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至尊之位呢？”楚天澤沉聲道。
如果沒記錯的話，上界有三個至尊強者，至尊乃是整個上界最強的人，他們或許已經無法歸類爲修士了。
或許，他們纔是真正的神！
“至尊之位，高深莫測。”妖皇感慨道：“我只能說，至尊強者原本存在於傳說之中，後來出現了至尊強者之後，他們就處於絕對的頂端，無人能夠超越。”
“曾有人見過，五六個仙帝傾盡全力，都傷不了至尊強者分毫，可想而知他們的恐怖！”
說到這裡，妖皇似乎陷入了回憶，不由道：“想當初，上下兩界分開之前，最強的便是仙帝級別，那時候只有寥寥數人能夠達到那個層次，其中便以劍神爲最！”
“上界脫離下界之後，劍神等強者因爲消耗過大而隱居起來修養，後來卻再也沒有他們的消息，有人說他們已經化爲了天地大道，掌控着一切命運，有人說他們已經將自身獻給了這個世界，以供這個世界的穩定。”
“之後的時間裡，大量的資源都集中在上界，隨着時間的流逝，不知不覺便出現了至尊之位的強者。”
“沒人知道至尊之位的強者從何而來，也沒有人見過他們的真正面目。”
“只知道他們手段通天，知曉天地大道，翻手便能掌控輪迴！”
妖皇眼中流露出羨慕的神采：“那纔是真正的強者，不知多少人渴望達到他們的境界，卻沒有一個能夠成功，哪怕是那些活了數千萬年的仙帝！”
楚天澤靜靜聽着，妖皇所講的故事，在玉桌上逐漸繪製而成，在他眼前呈現出一張蕩氣迴腸的畫卷！
翻手掌控輪迴，究竟有多強？
這世間的法則，在他們眼裡，可能沒那麼重要了吧？
不被任何東西束縛，一個念頭就能改變命運，或許那纔是真正的神！
楚天澤看着妖皇，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妖皇，以及饕餮他們的實力，究竟如何？
他們活了這麼多年，絕對不僅僅是化仙境的級別，或許只是被下界的法則壓制了實力。
更何況，他們還能知曉上界的信息，說明他們與上界還有聯繫。
看來，九州臥虎藏龍不少。
“你現在已經得罪了東塵帝君，在他發現你是帝絕劍劍主之前，你是安全的，不過這或許隱瞞不了多久，你的身份就會暴露。”妖皇笑道：“接下來就要看你自己了。”
楚天澤沉吟，低聲道：“我想知道，前輩爲何不去上界？”
楚天澤怎的這個問題，讓妖皇陷入了沉思。
“你可有想過，自己要離開生活了數千年的地方，離開最喜愛的地方，去往一個陌生的世界，去往一個不知道是否穩定的世界，是什麼感覺？”
楚天澤一怔，一頭霧水。
妖皇苦笑：“當時上下界分離，雖說上界出現的目的是爲了穩固這個世界的平衡，去往上界也會有更好的發展，可是有的人明白，上界剛剛形成的時候並不穩定，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於是，像我這種念舊的人，對上界存在質疑的人，便留了下來。”
“之後，劍神等一衆頂級強者，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構建起了上下界的法則，穩固了兩界，而我們，雖然有些可惜，卻不後悔。”
“畢竟，離開下界去往那理想的上界，最後卻把一團混亂，如同煉獄的下界拋棄，我們捨不得。”
“所以，我們便決定留下來，重建下界繁榮。”
“劍神支持我們的決定，也幫了我們許多忙，可以說，如果沒有劍神，或許就沒有現在的妖海之地。”妖皇笑笑。
“所以，這也是我們爲何厭惡上界之人破壞規則，厭惡他們想要染指下界的原因。”
“簡單來說，在你的地盤混進來了一隻老鼠，覬覦你辛辛苦苦種下來，花費很多精力才收穫的糧食，你會怎麼想？”
“把他們趕出去。”楚天澤道。
“沒錯。”妖皇點頭。
他站起身，手指着這一片花田。
“這世界多麼美好，儘管曾經發生過戰爭，儘管曾經有過不堪回首的過去，可這更加讓人明白如今得之不易的美麗，是不允許被人破壞的。”
他轉過頭，看着楚天澤：“劍神留下的傳承，便是這個意思。”
“如果今後還有類似東塵帝君這樣的存在企圖染指下界，那麼你還在遠處觀望的話，那麼你這個帝絕劍的劍主，一點都不稱職。”
楚天澤苦笑不已：“然而我現在怎麼可能打的過東塵帝君，哪怕是他的投影。”
“人類之所以強大，靠的不僅僅是恐怖的繁殖能力，還有你們的腦子。”妖皇笑道：“當然，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實力太低，如果能夠從我這裡學到一招兩招的話，便可以更上一層樓？”
楚天澤點頭。
“呵呵，還是要看我心情。”妖皇伸了個懶腰，緩緩走向花叢中。
“……”楚天澤臉頰抽搐。
這不是說了等於沒說麼！
然而他敢怒不敢言，畢竟眼前這個妖皇的實力深不可測。
“對了，你喜歡什麼花草植被，我這裡可以送你一點。”妖皇俯下身子，嗅着芬芳花香，臉上露出陶醉的神色。
楚天澤不假思索道：“青竹。”
“青竹？青竹好啊。”妖皇笑笑，指着遠處：“那有一片青竹林，種的都是上等青竹，你可以帶一棵回去，可以拿去種，也可以做成竹杯，這種青竹做成的竹杯，盛上一杯酒，滿是芳香！”
楚天澤有些心動。
不過，他看着這幾乎看不到底的巨大花園，心中感慨這真是大手筆。
“不知前輩又喜歡哪一種？”楚天澤好奇問道。
“我？”妖皇捋着鬍鬚：“我全都喜歡，這世間最美妙的東西我都喜歡，當然，我更喜歡在這花園中，一個人靜靜看書。”
說罷，他還很有文人氣質地拿起之前的書卷，朝楚天澤一揮。
“或許到了他這種境界，只需要享受便是了吧。”楚天澤心中感慨。
然而他剛剛想到這裡，妖皇手中書卷的夾層裡裡，掉下一小本冊子。
妖皇面色微變，伸手去拿，然而晚了，掉下的時候翻開的那些頁面，被楚天澤鋒銳的眼神捕捉到。
楚天澤頓時呆立當場。
他剛纔看到了啥？
好像……嗯……是那種不着片縷，小孩子不能看的東西……
妖皇動作飛快，將那本冊子收了起來。
楚天澤似笑非笑。
“原來您喜歡這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