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在鐵籠打開的一剎那,‘噌’的一下衝到了外面,好似一頭野獸一般,撲向了八個彪形大漢之一,大漢在少年瘋魔般的攻擊下險遭毒手,好在另外七人前來相助,才得以脫身,一起離開了格鬥區域。
失去了攻擊目標的少年人目光環顧四周,重新搜索着新的目標,一頭野豬進入了他的視野,少年人雙目露出了奢血的光芒,即刻衝向了野豬。
“嗯……”
野豬此時也發現了向他衝過來的少年人,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叫喊,張開了露出兩顆獠牙的大嘴,彷彿想要一口吞掉少年人似的。
“篷!篷!”
少年人避開了野豬張開的大嘴,兩隻拳頭落在野豬的身體上,野豬龐大的身軀紋比不動,反而將少年人給反彈了出去。
“噔!噔!噔!”
少年人後退了十幾步才站穩了身形,野豬在少年人後退之際,向其發動了攻擊,以非常快的速度衝撞過去,少年人剛站穩,野豬的攻擊便到了。
‘篷’的一聲,野豬的頭狠狠地撞擊在少年人的身體上,在野豬龐大身形全速衝撞之下,少年人的身體被高高地拋向空中,口中噴吐出一口鮮血。
“好!”
現場發出了雷鳴般的叫好聲。
少年人借勢一個後空翻,雙臂伸展,呈白鶴展翅之勢,雙膝微屈,平穩落地。
“鶴形?”秋以山一下站起身來,心裡震驚異常。
《形意十二式》可是《內家拳》三種最基本的拳法之一,少年人此刻施展出來的,正是地道的《形意十二式》中的鶴形。
《內家拳》只有秋以山與秋澤、秋白易以及秋家村的人修煉,而且秋家村的人也只會‘虎拳’而已,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在修煉《內家拳》?
當初得的秘籍上寫着只有創造《內家拳》的那位前輩一人修煉過,連傳人都沒有時,那位老前輩便仙逝了。
秋以山心中十分不解,卻依舊耐着性子繼續觀看場上的搏鬥。
少年人緊接着又使出了‘虎拳’,在一連串的攻勢下,逼退了野豬。
在秋以山聚精會神觀看少年人搏鬥時,少年人又相繼使出‘鷹擊’,‘猴爪’,只是‘猴爪’的火候欠缺了一點。
到目前爲止,少年人所施展出來的四個招式,秋以能確定,少年人所用的正是《形意十二式》中的四式。
“呲!”
少年人又出了新招,嘴裡發出怪聲,雙手單指伸出,手腕向前彎曲,一前一後,身體不停搖動,突然間,少年人雙腿向前一蹬,極速撲向野豬,少年人雙腳蹬踏過的地方,出現了兩個坑洞。
這是運用真氣之後纔會出現的情況,秋以山十分清楚,當初自己煉出真氣後,便能在運用真氣時踩塌地面,剛纔,少年人無疑是運用了真氣,秋以山在想,這個少年究竟是什麼來頭。
少年人在剛要接近野豬時,雙手火速前戳,兩隻手指深深地戳進了野豬的兩隻眼睛裡,然後用力向外一扯,野豬的兩隻眼睛被挖了出來。
秋以山觀少年人的動作與攻擊方式,聯想到了‘螳螂’,這個少年人具然模仿了‘螳螂’的進攻招式,這可不是《形意十二式》裡的招式,秋以山越發覺得這個少年人神秘。
失去雙眼的野豬好比一隻無頭的蒼蠅,四處亂衝亂撞,少年人抓住機會,一躍騎在了野豬背上,各種模仿動物的招式,輪番攻擊着野豬,掌劈,手撓,甚至是撕咬。
看臺上的人羣看到格鬥場中的情形,都覺得不可思議,那麼大的野豬,攻擊性非常強悍,居然被一個身材弱小的少年人給攻擊得無力回擊,甚至於即將喪命,這些人中可是大多數人都下注買了野豬贏的,而且他們在捕鬥前都相信野豬會贏的,而現在場上情況似乎逆轉了。
看臺上只有極少數人買了少年人贏,這部分人可能是真正的職業賭徒,職業賭徒一般都會反其道而行,而且喜歡以小博大,當然,這都是玄外之話而已。
秋以山買少年人贏只是爲了好玩,但是,當他看到少年使出的形意拳之後,就知道了最後的結局必然是少年人取勝,因爲他自己曾幾何何時,在大山裡也與野獸這樣搏鬥過。
野豬最後被少年人撕裂了大嘴,打爆了豬頭,甚至開了膛,破了肚,少年人扯掉了一隻肥大的豬蹄,啃食起來,如此血腥的場面,令看臺上的人羣感到一陣陣噁心反胃,不少人開始嘔吐起來。
人獸大戰,以少年人得勝而結束,當然,獲得勝利的還有格鬥場主辦方,他們因爲少年人的獲勝,賺了個盆滿鉢滿。
少年人在八個大漢聯手逼迫下,重回鐵籠,被鎖了起來。
人羣紛紛起身,依次慢慢離開了格鬥場。
“葉兄,能不能幫我查一查那個少年人。”秋以指着格鬥場中央鎖着的少年人。
“那很容易,亞當斯只是個商人,他的家族是個不入流的小家族,以山兄弟似乎對那個小孩很有興趣?”葉雲祥問道。
“我想讓那個少年以後跟着我。”
“我幫你!”
二人說完也跟隨人流離開了格鬥場看臺。
秋以山很搞清楚那個邋遢少年人是如何修煉形意拳的,已經到了凝氣成形境界的他,儘管只是剛剛入門,還是得爲下一步面對的就是沿着《內家拳》的修煉方向,開始自創功法,做準備了。
完善那位前輩沒有完成的事,雖說現在還有點爲時尚早,但也必須得納入思考的範疇了,俗話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秋以山可不想到了凝氣巔峰時無法修煉,或者到時候胡亂修煉一通,那樣對自己今後一點好處也沒有。
“哈哈哈,以山兄弟,今天你可是大賺了一筆啊,百兩黃金,今天你做東,咱倆喝酒去!”葉雲祥高興地說道。
“錢財都是身外物,開心就好,走吧,去喝酒!”
西斯坦丁城內的酒館不是很多,而且菜餚的種類較少,味道欠缺,這裡可不是能與東方城池相提並論的,饒是如此,對於葉雲祥這種富家子弟,還是能找到菜餚種類繁多,口味上佳的酒館。
葉雲祥領着秋以山穿過了幾條街口,來到了一家名叫‘尚味居’的酒館,二人進去時,酒館內熱鬧非凡,生意十分火爆。
“葉公子來了,今日包間全部滿員,你看能不能坐大廳裡,老哥我給你找一靠窗的位置,相對安靜一點。”老闆親自上前招呼,關係相當熟悉,葉雲祥看來沒少光顧這裡。
“無妨!這是我兄弟,今日他作東,好酒好菜只管上,記得菜餚做得精緻點。”葉雲祥道。
“放心,老哥我親自安排,包你滿意。”
二人在老闆的引領下,在臨街的一面窗邊落座。
少時,酒菜便送上了桌子,四葷一素五個菜,做工考究精緻,味道清香撲鼻,外帶兩壺美酒。
“二位慢用,有需要就招呼一聲。”
秋以山與葉雲祥舉杯先走一個,再動筷子開始吃喝起來。
“葉兄真是個懂生活的人,這麼好的地方怕是西斯坦丁城沒有第二家了吧。”秋以嚐了一口菜品後說道。
“人嘛,就要懂得享受,我就好這一口,覺得味道還行,就經常來。”
“有道理,我得多跟葉兄學學享受生活。”秋以山笑着說。
二人有一茬沒一茬地聊着,享受着美酒佳餚,秋以山不得不承認,這也是人生的一大樂趣。
“打死他……”
街道上傳來了一陣吵雜聲。
秋以山與葉雲祥都放下筷子酒杯,看向窗外,街道邊上圍着一羣人,人羣中間有一鐵籠子,不時有人拿磚塊雜物砸進鐵籠子,並在一旁罵罵咧咧。
“出去看看?”葉雲祥問道。
“在這裡也能看到。”秋以山搖搖頭道,他可不喜歡湊熱鬧。
“打死他,害得老子們輸慘了。”
“打死他……”
“各位,各位,有話好好說,幹嘛非得動手動腳,你們賭錢輸了,也不能遷怒於我們啊?”
“怎麼不怪你,明顯是你與格鬥場串通好的,就是坑我們的。”
“今天非得打死那個小邋遢坯子,要不然就賠償我們損失。”……
“亞當斯?走,出去看看。”葉雲祥看到窗外的人後立即起身。
秋以山跟着出了尚味居。
“住手!”葉雲祥一聲大喝。
所有圍觀的人都聞聲看了過來。
“葉公子。”亞當斯跑了過來。
“怎麼回事?你不是帶着那邋遢少年在格鬥場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葉雲祥問道。
亞當斯給葉雲祥解釋了來此的緣由,邋遢少年贏了人獸搏鬥後,亞當斯在格鬥場分了一筆不小的錢財,於是領着一幫人來此慶祝一番,剛到這裡,便碰到了一幫在格鬥場輸了錢的人,於是就發生了衝突。
“那你打算怎麼解決?”葉雲祥聽完後向亞當斯問道。
“葉公子,他們輸了錢,也不是我們的錯吧,現在找我們的麻煩,似乎有點過分了吧。”亞當斯委屈道。
確實,這種你情我願的事,找上亞當斯也似乎有點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