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肚兜傢伙突然使出一招,高叫道:“看我萬水覆天”湖面上上百個水柱升起,只是傢伙法力不濟,水柱上升了兩三米便轟隆一聲落了下去。
紅衣哼道:“水便了不起嗎?看我移山填湖呃”
他的傳承記憶之中確實有“移山填海”這一大神通,但是傢伙法力實在不濟,掐訣指着湖邊的一個山包,怎麼使勁兒都不能讓山包動上分毫。
綠肚兜傢伙樂了,“哈哈你倒是填啊填啊”
“算了不玩了。你會玩籃球嗎?”紅衣一拍紅肚兜,取出劉給他做的籃球,在手指尖上旋轉不休。
“籃球?那是什麼玩意?”
“不知道了吧?籃球很好玩的,我可是在麒麟府打遍天下無敵手”紅衣洋洋得意。
“吹牛那你會玩這個嗎?”綠肚兜傢伙手一拍水面,一種異樣的震波傳盪開來,湖中頓時一道道水線向他匯聚而來,一條條三尺長的大魚圍着傢伙跳躍不休。
“這有什麼?我一聲號令。麒麟府萬千仙獸都得聽我的”
“哼又吹牛”
下來進入兩個傢伙交流的環節了,劉抱拳向着老者笑道:“道友,你這兒子好可愛”
老者抱拳還禮,“這是老朽的孫子。閣下來自麒麟府?”
“正是。帶着傢伙出來增長些見識。”
“既然道友已到門前,不如進來一杯茶水如何?”
“多有打攪了。”
“無妨。也讓這兩個傢伙在一起多玩耍一會兒。綠衣,喚朋友回家作客咯”
劉一愣,笑問:“令孫叫做什麼?”
“綠衣。”
“哈哈,真是巧了,咱們的傢伙叫紅衣豈不是更像兄弟?”
“哦?哈哈有緣道友請”
湖水裂開一道大縫,遙遙看見湖底深處水晶宮一樣的殿宇。
劉等人跟在老者的後面,緩緩踏入湖底,進入了水晶宮。
這水晶宮所有的陳設、物品都是圓形,就連牀都有美妙的弧度,充分體現了圓融的境界。
水晶宮中僕人不多,顯得冷冷清清壁不知道是什麼材質,能看到碧水之中,無數魚蝦遊弋。
花若蘭笑道:“真是幻境一般啊好美”
紅衣與綠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玩到了一起,紅衣道:“這裡這麼冷清?都有誰和你玩呢?”
綠衣隨手一指:“喏,外面那些都是我的玩伴。”
“好有趣,要是晚上住在水晶宮玩,白天在麒麟府玩,那就好了。”
綠衣好奇道:“麒麟府很好玩嗎?”
“那是當然幾百個仙獸陪我玩呢打籃球我可是第一”紅衣的胸脯都快挺到下巴上了。
“我這兒也有好玩的走,我帶你去玩”
兩個傢伙拉着手走了。
老者拿出茶具,慢條斯理的泡茶,笑道:“道友一個年輕人類修士,怎的到了麒麟府?又怎會帶着麒麟四處亂跑,獅虎豹熊四大戰將就這麼放心?”
“嗨這事情說來話長了。事情是這個樣子滴,……”劉長話短說,將自己從傳送陣裡落入蠻荒的經歷講了一遍。
這個叫做鯤大的老者連連點頭,給兩人篩了兩杯茶,笑道:“陋居無好茶,兩位慢飲。”
劉剛將茶水送到嘴邊,便有清香傳入鼻端,稍稍飲了一口,便覺茶水化作一絲絲清涼沁入四肢百骸,舒暢無比。
“好茶當真好茶我劉子路此生尚未飲過如此好茶妙極”
花若蘭也是連連點頭,讚不絕口。
鯤大笑道:“難得道友喜歡,老夫便送你一些。”
劉趕緊起身,“怎能當長者厚賜?真正愧殺了”嘴裡謙遜着,手卻伸出去接過鯤大遞來的青皮葫蘆,翻手放入了胳臂上挎着的布袋裡。
鯤大笑道:“老夫贈友仙茶,卻是有一事相求的。”無意之間已將道友的稱呼改成了友。
“道友請說,只要我力之所及,無有不遵。”
“唉老夫我化龍大劫將至,能過去倒好,若過不去,綠衣可就無人照顧了。”
“這孩子的父母呢?道友沒有族人嗎?”
“我族人丁太過稀少,而綠衣的父母,數千年前出去遊歷,再無音訊,指望不上咯。”
“這倒是事一件,而且是好事。紅衣少無伴,麒麟府都是些粗大的漢子,如何陪傢伙玩耍?反正麒麟府數百口人,也不多綠衣一個。”
鯤大連忙站起行禮,“如此多謝了”
“道友何必客氣原本就是事一件。這渡化龍劫很難嗎?危險Xing很大?”
“唉友不知道身爲人類修士是多麼幸運。我們仙獸一步一劫,而且那天劫比你們重太多了”
“哦,那晚輩能爲前輩做點什麼?”
“幫不上的。老夫的天劫大約便在二三十天之後,若僥倖能過,便到麒麟府來拜訪,若白日內不來,便請道友照顧孫了。”
劉起立,正色道:“前輩放心,我劉子路從沒把自己當好人,但承諾的事情卻看得極重,若前輩不能來接走綠衣,那他就是晚輩的親兒子”
鯤大一躬到地,什麼話也沒有說,又給兩人倒了一杯茶。
劉與花若蘭情緒略有低落,深深爲這些強大的仙獸悲哀,紅衣如是,綠衣也如是,均都是初生之後便不見父母,難道強大者天道都要如此磨難他們嗎?
鯤大倒是看得開,漸漸將話頭引到道法仙術之上,很快三人便交流起來。
三人這一交流道術,不知不覺便是三個日夜,劉覺得是時候告辭了,畢竟,鯤大還要爲渡劫做些準備不是?
兩這三日玩的是昏天黑地,早已蜜裡調油,分拆不開了,乾脆,在鯤大與劉的主持下,兩人結成了異姓兄弟。
鯤大高興的哈哈大笑,老眼裡笑出了淚水,順着皺紋流到了下巴上。
再次出發,布袋轉移到了花若蘭肩上,而劉也終於取得了平衡,一左一右,兩個傢伙蹲坐在肩頭,背上依然揹着那柄鏽蝕的寶劍。
四人在蠻荒之中逍遙自在,一邊尋訪麥倔思等人的下落,一邊遊歷,這一日來到一處飛虎族羣落,一座直Cha雲霄的大山,難以攀援,山中央一個個大洞,那纔是他們的家。
山腳下,許多飛虎扇動着稚嫩的翅膀在玩耍,許多背上生着羽翅的男女慈愛的在一旁守護。
劉等人的到來,引起了這些人的警覺,一聲虎吼之後,飛虎們一個個屁顛屁顛的跑到了父母的身邊,睜着大眼睛打量着四人。
“嗨打攪一下,請問一下此處還是麒麟府的轄地嗎?”
“你們是誰,到虎峰來幹什麼?”
“我們從麒麟府來,帶着傢伙遊歷,各位是飛虎族人嗎?咱們麒麟府的望水大人與各位是什麼關係?”
“望水大人?那是我們飛虎族任老族長的女兒。閣下既是從麒麟府來,便是我飛虎族的客人,待我去稟報族長,再來迎接客人。”一個飛虎族大漢背後翅膀一扇,騰空而起,眨眼間竄入雲霧之中,消失不見。
紅衣、綠衣兩自來熟的Xing格,立即與飛虎們玩在一起,歡聲笑語撒滿山前。
少頃,雲霧破開,幾條大漢降下,其中一個看上去中年,身披鑲着金邊的袍服,氣勢威猛,劉看不透其修爲,至少也是合體初期。
這大漢看見劉,躬身行禮,“遠方有客人來,令虎峰沐浴祥和的陽光。飛虎族族長五玄恭請客人。”
“五玄族長何須多禮?劉子路攜妻帶子路過寶地,卻是多有打攪啊”
“道友是人類?怎的說來自麒麟府?”五玄疑惑了。
“各位沒聽說蛇沼之戰嗎?”
“哦你就是那個救妻的人類修士哪一位是麒麟少主?”
“紅衣過來,先見過主人再去玩耍”
紅衣化作殘影衝來,向五玄匆匆一禮,五玄卻是深深鞠躬,劉攔住笑道:“還是孩子,並未在麒麟府稱王,族長不用行此大禮。”
五玄正色道:“那不能夠。上位者就是上位者,不能夠亂了尊卑。”
劉搖頭一笑,這一位還是個老古板。
“麒麟與飛虎族的傢伙們玩的很是開心,便稍等再上去吧?”
“當然,一切看少主的意思。”
劉笑道:“我怎麼覺得,飛虎族周圍明崗暗哨不少,防禦這麼森嚴啊?難道還有什麼族羣敢來冒犯你們嗎?”
“道友有所不知。”五玄指着西方說道:“此去五百里,有一個金剛猿的部族,脾氣爆裂,勇猛善戰也就罷了,卻喜釀酒。三天前派人來我飛虎族,說是飛虎族人將他們釀了兩百年的一池百草酒給偷了,要我們交出來。我飛虎族人雖粗魯,搶東西是有的,偷東西卻是從來沒有。我們如何交出來?這不是爲難我這個族長嗎?”
“他們就要開戰?”
“那倒沒有,到底大家都是麒麟府管轄,真要打起來也要制裁。他們威脅說也要偷我們的東西。別的倒也罷了,要是把族中兒偷走幾個,我們找誰要去?”
“哈哈,這金剛猿族也是有趣,自己的酒都管不好麼?”
正在敘話呢,突然之間,一聲聲虎嘯由遠而近傳來,便看見遠處古木亂動,一陣陣猿吼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