落這麼恭敬
要知道現在的殷小離可是如日中天天啓商閣金水域分會會長的幹孫女,又是中悳央學府的天驕之女,不管是身份背景還是修爲實力都是非常強大,以後的前途也不可限量。
反觀陳落這個傢伙有什麼,要身份背景?好像是個孤兒吧,修爲實力?誰都知道這個傢伙現在修爲盡失,如此之下,殷小離怎麼還對他這麼恭敬。
想不通,實在想不通,最讓夏沫想不明白的是陳落。
在中悳央陣塔教導陳落學習陣法那兩個月來,她所認識的陳落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鮮有開口說話的時候,而且整天也心事重重的,在她想來陳落應該是一個安靜的人,可是怎麼回了一趟家突然就變成了這幅德行,變成了一個風流不羈,有些無賴,有些無恥而且鬼精鬼精的流氓。
尤其是這個傢伙坐姿,時而仰躺,時而把腿翹在扶手上,要多隨意有多隨意,隨意的讓夏沫簡直不忍直視,說實話,以前她對陳落的印象還挺不錯,對其曾經的逆天瘋狂之舉也甚是敬佩,甚至有些小崇拜,可是經過這件事後,讓她對陳落的印象大打折扣,直接從準男神的身份降到不入流的臭流氓
。
“我說夏沫老師,你老盯着我看幹嘛,就算我這個人長的有點姿色,也經不住你這麼一個大美女使勁兒看啊,不會是相中我了吧?”
陳落那赤裸裸調戲的聲音傳入耳中讓有些入神的夏沫神情頗爲尷尬也有些羞澀,女神似乎也是玩情緒的高手,美麗的容顏上並沒有流露出絲毫尷尬與羞澀,只是白了陳落一眼,顯然,她懶得搭理陳落。
“姓陳的,你也不照照鏡子,沫沫怎麼會看上你。”
白飄飄以前就看不慣陳落,現在更加看不慣,只不過以前沉默的陳落讓她還有些敬畏,自從陳落化身流氓後,原本內心對陳落僅存的一絲敬畏也徹底煙消雲散了。
“我說白小姐,我發現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對我很有敵意啊,怎麼,難道我和你有仇嗎?”
“嘁,我就是對你有敵意,怎麼着。”自內心不懼陳落之後,白飄飄又恢復了往日的大姐派頭,抱着雙臂,略帶不屑道:“你說的不錯,我早就看你很不爽,不過以前以爲你是一條硬漢,所以還敬你三分,服你三分,沒想到你竟是一個無賴流氓的混蛋,如果你的真面目公衆於世,相信這個世界崇拜你的人都會認爲自己瞎了眼睛,哼,我真爲他們感到不值。”
“你太看得起我了,作爲一個混蛋,我自認爲還不合格,不過正在向這個方向努力,如果將來有一日當我陳落成爲一名徹頭徹尾的混蛋時定然大擺宴席讓大家與我同樂。”
“我呸,你真不要臉”
“哈哈哈……”
陳落仰頭哈哈大笑。
慶典已經進行了一個多時辰,各種儀式各種演出也基本上都已完成,後面只剩下純粹的吃喝玩樂,場內不少人都會時不時的向陳落這一桌張望,有羨慕的,也有嫉妒的,當然,還有一些陰毒狠辣的目光,其中就有羽化飛、丁子軒、葉清,也是隻有他們三人與陳落的恩怨最深,怨恨最大。
шшш ¸тTk án ¸¢ 〇
“哼也不知道那個廢物有什麼好得意的,一點修爲都沒有,竟然還能笑的出來,更是不知廉恥的向院長索要金椅,他窮瘋了吧,真是噁心死我了,待會兒我一定要狠狠的教訓他。”
今日的葉清依舊是濃妝豔抹,打扮的花枝招展,如毒蛇一般的眼睛盯着陳落,翹着嘴角掛着不屑、厭惡的冷笑。
“陳落這個廢物現在要什麼沒有什麼,不知道夏沫爲什麼還會和他在一起,真是讓令人不爽。”
“哼?夏沫?她這種女人我見多了,表面上一本正經,暗地裡肯定是一個搔首弄姿的騷貨,就她還被譽爲什麼大衆女神?我看是一個大衆賤悳人才是。”
葉清和丁子軒一直用嘴惡毒的語言發泄着心中的怨恨與嫉妒,其間,羽化飛並未和他們說過一句話,其實,以前的羽化飛是不屑與這兩個人爲伍的,內心深處也非常不喜歡葉清這種女人,可是今天他還是和這兩個人坐在了一起,而且聽葉清咒罵着陳落,讓他心裡非常舒服。
他低頭喝着悶酒,用眼角的餘光一直注視着那個坐在金椅上的藍衣青年,餘光之中充斥着的羨慕,嫉妒,怨恨要比葉清多的多,在他想來,自己才應該是那個逆天而行的人,自己的威名才應該冠絕天下,自己才應該有很多很多崇拜者,自己才應該是那個坐在金椅上與夏沫談笑風聲的人
。
但是現在這些都被陳落這個廢物給搶走了。
他憑什麼
羽化飛不服,一直都不服
無時無刻都在想着將陳落狠狠的踩在腳下,向所有人證明自己的強大,也讓這個世界知道羽化飛這個名字,他認爲陳落奪走了自己的一切,女人,財富,名氣所有的所有。
今天我羽化飛一定要奪回來屬於自己的一切。
一定,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奪回來
羽化飛內心暗暗發誓着。
廣悳場內,高臺之上,此時此刻一位身着錦衣玉袍的小胖子正在賣力向大家展示着自己的修爲,小胖子名叫晁習,號稱小羅天的首席學員,同時他也是晁興修的兒子,正因爲如此,場內不少人都爲其鼓掌叫好,或許很多人都是爲了巴結晁興修這麼一位來自大元商閣的金主兒,但也不全部都是,畢竟小胖子還是很有實力的,年僅十七歲的他已是一位中級巫師,衆觀金水域所有學院,像小胖子這個年紀就能成爲中級巫師的存在絕對是鳳毛麟角的,哪怕是當初是當初號稱金水域第一人的羽化飛以及薛裳菀也是進了中悳央學府才晉升中級巫師的,縱然是被譽爲天縱奇才的陳落都是如此,所以,晁習能在這個年紀晉升爲中級巫師,讓很多人都看好他的發展潛力。
“小胖子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別看這廝有點胖,身手還他孃的真利索。”
在角落裡,那個看起來邋遢的青年仍然在吃着瓜果,望着臺上賣力表演的晁習,也讓他忍不住點頭叫好,不過旁邊那位儒雅的青年卻是看的直搖頭,道:“這個晁習能有今天這般出類拔萃的修爲,怕是被他父親晁興修用大量資金給硬砸出來,修爲增長過於迅猛,根基卻是不穩,遲早會出大問題。”
“萬一人家小胖子運氣好呢?”
“修行之路劫難重重,豈能將自己的生命交予運氣?”
邋遢青年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後對桌子上的美食又開始新的一輪廝殺。
“對了殿下,我一直想問,你說我們大老遠的跑這裡來又是易容又是僞裝的也不和落爺見面,你到底要幹嘛?”
“只是想確定一件事情罷了。”
“確定什麼?”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儒雅青年搖着摺扇道:“晁興修花費巨資爲小羅天舉辦這次週年慶典絕對不止是展示財富那麼簡單,他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很多,其中最大的莫過於落爺。”
“我知道,他們一定藉此機會利用陳落挽回小羅天的榮譽。”
“不止如此。”儒雅青年看起來高深莫測,道:“如今的落爺可謂是名震天下,卻又修爲盡失,所以,他的存在可謂是一塊最完美的墊腳石,任何人只要和他扯上關係,想不出名都難,而如果能在一招半式上勝過落爺,毫不誇張的說,絕對可以一夜成名,如此一個絕佳的機會,晁興修定然不會錯過,如若我猜測不錯的話,他也一定會將這個機會首先給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