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對手是天羽宗的劉羽。”燕北風搖着扇子道：“那小子似乎暗慕韓茗蕊。”
“你跟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楚天澤道。
“我只是想提醒你手下留情。”
“你腦子有問題。”楚天澤冷哼。
燕北風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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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紫韻不開心了，她嘀咕：“這籤還是我幫師兄抽的呢……”
深夜。
楚天澤回來的消息傳遍雁山，許多人都在猜測他離開雁山做什麼了。
“楚師兄，請喝茶。”甄綾遞去茶盞。
“方紫韻的情況如何？”楚天澤嗅着茶香嫋嫋，甄綾沏茶手藝真的好。
“出乎意料。”甄綾在楚天澤對面坐下道：“楚師兄教了她第三層的鳴劍術法訣吧？她已經能施展出十倍威力的鳴劍術。”
楚天澤的手猛然頓住，他放下茶盞皺眉：“你說什麼？十倍威力？”
甄綾點頭道：“是啊，沒想到楚師兄竟然悄悄教她第三層鳴劍術法訣，我可羨慕極了。”
楚天澤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甄綾察覺到不對勁，問道：“楚師兄可是覺得她掌握得太快，欲速則不達？她的天賦是被試煉之鐘承認的，難免會比其他人快些。”
“欲速則不達是一方面。”楚天澤的手指在桌上點動，他閉眼沉思了一會兒。
“我沒教她完整的第三層法訣。”楚天澤道。
甄綾的眼睛逐漸瞪大。
“我教給她的是修改後的法訣，頂多能發揮出七倍的增幅。”
甄綾一臉的不敢置信，她回過神道：“莫非有人暗中教她？”
“沒有。”楚天澤淡淡道：“你可曾見她與其他人接觸過？”
甄綾想想，遂搖頭。
她與方紫韻親近，這段日子吃睡都在一起，自然知道有誰接觸過方紫韻。
“燕北風不會插手她的事情，師姐在桃源更不會教她。”楚天澤頓了頓道：“那個人在中州，也沒有回來。”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
“是長老們教她的？”甄綾不確定。
“沒必要，七長老讓我教她，自然不會多此一舉。”
我要是七長老，我肯定多此一舉，你整天不見人影，誰放心得下？
甄綾在心中想道。
“這應該是她領悟的。”楚天澤擡眼看甄綾，發現對方表情怪異。
甄綾皺着纖細的眉毛道：“依靠修改過的法訣推演出完整法訣？”
方紫韻很單純，說句不好聽的話，她有那個智商嗎？
“或許是她無意爲之。”楚天澤道：“七長老說她聰慧，估計是說她在修煉上天賦異稟，與爲人處世無關。”
甄綾點頭：“就像楚師兄一樣，一心專注於修煉，不擅交流這般道理吧。”
楚天澤咳嗽。
“不管怎麼說，她的確給了我驚喜。”楚天澤道。
甄綾盯着楚天澤看了許久，隨後莞顏一笑：“楚師兄，首席弟子不好當吧。”
“習慣了。”
甄綾捂嘴笑：“說話老氣橫秋的。”
“行了，慶炎最近可有什麼動靜？”
“沒有，他最近比較安分。”甄綾道。
楚天澤手指點桌面的聲音越來越響。
“他將焰霄宗與天羽宗的關係弄僵，是時候該收斂點了。”楚天澤的面色陰沉：“你別鬆懈，畢竟是重生過的老傢伙，陰險狡詐，不得不防。”
“有一件事我不確定。”甄綾看着楚天澤。
“說。”
“我懷疑他的修爲已經達到金丹境。”
“爲何這麼說？”
甄綾深吸一口氣，輕聲道：“我見過他修煉，引動了天地之勢。因爲我不敢靠太近，因此也不確定。”
“引動天地之勢，需要金丹境精純的真元才能做到。”楚天澤沉吟道：“他很有可能就是金丹境。”
一般來說，唯有金丹境強者才能引動天地之勢，一是因爲凝結成丹後，能夠感應到天地玄奧的力量，另一方面是必須要有金丹境精純的真元支持。
楚天澤提前領悟了天地之勢，得益於觀想兩尊巨像。而他擁有《帝絕聖典》這門心法，真元渾厚，足夠在短時間內應付天地之勢的消耗。
若是施展輕功之類的，消耗倒是不大，楚天澤還未試過以天地之勢攻擊，估計會讓他的真元快速枯竭。
“說不準他也有辦法在金丹境之前施展天地之勢，不過凡事都要做最壞的打算......”楚天澤思索。
“你去跟長孫文棟和宋成雙商量，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
楚天澤站起身，抖擻精神。
“奔波了幾日，我要休息了。”
“楚師兄好好休息。”甄綾嫣然一笑，輕移蓮步離開房間。
楚天澤望着窗外的月，盤腿坐下。
“劍靈，這幾日能解開第三層的封印嗎？”
“以你目前的修煉速度來說，不能。”
“知道了。”
......
月落日出。
楚天澤一身白袍，站在比武臺上，對面是天羽宗的首席弟子劉羽。
今日一戰，諸多人士觀看。
“楚天澤的修爲沒變，但總感覺他又變強了......”袁豐嘀咕。
“他會越來越強。”韓茗蕊走到他身邊。
袁豐打量韓茗蕊，然後神色一變：“你......你治好了？”
韓茗蕊仍舊穿着一身紅豔的長裙，點頭道：“沒錯。”
“可我聽說那位中州的能人還在路上啊。”
韓茗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說道：“我有貴人相助。”
“誰啊？”
“不告訴你。”
“......”
天羽宗的劉羽看着楚天澤，神色複雜。
他眼角餘光看到韓茗蕊出現在臺下不遠處，頓時挺直腰桿。
“楚天澤，你曾經擊敗韓師姐，今天，我要擊敗你。”劉羽道。
“你打不過我。”楚天澤手揹負在身後。
“我知道。”劉羽偷眼看韓茗蕊，隨後說道：“我想看一看，我到底哪裡比不上你！”
楚天澤心中喟嘆。
我該用什麼方式讓他有臉面的滾下去呢......
“來吧！”劉羽朝楚天澤拱手，隨後雙眼發紅，手中蓄力。
身上氣機凌冽，這是要拼命的架勢。
楚天澤搖頭，朝劉羽衝過去。
“落花無聲，暴雨無情。”劉羽雙手連連甩動，燦爛紅光鋪天蓋地而去，異常奪目。
而絢爛的光幕中，殺機暗藏。
“這傢伙的手法越來越純熟了。”韓茗蕊在臺下點頭讚歎。
學會這一式不難，但想要用好就必須千錘百煉，才能將殺招隱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