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們怎麼能看不明白呢?所謂的叛軍其實並非叛軍,原來一是就是喬家軍來鼓動老百姓反,帶着老百姓們可以殺出一條血路來。如今各地老百姓的生活太平,如果再把這皇帝一換,也許還真有好日子過了。於是老百姓們在守城喬家軍的鼓舞下,重新又對新的皇帝充滿了希望和期盼了。
一路上喬羽書的軍隊沒有任何阻力,每到一次皆是城門大開,而老百姓們則是夾道歡迎。喬羽書的喬家軍也是正義之師,從不搶百姓一針一線,更不騷擾周圍的老百姓們正常的生活。就好像他們來去都只是一陣輕風,當地該如何還是如何,一點都不受到影響。
本來挺緊張的老在姓,就怕遇到大兵開搶,自家那點子糧食又沒了,可是沒想到人家不僅沒有搶東西,也沒有收什麼人頭稅。只是安安靜靜的過城,再進入另一座城。這讓老百姓們都有點不習慣,怎麼會有這麼太平的兵呢?於是人們就對喬家軍開始稱道起來,不搶老百姓,不擾民,這纔是好軍隊。老百姓們對於自己未來的好日子,也更加堅定了。
於是喬家軍前腳走,後腳老百姓們就可以稱讚仁帝治軍有方,罵新皇是狗皇帝,要順應天命,早早讓位給仁帝。喬羽書也不知道是誰給自己取的名號,居然就號仁帝。不過聽着也不錯,名號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給百姓帶來太平生活。
眼瞧着離京城也就幾座城的距離了,喬羽書的心情更加沉重了,雖然知道最後新皇未必敢動秋寧,他需要用秋寧和長公主保命,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絕對不會傷害秋寧和長公主的。可是秋寧肚子裡的孩子呢?會不會因爲接連的變故發生意外呢?現在喬羽書也只能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了!希望自己可以儘快到京城,早早的攻下城來,到時候必定要治狗皇帝的罪。
皇帝看着長公主和寶郡主,眼神越來越冷了,前方傳來消息,喬羽書的軍隊已經快到京城了。而且各地的城鎮之前所謂的叛軍全是喬羽書命人假扮的,所以這會子喬家軍所到之處,皆是城門大開,一點的阻力也沒有。好像喬羽書只是做爲帝王在巡城一樣,這讓皇帝很是氣惱。
之前新皇派人去招安也好,攻城也罷,皆是無功而返,怎麼也沒想到,那些叛軍居然就是喬羽書的人。新皇此時只怪自己太大意了,從自己登基那一日,做的第一件事情不該是享樂,而是必需儘快除掉喬羽書,這個大毒瘤。如今倒好了,喬羽書直接稱帝了,而且入京城如自家後院一般隨意。眼瞧着大軍就要逼近了,新皇一時亂了方寸。
明明當初在邊城新皇就見識過喬羽書的手段,就親眼目睹了,喬家軍對喬羽書是如何的推崇,如何的敬重。現在除了京城之外,周邊的所有城鎮,基本上全在那些叛軍手裡,也就是在喬羽書的手裡。若有阻擋的話喬羽書京城怕得幾個月,可是如今一點阻力也沒有,最多也就是半個月就可以到京城了。半個月之後到京城腳下,到時候自己這個皇位該怎麼辦呢?新皇此時才知道後悔了,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現在看着長公主與寶郡主二人,新後只想直接掐死這兩人,也好解解自己的心頭之恨。長公主好像看出新皇的意圖來了,本能的就將秋寧擋在身後,一臉的冷漠和堅定。“你想如何?”
新皇看着長公主,心裡莫名的害怕起來。如果現在傷害寶郡主與長公主,等到最後自己必死無疑了。如果現在不動這兩人,至少最後還可以用這兩人做人質。至少能保住一命吧!
邊上的賀公公正是因爲知道新皇怕死,所以忙上前來勸,“皇上,您又何必同長公主計較呢?長公主以爲那個仁帝做皇帝了,她就能落到什麼好嗎?哪個皇帝不是后妃無數,到時候寶郡主要與一大羣的女人爭寵。而且寶郡主與長公主身份尷尬,可是前朝公主和郡主,試想一下仁帝會對她們忌憚多過寵愛。咱們何不留着她們,讓她們看清仁帝的真面目,追悔莫及的好呢?”
新皇朝賀公公看去,連僅有的王者之氣也沒了,此時只需要一個依靠,一個可以放心的依靠。“小林子,你說極是,朕就要讓她們自食惡果!咱們走吧!”
賀公公忙上前扶住新皇,卻感受到新皇手上的顫抖,還有手心冒汗。“皇上,您當心,奴才扶着您。”
秋寧看着那主僕二人又離開了,心裡長舒一口氣,同時又莫名覺得噁心起來。這賀公公到底是什麼人呢?爲何總覺得賀公公看新皇的眼神很不對勁呢?“娘,您放心吧,羽書不是那樣的人。”
長公主婉兒一笑,投給女兒安撫的笑,“娘倒不在意這些,你是一個堅強的孩子,娘知道任何時候,你都可以保護好自己的。你的事情娘操不來心,娘這會只是擔心你的肚子。眼瞧着越來越大了,可是你卻一直忍着不吃,你可苦了自己又苦了孩子。”
長公主是真不擔心,長公主覺得女兒看似柔弱,可是卻極有想法。如果喬羽書將來真的負了女兒,長公主相信女兒會跳出來,會走出她的一片天,而不是像尋常女子一樣,只是困在後宮一味的爭,一味的叫苦,一味的抱怨,一味的等待。自己的女兒是不一樣的,她是那麼的美好,有人能拒絕嗎?
秋寧摸摸自己的肚子,確實有些小,確實自己一直刻意的保持不讓肚子長大,真的挺委屈這個孩子的。現在終於可以不必再擔心害怕了,皇帝那麼怕死,爲了保命一定不會再來傷害自己了。“娘,我今晚要吃的飽飽的,絕對不會委屈肚子裡的孩子。”
“這纔是好孩子,好好安胎養孩子,咱們只管等着羽書回來,到時候羽書又該心疼你了!”長公主眼裡滿是慈愛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