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馮子墨不想在這個會議上討論內奸事情,“這個問題暫時不予考慮,我們現在討論的是未來五年的發展計劃。“
“但是教宗的行蹤極其密集,能夠知道的人都是高層,除非我們這裡有內奸。”那男人直接將這個問題攤開來講,緩緩地說道:“這個問題不解決,在座的人都會有生命危險,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挨人在背後捅刀子。”
聽見這句話,許多人都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我已經說了,暫時不討論這個問題,請你坐下吧,張春生。”
“是!”張春生看了看不動聲色的馮子墨,有些無可奈何的坐了下來。
在坐的人都露出緊張不安的神色,一個個臉色都變得不太好,這個問題實在是太敏感了,也就是說他們高層之中出現了內奸,作爲任何一個理智的人,都會明白這個問題處理不好的話,通常都會導致組織清洗和整頓,而遭殃者也許大部分是無辜者。
就算是沒有無辜者,他們也擔心自己會被內奸給出賣。
誰也不想自己正在前方拼命時,會受到來自背後的攻擊,一旦失去了安全感,誰都不能安心的投入工作中去。
馮子墨掃視了一下在座的人員,輕聲咳嗽了一下,打破這個僵局:“各位,內奸事情自然有神來處理,我們無需想那麼多。現在我們談談需要決定的正事吧!”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他們教會是有神靈存在的,即便這神靈或許還未能夠成爲真神。但其能力也足以在諸多信徒中找出誰是虔誠的信徒。誰是出賣教會的內奸。有真神作爲靠山的教會。就是這般強大穩固。
縱觀幾千年的宗教發展歷史,有些教會即便滅絕到只剩下數人,他們也能夠保持不變的信念,將其宗教信仰傳遞了下來,最終壯大發展。這種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其實都是因爲有着神靈在操控的緣故。
重新控制住局面之後,馮子墨說道:“面對華夏大陸各方勢力的惡意,我方要如何處理才行?大家可以發表自己的意見。先看看有好方法沒有。”
“對這樣的挑釁一味的忍讓並不是辦法,必須得要反擊,我們可以派遣聖騎士到那些襲擊我們教會的勢力組織的地盤上,然後伺機給對方一個教訓,一個警告。”
說這話的人原本就是混道上的老大,他的意見自然沒能夠得到衆人的響應,畢竟教會不是幫派組織,不能採用這種簡單的手段來處理衝突問題。
“或許可以跟他們談判?大家坐下來劃分一下各自的地盤,華夏大陸那麼大,自然也能夠容納得下我們所有人吧?”
“別開玩笑了。他們不可能允許我們平穩發展的,特別是那些門派世家。這些傢伙對於爭搶信仰來源的問題非常敏感,不可能妥協。”
“其實我覺得,不如採用太祖的方針策略,用農村包圍城市的方法,我們可以先在邊遠山區發展,等到時機成熟了再返回城市。”
“嗯,這個想法也不錯。特別是帝都這種大城市,雖然人口有千萬以上,但是各種勢力也非常之多,一不小心就會跟其他人發生矛盾衝突。我們應當暫時撤離這種大城市,轉向小城鎮,甚至是農村這種地方。”
“或許我們可以跟國外的人合作?說不定可以從他們得到一些支持?比如說那個李輪子不就是……”
“不可能的!”馮子墨一口就斃掉了對方的想法,“我們一定要堅定的立場,那就是絕對不要跟國外勢力有任何瓜葛,切記切記!”
在華夏大陸,任何一個組織若是跟國外有了關聯的話,不管它的初衷是什麼,其下場都會被大部分華夏人認爲這是漢奸組織,一旦有了這種臭名聲的話,還想在華夏大陸發展起來就非常之難了。
馮子墨不清楚提出這個建議的人的目的是什麼,或許這傢伙要麼是徹頭徹尾的帶路黨,而且還是非常愚蠢的那彙總,要麼就是其他勢力派過來的特工,想要搞臭教會。總而言之,這種跟國外合作的想法一點都不能夠有。
至於他跟門徒合作,則是另一回事。教會是教會,門徒是門徒,這兩者是不同的,必須要分清楚。
突然有人猶豫地說道:“或許我們可以向政府組織投誠,乾脆就接受政府組織的收編,一切傳教活動都在政府組織給出的框架內進行。畢竟我們又沒有想要染指政權,更無政治方面的野心,若是能夠主動放棄武力跟政府調節矛盾的話……”
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說話,直盯着他看,在他們所認知的社會規則中,從未有過這種“自殺性”的做法,要知道,教會若是沒有那五百多名聖騎士護教的話,說不定他們早就被抓緊監獄裡面蹲大牢了。
遠的不說,僅僅就說最近發生的衝突,若不是馮子墨的實力強大,以致能夠隻手遮天將對方的攻擊給打回去的話,說不定真神教就已經四分五裂,羣龍無首了。
在馮子墨受到襲擊的情況下,大部分人都恨不得立刻表現出忠心,大談特談要將敵人給殺死,進而報復對方的行爲時,而這人說的話,簡直就是逆流而上,讓大家都不敢接着往下去討論了。
出乎意料的是,馮子墨點了點頭,“不錯,總算聽見一個稍微像樣的提議了。雖然目前組織受到華夏政府的攻擊,但是我們教會不是恐怖組織,也不是什麼地下反動黨,而是一個爲傳播真神信仰的教會。任何個人榮辱甚至生死,都比不上爲真神發展更多的信徒重要。”
聽到馮子墨的這番話,在座的人都若有所思的沉默起來,確實如此,他們思考的角度從來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最有大局觀的人,也不過是站在教會的這個組織上,可從未有人想過神靈真正需要的是什麼。
神需要的是信仰,而不是其他,神最關心的也是它的羔羊,而不是金錢榮譽利益等等。
“可、可是教會沒有了武力的話,我們要如何保護自己?”有人反對地說道。
“武力是相對的,並不是說,我們交出了武力就再也無法使用它了,畢竟所有的聖騎士都是神的信徒,即使不再擔任聖騎士的職責,若是有需要的情況下,這些信徒自然也能夠恢復其護教聖騎士的身份。”另一人分析道。
“沒錯!”馮子墨點頭說道:“正因爲如此,我纔會將大部分聖騎士都派出國去,以免留在國內觸動了某些人的神經。不過,我們教會剛發展不久,尚未擁有廣泛的信徒基礎,一定的武力威懾還是需要的,不過我們卻可以配合政府的工作,讓他們處於國家的監控,以此安定其他勢力的疑心。”
“要如何才能做到?難道我們派人跟政府談判嗎?可是目前來看,他們並不想要跟我們過多的接觸,甚至有躲避的跡象。”
“這個問題好解決。”馮子墨緩緩說道:“可以讓教會中的聖騎士和牧師級別的人都去加入華異聯,從各方面的素質來看,他們的實力已經突破了二八法則的限制,可以進入到裡世界成爲其中的一員。”
“華異聯會接收我們的加入?”
“應該沒有問題,畢竟這個聯盟是華夏異能人士的大聯合組織,若是他們找不到其他理由的話,是不可能拒絕符合條件的人加入的。”
“嗯,好像是這樣子。”
“我反對!”忽然有人高聲說道:“我反對加入華異聯,這樣做法,必定會將我們整個教會的人員信息,以及基本情況都暴露出去,到時候發生異動的話,我們就最容易受到攻擊……”
反對的人是張春生,他一臉的通紅,顯得非常的激動。
其他人聽了張春生的話,也都有些猶豫,要知道,他們這些人起初都是混的不如意的人羣,大多都有過這樣那樣的問題,對政府也都持有不信任的心理。更爲重要的是,他們在落魄的時候,都曾經做過違法的事情,他們當中就幾個是混道上的,若是將自己的信息暴露出去的話,以後就連跑路都難了。
馮子墨冷冷地看着張春生,過了半響之後,說道:“張先生,你終於忍不住要跳出來了嗎?”
衆人俱是一驚,立刻反應過來,原來張春生就是他們當中的內奸?似乎教宗早就知道了,所以纔會一直隱忍不發,等到對方自己暴露?
張春生微微一愣,“教宗大人,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你現在還想隱瞞下去嗎?”馮子墨一頓一子說道:“張雨生,男,三十二歲,家住……”
一連串的信息從馮子墨口中說出來,讓張春生的臉色越發灰白,最後他苦笑道:“好了,馮教主,你不用說了。我只是有點不明白,爲何你到現在才拆穿我的身份?從你所瞭解的情況來看,應當早就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