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想起了與百事通的一番交談,其中提到過太清天,此地不僅神秘而強大,似乎與地球也有着一絲絲的關聯。
這個地方乃是道教的幾大聖地之隱藏着不知道多少神秘,焉知沒有太古便存在至今的老怪?
“嘿嘿,不知羞的老鳥,爺我的出身很簡單,但就是不想告訴你。怎麼?你想殺我?儘管來爺我何懼一死?老祖宗定然知道是你所爲,你就等着太清天的怒火降臨到蠻荒吧”
劉表面不告訴,卻在話語裡將“太清天”三個字說了出來。
果然,畢方與獬豸臉色一變,相互對望了一眼。
太清天乃太古三清的道統,三清之下的大能還存活在地仙界的沒有幾人,恰恰太清天就有這麼一位,不用去聽傳說,看看這位的大神通就能略知一二了。
萬里雲眼
調動千里之外的天地之力,形成玄妙的天眼,釋放出七彩霞光,傳輸影像、聲音,甚至能翻手爲雲覆手爲雨,施展無窮神通。
這是什麼概念?這得需要如何的偉力?這得對道有怎樣的理解深度?
這是跨越空間與時間的偉力
自視甚高的畢方與獬豸自忖是辦不到的。
比自己神通更強的人,一般人都對之存有敬畏之心,神獸也不例外。
修士的等級越高,越是把比自己還弱的人看作是螻蟻,如同元嬰、金丹修士將凡人看作螻蟻,這是一個道理。
神獸又如何?真正的大能想要滅殺之,也不過是翻手之間的事情,只是大能們將之視爲螻蟻,根本不想理會罷了。
一個凡人不會無聊到去滅殺地上的螞蟻,除非這隻螞蟻咬了他一口。
同樣的道理,大能們將神獸看作螞蟻也很正常。
畢方有心放過劉,可是面子下不來呀?四周圍還有千多仙獸看着哪
先後被劉罵了兩遍,老鳥?什麼話?有我這麼五彩絢爛,一條腿的鳥嗎?老子是神獸好不好?是跳出獸的範疇的神獸好不好?你子就不能對老子客氣點?讓老子下臺,你子留一條命,豈不是大家方便?
畢方鬱悶。劉也鬱悶,你個老貨,爺我沒惹着你啊,上來就要下殺手我招誰惹誰了?那一隻雲眼也真是,就不能多說兩句話,把爺我保下來?“你很好,很聰明。”這不廢話麼,我自己的優點,我自己知道好不好?
畢方與劉大眼瞪眼,久久不動。
但是畢方的氣機卻在反覆變化,一時減弱,一時強盛,殺氣始終未消,這正反應了其心理變化。
真想狠狠心將劉殺了,但是,那位大能始終如一座大山一樣壓在心頭一這個恐怖的存在一怒,這蠻荒,用血流漂杵來形容,當不爲過
一個凡人要搗毀一個螞蟻窩能費多大事情?還需要爲螞蟻們考慮些什麼嗎?
跺跺腳就此走路,畢方的臉就丟盡了,這時候,他把獬豸也恨上了,都是這個老貨說什麼這個傢伙將來會禍亂蠻荒云云,要不哪來這些破事?這個時候,你倒是說句話啊?難不成你啞巴了?
等不來獬豸說話,可總有解圍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麒麟將半枚化龍丹消化的七七八八,甦醒了。
紅衣這傢伙很是可憐,生下來沒睜眼睛就被送到麒麟府,剛剛傳承完畢,老麒麟就嗝屁了,弄得傢伙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當然就認氣息最靠近老麒麟的劉爲父了,整日粘着不放。此時睜開眼睛,自然而然就看見了劉,立即從解天的懷中竄出,化爲一道紅光,嗖的一聲竄進了劉的懷抱,再也不肯離開了。
望水、解天頓時大急。
畢方的殺氣是毫不掩飾的,作爲麒麟府的戰將,老麒麟的妾,她們根本沒有在畢方、獬豸面前說話的份,想爲劉求情也不敢開口,但此時麒麟在劉的懷中,一併被畢方的氣機鎖定一畢方殺氣一熾,傢伙必不能倖免
“前輩息怒”
“前輩萬萬不能動手”
身在殺氣之中的紅衣尋找到殺氣的源頭,立刻爬到劉的頭頂,向着畢方呲牙咧嘴,發出稚嫩的咆哮。
畢方不怒反笑起來:“這傢伙,忘記了是誰把你送來了嗎?也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此時獬豸才笑眯眯的開口,“算了吧老鳥。天道本來就護着這子,咱們就當看戲,看這子能玩出什麼花來。”
畢方心中狂喜,終於可以借坡下驢了
“也好許久沒看戲了,看看也好。”
轉頭向着劉笑道:“你子,本府不與你一般見識。不是看在麒麟與你有點緣分的份上,今天老夫就要教訓你一番。呵呵。”
同時,鎖定劉的殺氣也不翼而飛。
不待劉開口,立即轉移話題,看着獬豸道:“咱們來此的正事可還沒辦吧?”
“正是。”
獬豸一聲咳嗽,擡起一隻前蹄指着萬鱗,叫道:“子,你過來”
萬鱗屁顛屁顛跑到獬豸面前,畢恭畢敬的彎着腰,說道:“請前輩發落。”
“你真的聽從我的發落?服氣?”
萬鱗彎腰道:“子服氣。子現在萬念俱灰,只要部族還能生存,子何懼一死?”
獬豸看了一眼劉,笑道:“倒是與那子說話挺像啊。”
“你碧玉蟒一族是麒麟府數千年的部屬,麒麟府不散你等就該效忠,妄生貪念,是大罪啊”
“前輩明鑑妄生貪念者鱗一人而已,族人都是都我連累了啊”萬鱗此時或許真的悟了,自知自己的罪過定有處置,部族卻是要生存下去啊?
“現在知道怕了?早怎麼不動動腦筋?”
“是,是,望前輩看在族人無辜的份上,饒了碧玉族一族上下。所有罪過都由萬鱗一肩擔了。”
獬豸沉吟道:“此事卻需得到麒麟府的同意。不論如何,都是碧玉蟒族冒犯在前,滅殺你全族也在情理之中。本府不能代表麒麟府做出這麼大的決定啊。”
“原本決定一族的生死存亡的大事,需要主人來決定,可是……”望水爲難的看着紅衣,這東西屁事不懂,你問他這等大事,你知道他是點頭還是搖頭?
冷不防紅衣的嘴裡吐出一句話,差點沒把人嚇一跟頭
“統統殺了”稚嫩的聲音,卻透着無比的冷酷,讓人覺得萬分怪異。
萬鱗大驚,雙目一紅,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少主少主不能啊碧玉蟒一族數千條命啊都是萬鱗一人之錯,少主儘管將萬鱗千刀萬剮鱗絕不皺眉放過碧玉一族吧”
劉冷笑道:“這時候知道害怕了?哼,你搶我的人要當妾的時候就該想想有什麼結果”說着話,眼睛向着獬豸斜了過去。
他孃的,說來說去鱗的罪過就是反出麒麟府,強搶老子的女人難道不是罪過?難道在你們這些個披毛戴角的傢伙眼裡,人類修士只算個屁?他把獬豸也恨上了。
還真讓劉想對了。
人類修士將仙獸視作資源,仙石,許許多多的狩獵人難道只是打野獸?當然不是,其中相當一部分是專門狩獵仙獸的,作爲戰鬥夥伴、寵物、運輸工具那是很好的待遇了,很多仙獸因爲其零件的珍貴,被殺了當做材料了。
人類如此對待仙獸,仙獸自然也同樣回報人類,男的多半當了口糧,貌美的女修多半成了壓寨夫人,境況更慘。
收兩個人類女修當妾,還真是提不上筷子的事,獬豸忽略過去也是很正常的。
劉其實在解救出花氏姐妹之後,對萬鱗的恨意稍減,此時再見到萬鱗爲了部族寧願千刀萬剮,對這萬鱗反而生出敬意,而自己的危險也告解除,心中有點舒坦,便笑道:“紅衣這傢伙話也說不清楚,他的意思是,殺了的也就殺了,其他的碧玉蟒族人便算了吧。”
劉此言一出,在場的碧玉蟒族人全都大鬆了一口氣鱗更是向着劉叩拜。
“既然傢伙能自己做主,便由他來處置便了,本府監督執行也就是了。”獬豸笑道。
劉眼皮一翻,心道,麒麟府不會自己執行?大不了殺就是了,你還把自己當成Ren物了?
假裝用神識與紅衣交流片刻,劉笑道:“依紅衣的意思,碧玉蟒族依然在蛇沼生存,繁衍生息,自行選舉一個族長,報備到麒麟府。萬鱗罪卻不可免,但也不用殺之,念在其對部族還算能不離不棄,便使其千年之內在麒麟府效力吧,當一名軍校也就是了。”
萬鱗大喜,當即跪拜不止,連聲感謝道:“多謝少主校定兢兢業業爲少主效力,絕不敢懈怠”
這等大罪,多半斬殺以儆效尤,連部族也要受連累。最起碼,也當廢了萬鱗的修爲,貶爲普通族人。
“不過,今後若是碧玉蟒族與萬鱗再有一絲反意,碧玉蟒族與萬鱗必定死路一條”
剩下的數百碧玉蟒族戰士在萬鱗的帶領下,一齊跪拜不止,劉抱着紅衣,挺胸而立,身邊左右各有佳人相伴,志得意滿,威風凜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