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何回之的來信,孫海閣猶豫了一陣子,不過最後還是決定前去赴約。畢竟何回之是太守之子,也許知道點什麼也說不定。
池塘邊陰森森的,水塘裡還有青蛙的叫聲,那有些怪異的風聲從邊上的林子裡傳出來,讓孫海閣心裡直打寒戰。
“回之,回之兄,你來了沒有?”暗暗給自己打打氣,孫海閣試探的喊道。
沒有人回答,這個環境靜的有些恐怖,起碼在孫海閣看來是這個樣的。
他心跳加,兩條腿也有些不住的打顫。
林子中有着很多壓抑住的呼吸聲,都緊張的看着孫海閣,準確的說,是期待可能會出現的某個人。
估摸了一下時辰,孫海閣嘟囔着說道:“子時已經過了,怎麼回之兄還沒有來?”
就在這時,冷淡的嘲諷聲響起,讓孫海閣大吃一驚,也讓隱藏在林子中的人欣喜若狂。
“他不會來的。”
池塘邊,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嚇的孫海閣倒退兩步,結巴的問道:“你,你是什麼人?”
這個人自然是蕭月夜。
他沒有回答,腳下一彈石子,“嗖”的一聲點住了孫海閣的穴道。
緩步走到孫海閣的身邊,蕭月夜望向林子,淡淡的說道:“再不出來,人我就帶走了。”
火光大盛,從樹林中衝出三百兵士,衙役們都持着刀,還有不少的弓箭手已經拉滿了弓弦。
何曉與雲淵站在兵士的身後,得意的大聲喊道:“惡賊,現在你已經無路可逃,還不束手就擒?”
確實,蕭月夜的背後是池塘,很大的池塘,起碼在這些普通人眼中,蕭月夜是無路可逃了。
蕭月夜臉上蒙着黑巾,看不出模樣。他掃了一圈那些兵士衙役,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們應該覺得很慶幸,我今天不想濫殺無辜。”
隨即轉頭看向躲在人後的何曉,蕭月夜嘲諷的說道:“我明知道你們在這佈置了埋伏,還敢前來,你這個豬腦就不會想想原因嗎?”
伸手抓住旁邊的孫海閣,蕭月夜右手劍指放在太陽穴,然後輕輕一揮,這是他前世中的一種告別方式。
縱身躍起,身上的衣裳振風而作,蕭月夜左手拎着孫海閣,輕飄飄的朝着池塘的方向飛去,他正對着林中何曉的方向,挑釁的豎起自己的中指。
“放箭,放箭!”何曉氣急敗壞的大聲喊道。
弓箭齊,全部都射到蕭月夜和孫海閣的面前。不屑的笑了笑,蕭月夜右手結絲,隱晦的碧芒化作密集的蛛網,隨着他信手一揮,將那些箭矢通通打落。
不過身邊的孫海閣就沒有這麼好了,在蕭月夜故意之下,他非要害部位被射中了好幾箭,要是這個傢伙可以叫出聲來,肯定是驚天動地。
“哪裡跑?”幾聲怒吼從林子中響起,三道人影踏着水波追了上來。
“還請了高手?”蕭月夜淡淡的說道。
瞧那些人不住接着池塘裡面枯枝用力的樣子,蕭月夜嘴角勾起一絲戲虐的笑容。他身法加快,疾馳而去,卻在那幾個人各自身形變換、借力之時,右手猛的一揮,一股內勁激射出去,將這幾個人腳下的枯枝打斷。
這一下異變驚起,頓時原本囂張的三個人在衆目睽睽之下掉落在臭烘烘的池塘中。
蕭月夜放聲大笑:“真是廢物!何太守,我不陪你們玩了。與其追我,不如回家給你兒子買花圈吧!哈哈哈!”
一聽此話,何曉心中大駭,他急忙說道:“快,快,回去。回去!!”
蕭月夜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三個在池塘中的人大吼:“我們七星劍派不會放過你的!”……
小三很輕易的潛入了太守府,少爺猜的沒錯,府中的精兵都不在,只有幾個人在裡面巡護。
何回之聽了父親的計謀之後,總算鬆了一口氣。他揉捏着身下小妾的**,不停的抽*動着下身,正想舒服的大叫之時,就感覺脊椎處一痛,眼睛就黑了過去……
山谷之中,落葉掩蓋了死者的土丘,在墳墓之前,躺着兩個人。
蕭月夜把人放在這之後,又出去了一下,過了不少時候纔回來。
他把手上拎的幾個包袱仍在墳墓前,幾個包袱上的布都打開了,赫然是三個人的頭顱,張海,吳子牛,米順寶!
蕭月夜冷冷的示意了一下,小三解開了何回之與孫海閣的穴道。
不出所料,孫海閣痛的大叫,而何回之則是看見了地上的頭顱,也放聲叫了起來。
蕭月夜和小三也不說話,只是冷冷的望着他們倆。
“不要殺我,我給你們錢,要多少我給多少。”何回之緩過氣來,急忙哀求道。
孫海閣也反應過來,不再叫喊,也連連哀求。
蕭月夜走到墓前,冷冷的說道:“知道這是什麼墓嗎?”
不等他們回答,蕭月夜自言自語說道:“其實本來也不關我的事,只是可惜,讓我碰見了,所以你們就得死!”
危險性的眯起眼睛,蕭月夜猛的回身,快擊出兩掌。
骨骼的斷裂聲在這個寧靜的山谷中清晰可聞,何回之兩人大叫了幾聲,就忍受不住痛苦,昏了過去。
蕭月夜轉身對小三說道:“將他們一刀刀的割醒,最後砍下腦袋,與那三個人一起,埋在墳墓的前面贖罪。”
小三眼中厲芒閃過,右手一抽,腰間的軟劍已經在手。
蕭月夜緩緩走開,不理會身後淒厲的叫聲,還有罵聲。
凌遲,是刑罰的一種。那些有經驗的劊子手,都是用漁網將犯人緊緊的裹起來,然後一片片的將露在網孔外的肉割下來。一般規矩是要一千二百刀,可是很少有犯人能堅持下來。
這種死刑十分殘忍,若不是罪大惡極的人,絕對不會動用。
小三不需要漁網,以他的劍法,就算閉着眼睛,也能將人身上的肉割完。
過了半個時辰,小三走了過來,他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身上全是血。
“少爺,做好了。”
蕭月夜點點頭,卻沒有釋然的表情,他深沉的說道:“主犯已經伏法,還有狗腿子呢。”
第二日,整個沙州又一次震動了!
不是因爲太守之子和“琳琅軒”的少爺也死了。
也不是因爲前面死的三個人的頭被人割了下來。
更不是因爲有一個農夫上山砍柴的時候,現了山谷中的慘案,還有頭顱,屍。
而是因爲,整片街道上,到處飄散的傳單。
沒錯,這是豔姑娘連夜趕出來的傳單。
在一個普通的茶棚裡,酸腐的秀才正念着上面的話,周圍圍滿了人。
“吳子牛,張海,米順寶,何回之,孫海閣,殘暴不良。在山谷中見色起意,對四無辜少女施以強暴,後竟然殺人滅口,將十七人活活打死。其中更有六十以上老者,實在是罪大惡極!”
這張普通的單子,再加上那現山谷慘案的農夫所言,使得整個沙州的百姓都憤怒了。
蕭月夜靠在窗戶邊上,頭也不回的說道:“豔姑娘,這是你做的?”
豔姑娘笑着走上前來:“是啊,你們出去懲治兇手,我只能做些小事了。”
小三佩服的說道:“豔姑娘這一手,真的是殺人不見血啊!”
蕭月夜笑了起來,望着街上轟散人羣、撕毀傳單的衙役,低低的自語道:“事情,可沒有這麼容易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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