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的真名不叫“長槍”,他叫謝長東。
謝長東高高瘦瘦的,就跟一條竹竿一樣,加上他平時特別喜歡研究槍械,所以才漸漸的被喊成“長槍”。外號叫多了,以致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名,反而認得他就是二中有名的“長槍”!
李成沒有讓長槍過來接人,他問清楚地址後,直接過去了。
地址是在善陽縣江邊的一處樓房,不是很高,只有七八層樓的樣子。據說這棟樓早就蓋好了,應該有三四十年的老歷史。人們都稱它爲“老人屋”。
樓道非常的黑暗,即便外面陽光猛烈,裡面都幾乎看不到露面。走廊的路燈也都沒亮,加上樓梯到處堆滿了雜物,使得非常難行走。
“長槍怎麼住在這種地方?”李成感到有些困惑,很少聽長槍說起自家的事情。從外表看,長槍穿得挺樸素的,言行舉止都看不出什麼。
長槍家住七樓,是舊屋,沒有電梯。
換成普通人的話,爬到七樓就得要氣喘吁吁了。李成自然不會存在這種問題,體內的種子使得他擁有了用不完的精力。至少在符文能量用完之前,他是不會感覺到勞累的。
經過這些天的研究,李成已經漸漸弄明白,符文種子的符文能量其實就相當於一種萬能的能量。它是經過念力提純念頭而成的基本單位能量,並且可以轉換爲各種能量,比如說生物能、化學能、電磁能、光能、熱能等等,甚至還能夠製造出核能。
如果符文能量足夠多,他可以做到上帝能幹的事情。
問題是,在還沒有做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做到。只有做過了之後,他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一旦能夠做到了,他就相當於擁有了新的能力,符文種子能夠將這種能力固化成爲自創技能。
自創技能是需要耗費大量的符文能量,只要不超出他能夠承受的範圍,可以嘗試一下。
“或許,治療漸凍人的病,用不着10個能量吧?”李成心中如此猜測着。
敲開房門。
長槍就站在門後,他連忙將李成迎進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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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走進去,看到大廳緊靠窗戶的牆邊,擺了一張牀。有個女孩坐在牀上,將手搭在窗臺,伸長了脖子往外看。從背影看,女孩身體弱不禁風的樣子,長了一頭烏黑長髮。
“珊瑚,哥哥的同學來了。”長槍喊道。
女孩轉過身來,看了一眼李成,沒有說什麼話,然後又往窗外望着。李成從那雙眼睛中,能夠看出女孩對外面世界的渴望,對生命的迷茫。
長槍有些不好意思,“我妹就是這樣子,她自個在家裡待久了,不習慣跟外人相處。”
“她在看什麼?外面有什麼東西吸引她嗎?”
“我們家旁邊就有個游泳池,縣裡的游泳隊經常在那裡練習。她從小就喜歡游泳,想要當個游泳健將,可惜的是幾年前就發現了這個病症。”
“哦,原來如此!”李成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小妹叫做謝珊瑚,今年十四歲,一頭烏黑的長髮,皮膚雪白,臉蛋精緻漂亮,長得就跟電影裡的白雪公主似得。
但她的雙腿已經無法行走,癱瘓在牀,只能勉強坐起來。
謝珊瑚對治療似乎挺抗拒,平時每次治療都給她太多希望,然後又讓她失望無比,一點點的往深淵滑落,導致她對自身的病已經失去了信心。
所以長槍並沒有告訴她,說李成是過來幫她看病的。
從一開始見面,李成就試圖瞭解謝珊瑚的身體狀況,先是集中注意力到眉間,消耗了一個符文能量,讓他使用了“開天目”的技能。
在他的視界裡,能夠看到長槍他們身上的光芒和亮點。
那種五顏六色的霧靄又一次出現了,每個人都有着不同的顏色、厚度、形狀和光亮。很明顯地,長槍身上的霧靄比較偏亮色一些,至於他小妹的霧靄,則有些暗淡,顯得有些沉重的樣子。
除了霧靄這種東西,還有光點,就如同螢火蟲一樣圍繞着他們飛舞。
“這種霧靄究竟是什麼?”李成有些不明白,他知道那些螢火蟲一樣的光點就是念頭,可是對於霧靄卻不是很確定。根據他的猜測,這些霧靄應該是屬於念力的一種。
可是,爲何每個人的念力顏色都不一樣?
看了一會,李成看不出這裡面有什麼問題。他也無法隔空感應到謝珊瑚的身體狀況,於是開始跟這小妹妹聊天,然後藉口說自己懂得一套按摩手法,能夠讓她感到舒服一些。
對於讓陌生人按摩自己,謝珊瑚並沒有很抗拒,畢竟治療疾病對她來說如同家常便飯。平時,父母就經常給她按摩身體,他們請過老中醫來教的。加上長槍在一旁,她也不是很害怕的樣子,只是感到有些不耐。
“我們先從腳開始吧!”李成說道。
“嗯!”小女孩點了點頭。
那是一雙雪白的小腳,一隻手就能將它完全握住,有種冰涼的感覺,好似一團軟玉。
李成先是給她的小腳按摩了一會,在他細心控制下,有頻率的釋放出符文能量,使得他可以觀察到這小姑娘的身體情況。獲取了相關的身體數據,很快就在他視界裡,建立起一個虛擬的人體模型。
從那個模型上,可以看得到一條條放光的線穿梭在其中,在線與線的交匯點,是一個個發光的亮點。這就是人體的十二經脈、奇經八脈、大大小小的穴竅。經脈有明有暗,穴竅也都在閃爍不定,顯示着它們正處於某種運轉狀態中。
輸入的符文能量,從腳底的涌泉穴進入,逆流而上,很快就到達了曲泉穴就沒有繼續往上。這只是李成初步試探而已,還沒找出病因,不敢盲目造次。
“這樣子有感覺嗎?”李成輕聲問道。
謝珊瑚搖了搖頭。
李成逐漸加大了符文能量的輸出,一下子就消耗掉了兩個符文能量。如此大的能量,直接順着經脈衝到肚臍下方的府舍穴,要是再沒有反應,李成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他現在只能瞎貓捉老鼠,先試探一下看看。
“啊!”
忽然,謝珊瑚驚喜地叫道:“我、我感覺到腳有些酸癢,順着大腿流動上來了,讓我肚子有些暖暖的。”
長槍在旁聽了,心中一陣激動,“那表示什麼?這病狀能不能治?”
李成思考了一下,回答說:“不知道,不過可以試一下!”
接着,李成將體內的符文種子運轉起來,又加大了符文能量的輸出。只見他雙手變得火熱,汗液都被熱量蒸發爲水汽,壓着女孩的小腿來回按摩。
正當他努力的幹活時,忽然房間的門被打開了,從外面走進一名中年男子。
“你們在做什麼?”中年男子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