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靈兒悄悄的推開了太虛大殿的大門,此刻大殿之內悄然無聲,開門的聲音久久的在大殿裡面迴響。.通天真人背對大門盤膝而坐,聽見開門的聲音當即睜開了雙目。火靈兒乖巧的跪倒在地上問道:“師尊找弟子何事?”通天真人略微錯愕了一下,不過他莞爾一笑。看來一定是有人又脫不了身了,用他來抵擋了一下。通天真人轉過身來笑道:“靈兒,這次出去可有收穫?”
火靈兒有些心虛的笑道:“多寶師哥帶我去採了很多藥。增加的不少見識。”通天真人笑道:“只有採藥?難道沒有去翼州城看看?”火靈兒頓時一愣,心裡暗道:“好你個多寶,敢出賣我。看我一會不收拾你。”於是低着頭膽怯的笑道:“去去是去了一趟。是多寶師哥說那裡有我煉丹的材料我纔去的。而且師尊,我告訴你個小秘密。你千萬不能說是我說的。”
通天真人好奇的問道:“小秘密?說來爲師聽聽?”火靈兒乾笑了一聲道:“這次去翼州城其實是多寶師哥非要去的。因爲無當師姐在那裡。”通天真人恍然大悟道:“你啊你,去翼州的城的事情不是多寶跟我說的。你多寶師哥一直都替你遮掩,你這樣說他,豈不是讓他傷心?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無愧於心。”火靈兒當即道:“弟子知錯了。其實這件事跟多寶師哥沒有關係。是要非要去的。”
通天真人笑道:“爲師早就猜到了。你的那些小把戲,都是爲師當年學藝的時候玩剩下的。沒看你兩位師叔都對我敬而遠之?那說說你這次去翼州有什麼收穫?”火靈兒雙眸笑的跟兩彎月牙一道:“這次去翼州終於明白了師傅的道爲何意。凡事都要用心去看,而不是用眼睛,聽也要用心去聽,而不是用耳朵。不然事情表象往往會矇蔽你的感知。明明是錯的事情,往往看是對的。”
通天真人笑道:“不錯。看來這次去你領悟的挺多。不過這番話好像你上次說過。”火靈兒頓時俏臉一紅道:“是啊,那弟子忘記了。”通天真人哈哈笑道:“小鬼頭,你這次去是不是爲了去看夏邪師弟?”火靈兒頓時一愣,低着頭不敢說話了。通天真人道:“夏邪放浪不羈,行事老辣果斷,而且信仰堅定,立場分明。爲人也挺厚道。在你衆多師哥師姐之中,這夏邪倒是頗有爲師年輕的時候風骨。爲師很是喜歡。當然,他這樣的男子,也最能惹女孩子注目。爲師說的不錯把。”
火靈兒有些心虛的道:“師尊英明。看人的眼光從來都會錯的。”通天真人道:“少拍我馬屁。那你是不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比如你你覺得他很熟悉,但是卻一點的影響也沒有?”火靈兒頓時一愣,心裡暗道:”這師尊也知道?太厲害了。”當即拍馬屁道:“師尊果然明察秋毫,弟子佩服。”通天真人問道:“那你知道爲何?”火靈兒瞪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搖了搖頭。
通天真人道:“那是因爲夏邪是你引入山門,他跟你在碧遊宮朝夕相處五年。而你的這部分的記憶都已經被我封印。”火靈兒頓時一驚,不敢再說什麼。通天真人道:“我一直以爲我將你封印記憶之後你會忘記他。不過現在爲師知道自己錯了。原來冥冥中自有註定,一切都是宿命。這些非人力可爲。縱然爲師稱爲通天。可是也無法左右。你可知道爲師爲何要如此?”
火靈兒搖搖頭道:“弟子愚昧,請師尊明示。”通天真人道:“雖然我有心將截教衣鉢傳給你。但是爲師知道,你不是那塊料。人各有志好,強求不來。爲師並不是反對你跟夏邪在一起,若夏邪只是一個普通人,哪怕是普通的練氣士,爲師都不會阻攔。可是夏邪他是天巫之體下凡,乃是註定的天煞孤星。一旦踏上了宿命之旅,他身邊親人將會遭受天譴。性命堪憂。爲師不想你跟他在一起,只是不想你有任何危險。縱然你不成材,爲師至少希望你快快樂樂,無憂無慮,性命無憂。不過如今爲師想通了。這不是我能夠阻止的。縱然能夠阻止你一次,卻無法阻止你下一次。世界雖大,但是你們總會相遇。爲師做的都是徒勞的。我如今就撤去你的封印,讓你恢復記憶。何去何從你自己選擇,我只想讓你知道一點,爲師只是希望你能夠幸福。”
火靈兒一時之間愣在那裡,一下子知道了這麼多有些接受不了。通天真人瞬間翻動手印,頃刻間一道金光打入了火靈兒的額頭,火靈兒瞬間閉上了眼睛。前塵往事頃刻間涌上心頭。昆吾城外的偶遇,邊城逃亡,南疆之戰,碧遊宮學藝,以及以後發生許許多多的事情,瞬間都想了起來。而火靈兒那俏美甜蜜的笑容卻漸漸的消失在臉上。心裡暗道:“是啊,他就是我的師弟。”臉上頓時苦笑了一下,茫然的道:“多謝師尊。我想我會好好的考慮一下。”
通天真人如釋重負的道:“起來吧。回去靜一靜。把該想的事情想清楚。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爲師都站在你的那一邊。”火靈兒感動的淚眼汪汪,通天真人長嘆一聲背過身去。聽見火靈兒的腳步走遠了,通天真人才從懷裡拿出來一塊玉佩道:“碧遊啊碧遊,我們女兒長大了。我怕是再也管不了了她了。我也不知道這麼做是對是錯。但是我只想讓她卡開心心。不管以後遇到什麼,我都會搏命去保護她。只要她能夠找見自己想要的幸福,其他的都不重要。”通天真人孤單的背影在偌大的大殿之內顯得越發的寥落,沒有人會懂得他的孤獨,也沒有人會理解他的痛苦。而唯一能夠讓他釋懷的就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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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烈日當空。夏邪你望着遠處的神族大營出現了騷動,當即笑道:“看來我們的敵人是耐不住寂寞了。”滄海巫尊笑道:“那你猜敵人今天要付出多少慘痛的帶價?”夏邪只是搖了搖頭道:“我看今天他們攻城的心思不大。無非是試探一下我們。你去屠龍壁壘鎮守。我已經讓炎淼四處查探,我們平靜的生活結束了。動手吧。”頓時偌大的壁壘也馮騰了起來,不計其數的奴隸將巫玉成車成車開始運送到壁壘之下,守城的巫族士兵也感覺到了死亡的臨近,臉上的神情緊張了起來。通向安邑平原必須通過這兩道壁壘,所以這壁壘既是最堅固,也是這個防禦體系最脆弱的地方。所他堅固,是因爲無論材質,駐守人數壁壘上都是最多最好的,但是脆弱是因爲壁壘作爲兩道大門,不可能像那些山巒一樣在壁壘下方佈置各種陷阱,封印,結界,因爲這是兩條通道,再沒有戰事的時候他是開啓的。
大約半個時辰,對方大營大門打開,浩浩蕩蕩的神霄派大軍排着整齊的方陣來到大寨門前,一眼望去,無邊無際,黑壓壓的一片天知道有多少人。壓抑的人心裡有些發慌。而且敵人顯然是預料到了安邑城的城防戰異常艱苦,在軍陣的後方,密密麻麻擺滿了各種攻城器械,什麼造化元氣炮,無上登神梯,天界混沌壁壘,林林總總,五花八門,遠遠的望去,還以爲是拆遷大軍。
大約小半個時辰之後敵人大軍停止了所有的動作,這個時候就看見神霄派的王旗緩緩的出來,玉清真王騎着一頭通體雪白的金晶獸來都了大軍陣前。他對着壁壘怒吼道:“夏邪,你還有一個機會。放棄抵抗,不然大軍一旦空破安邑城,我們將屠城泄恨。”夏邪冷笑了一聲,然後拿起手中的長弓開弓就是一箭,羽箭瞬間劃破長空直接向玉清真王射去,玉清真王當即一伸手,將羽箭瞬間握到手裡道:“傳令攻城。”頓時天庭大軍戰鼓聲雷動,神族三個方陣大軍開始邁着整齊的步伐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