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商家大戶更是不捨得,他們幫助餘懷建立免費書院,固然是被餘懷說動。但是還有個深層次的原因,就是通過餘懷,他們和其他的商家形成了聯盟,獲益不少。而且那些書院裡常年都有着感謝某某商家的字樣,也算是做了個廣告。
餘懷處理這些,每天都是一臉苦笑。最後他沒有辦法,找了個時辰,在街上當着衆人的面說自己身患重病,需要離開醫治。這一番言辭,固然差點讓餘懷被衆人的淚水淹沒,但是也算是讓此事告一段落。
大家都知道夫子身體不好,在自己不捨和夫子的生命之間,還是選擇了後者。
“岳丈大人,你這魅力,實在是令小婿汗顏。”蕭月夜揮舞着馬鞭,回頭朝坐在車廂裡的餘懷苦笑一下。
自從離開財州城,馬車後面都有跟着的百姓,護着喊着說要護送餘懷上京。這讓蕭月夜頭大不已,最後沒有辦法,只能在晚上,偷偷帶着餘懷用輕功離開,然後重新買了駕馬車上路。
不過這件事也讓蕭月夜有了一絲的震撼:“做人能做到岳丈大人這般,也算是無憾了。”
鷹嘴峽,就像它的名字一樣,進口大,出口狹小。兩邊山峰正好夾着,形成一個天塹的格式。
已經快到夏天,儘管時辰還早,可是日頭已經很曬人。周圍鬱鬱蔥蔥,只有着飛鳥振翅的聲音。在這片寂靜中,不遠處傳來“嗒嗒”的馬蹄聲。一輛比較普通的馬車不快不慢的馳了過來,內行人,一看就知道這是馬伕技藝高的原因。等人注意到馬伕的時候,不由的倒吸一口氣:這還是馬伕嗎?長得俊俏不凡,潘安看見也自慚形穢,而且一身行頭華麗的駭人,尤其身上那副氣質,這世界上,能有這樣的馬伕?
來人正是蕭月夜和餘懷兩人。餘懷中的是火毒,要避免在酷熱中趕路,所以兩人基本上都是中午休息,選擇上午和下午日頭較弱的時候趕路。
馬車緩緩行過了鷹嘴峽寬大的一面,越走路越窄,蕭月夜嘴角微微一勾,拉住馬繮。
餘懷也掀開布簾,皺着眉頭說道:“有埋伏。”
“一些不入流的鼠輩而已。岳丈大人,您不要動手,否則傷勢會惡化的,叫給小婿好了。”蕭月夜笑了笑。
他也沒有高喊,只是這麼靜靜的頓住馬,一言不。
峽谷中,一下子變的安靜非常,只有着馬不停噴氣的聲音。
終於忍不住了,蕭月夜不屑的笑了笑。
八個黑衣人從兩邊的崖壁上飛了下來,警惕的落在蕭月夜的面前。不過他們的目光卻過蕭月夜,盯着裡面的餘懷,殺氣慢慢的瀰漫開來。
蕭月夜伸出手,笑着說道:“等一下,既然要動手,就等人齊了吧。幾位,還不出來嗎?”
他這一聲大喊,震的馬亂撅蹄子,周圍石壁上滾落了不少的石頭,也讓這八個黑衣人心裡一顫,眼中露出緊張的神色。他們顯然是沒有想到,蕭月夜的功夫竟然這麼的高。更新,更快,盡在全文字閱讀讓您一目瞭然,同時享受閱讀的樂趣!
話音剛落,唰唰又是幾道人影飛落下來,先前的黑衣人顯然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不由的互相望了望。
蕭月夜看這些人的反應,低低笑了笑,看來,不是一夥的啊!
一共是三方人馬,從他們互相警惕的反應就能分辨的出來。而且,一方惡狠狠的看着自己,恨不得喝自己的血,扒自己的皮,想來是殺自己的。另外兩方都望着馬車裡面的餘懷,應該是對付他的。這三方人馬,顯然也是沒有想到,竟然還有“同道中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
最先開口的,是充滿怨毒的聲音:“蕭月夜,今天,這鷹嘴峽,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蕭月夜疑惑的看着他,不解的問道:“你是誰?聽你的口氣,好像是我殺了你老母,強*奸你妻子一樣,我怎麼不記得?”
這個聲音的主人還沒有說話,另外兩方面的頭領都倒吸一口氣。其中一方的領深深的看了蕭月夜一眼之後,竟然一句話不說,揮手就帶着人飛走了。
而另外一方,也是最先到達的那八個黑衣人,都怔怔的看着蕭月夜。帶頭之人想了半天,咬咬牙說道:“今天我們必要此人,希望蕭大人能予人方便,否則,我們只能無禮了。”
蕭大人?蕭月夜心中一動,看來這三組人馬,都認識自己啊!必要此人,這話可有的品味了。不是說必殺此人,而是用了一個要字,這說明了什麼問題?
蕭月夜不是傻子,他輕輕一笑,大致能猜到對方是什麼來路了。
不管在另外一邊,眼睛要噴火的黑衣人,蕭月夜涼涼的說道:“要是我不樂意,你能奈我何?”
先前那八人之頓時語塞,隨即陰狠的說道:“那就對不住蕭大人了。”
“哦?”蕭月夜挑挑眉,譏笑的說道:“你認爲,你有這個本事?”
那個眼睛噴火的黑衣人眼珠子一轉,開口說道:“蕭月夜,你別忘了,還有我們這邊十一人呢!這位兄臺,在下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們目標一致,我要蕭月夜的命,你要馬車裡的人,不如我們聯手如何?”
那個八人之也是果斷的人,點點頭答應了。
蕭月夜倒不在乎,只是有些擔心會護餘懷不周。而他最疑惑的是,那個眼睛噴火之人,究竟是誰?
“老兄,既然你想要我的命,總得告訴我,我怎麼得罪了你吧?”
眼睛噴火之人哼一聲,忽然出一聲怪叫:“我是誰?我是誰?好,蕭月夜,我就讓你死個明白,我就是李峰,那個被你殺死之人的母親。”
蕭月夜疑惑的問道:“李峰,誰啊?”
“你,你,你欺人太盛!”李峰伸出手指,顫抖的說道。自己心心念念想着報仇,結果仇人,竟然問自己是誰?
倒是另外個黑衣人若有所思的說道:“李峰?九門提督下面,八大統領之一的李峰?你不是被調離京師了嗎?”
這下,蕭月夜想了起來。原來就是當初,在酒館中,被豔煞一怒幾乎屠殺乾淨的垃圾的父親啊!蕭月夜隱隱記得,好像死掉的人裡面,就有一個是姓李的統領的兒子。
“哦?原來是你。”
“現在你知道了吧,我要替我那可憐的孩子報仇。”李峰怒吼一聲。
蕭月夜不屑的撇撇嘴,就連另外一個黑衣人腦也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他那個兒子自有取死之道,整個京師誰都知道。
“等等,等等,那麼這位又是那方人馬,姓甚名誰呢?”蕭月夜淡然自若的問道。
那個黑衣人眸子一冷:“你可以叫我路人甲,死了問閻王我的真名吧。上!”
李峰也是大吼一聲:“殺!”
蕭月夜心中一嘆,手中碧光再次閃耀出來。
這些蠢貨,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們,我蕭月夜最不怕的,就是羣戰嗎?
蕭月夜輕叱一聲,大袖一揮,整個人已經飛到了馬車頂上。他雙手挑動,在陽光的照耀下,周身出耀眼的碧色,似乎要將陽光給吞噬了一般。
“快阻止他!”路人甲驚駭的吼了一聲,身形加。
蕭月夜笑了笑,足下一蹬,整個人臨空翻轉,雙手猛的張開,無數的碧絲盪漾着異樣的光芒,朝着四面八方攻擊而去。而裡面的碧絲,則像是情人的手,溫柔的將整個馬車給團團圍住,用一張張奇異的蛛網,將整個馬車給圍住。而這些蛛網,都不停的轉動着,一絲縫隙都不留下。
“叮叮叮叮”,傳來兵器與蛛網碰轉的聲音,但是這些黑衣人很快現,這是徒勞無功的。
路人甲果斷的讓手下後退,緊緊的盯着蕭月夜。而李峰卻不管,舉着手中的刀,怒吼一聲,衝向前面的蕭月夜。
蕭月夜嗤笑了一聲,身子一晃,帶出幾道殘影,輕鬆的躲開李峰的攻擊。他手中的碧絲也不停歇,隨着他手指的挑動,化作一根根利箭,從四面八方的攻向李峰。
幸虧李峰帶來的黑衣人見機的快,揮舞着手中的兵器,將碧絲擋住,然後帶着李峰退了回來。饒是如此,他們沒人身上,都受了不小的傷。
“蠢貨。”路人甲低低的罵道。
蕭月夜笑了笑:“你們應該慶幸,我沒有兵器上抹毒的習慣。”
路人甲忽然開口:“全力擊殺蕭月夜,只要他死了,那個保護的蛛網,自然破掉。”
他倒是眼力非常,很快的就看出,蕭月夜手指始終在控制身後的蛛網,防止衆人的襲擊。
“李峰,你必須聽從我的指揮,纔有可能殺掉蕭月夜。”路人甲轉臉望向李峰,嚴厲的說道。
李峰本能的瞪大了眼睛,但是他也不是蠢到無藥可救,也明白這是最好的方法,頓時點點頭。
“好,你撥出三人,到後方去,其他人,一起圍殺蕭月夜。”
蕭月夜皺了皺眉頭,但是沒人現,他眼角透露出來的笑意。看着衝過來的人,蕭月夜反而輕嘯一聲,主動迎了上去,手中化出一個圓弧,幾道碧絲交錯飛舞,瞬間纏住一把兵器。
但是,連蕭月夜在內,所有人都沒有現,在他們的頭頂上,正有人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們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