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既然你半天下不來決心,我就帶你去看看這個典型人格分裂症患者的病歷檔案,到時候合適呢,您可以讓您弟在這裡觀察幾天,我們醫院不說是全世界最好的,但是整個華夏國裡面還是數一數二的。”馮大夫聽着來了興趣,放下手帕塞進兜裡邊,擡頭扶了扶眼鏡兒,對着秦明輕聲的說道。
這一時半會兒洛九天還不能走,他必須在這裡觀察着那個輪椅男子,要真是住了好多年了,既然不是妖精還得衝他的病歷資料上邊兒着手。
秦明拉過洛九天又低聲對他說了兩句,那傢伙今天倒是十分冷靜,拍了拍胸脯讓他放心自己總不會掉鏈子。
看着在馮大夫的默許之下,洛九天又走進去,坐在椅子上和那個輪椅男子嘗試着交流,秦明就跟着往醫診大樓去了。
馮大夫走在前邊兒像是對秦明有說不完的話一樣,只給他介紹起二醫院歷年來的光輝成就,一路上聽的秦明腦袋都快大了,這傢伙之前該不會是說相聲的吧,自己還一唱一和的。
兩個人順着來時的路,就往之前的醫診大樓過去,又是穿過幾個通道和一片花園纔到了那裡,馮大夫在前面帶着路,只讓秦明跟着他就去了二醫院的檔案庫。
“我跟你講,像我們這種醫院一般資料都是不給外看的,要不是看着你那麼着急,可是不會破這樣的例。”馮大夫跟着看門的護士打了個招呼,就走了進去,讓秦明在門口等着他。
這檔案庫倒是看着像是個機關庫一樣,連門口的鎖都是密碼的,外邊還有人看守着,馮大夫過去也是按了指紋才進去的。
秦明站在門外,看着小花園裡邊的風景,沒一會兒馮大夫就出來了,手裡捏着一個厚重的牛皮紙袋,對秦明打着招呼回到辦公室把門關上,他纔打開那個紙袋子。
“你看看我都說了,這個病人是我們醫院裡邊的典型,也不知道住了多少年了,反正我是快記不清了。”馮大夫邊說手上邊動作着,那個牛皮紙袋看着就是挺沉,裡邊兒也不知道有多少頁。
秦明整個眼睛都粘在那個牛皮紙袋上邊兒了,這可是自己花了好大的代價,才從大聖爺那裡拿到的線索,竟然還不是最後的妖精,不過現在看着離真相也只有三兩步的距離了,自己一定得把握住機會纔是。
“老大,我看你的眼珠子都要掉到人家的檔案上不了了,放輕鬆一點嘛,這捉妖也要勞逸結合,要是再這麼累點我都快受不了了。”系統打了個哈欠對着秦明說道。
這個緊要關頭秦明哪裡還有時間去理會它呀,嘴裡邊只敷衍的說道:“什麼勞逸結合呀,我們現在就是在跟時間賽跑,沒看見都有那麼多受害者了嗎,再不抓住它,我的智商都快下線了。”
這二醫院的檔案庫還真是做的夠嚴密的,牛皮紙袋打開一層又一層,最後馮大夫纔拿出一疊訂成冊的本子遞給秦明。
“來,你拿去看吧,可要趕緊點,他就是我們醫院裡住得最久的人格分裂症患者,身體裡邊住了三個人格,發起病來好幾個護士都攔不住,您看看和你的兄弟情況是不是一樣的。”馮大夫遞給秦明用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兒,就端起茶杯來輕輕的啜飲了一口。
這大本子外邊還有封頁,上邊就寫了兩個字,韓習。
這本子看着都有些發黃了,連訂書針按壓下去的地方都有些生鏽,秦明嘴裡邊輕輕念着“韓習……”
馮大夫放下茶杯,淡淡的說道:“沒錯,就是這個名字,這日子久了誰記得住呀,要不是翻檔案袋子,我都快忘記他叫什麼了。”
秦明立馬打開那個本子看着第一頁倒是寫着他的個人簡歷,上邊還貼着一張照片兒,人倒是瞧着精神,比今天在學習室裡邊看着臉上有肉多了。
只不過很多信息都是模糊化的,居住地址也只是寫了個青島市,剩下的都是身高體重之類的,對秦明也沒有什麼幫助。
他急忙翻過第一頁,就往後邊瞧去,結果這後邊兒竟然全是白紙,他又不死心的連着翻了幾頁,不管是在怎麼看,全都是白紙,沒有任何信息了。
“馮大夫,您看看這是怎麼回事兒呀,這檔案庫該不會拿錯了吧。”秦明嘴裡邊嘟囔着,就把那個本子遞到馮大夫面前。
他一手接過扶了扶眼鏡,就往後邊翻着,嘴裡邊也有些驚訝的說道:“不可能呀,這就是最原先的那一本檔案,上邊清清楚楚寫着他的多重人格發病狀態和那些人格的資料,現在怎麼全都沒有了呢?!”
秦明看着他也是有些着急的模樣,手裡邊直翻動的那幾個本子,不像是裝的,心裡就犯起嘀咕來來追問着系統:“死兔子,你說咱們來這個精神病院都沒給旁人說過,連雪兒我都沒講,這又是誰動作這麼快,把檔案資料都給毀了呀。”
“老大,這條條大道通羅馬,咱們這條道行不通,那人還在手上呢,現在趕緊回去,把那個輪椅上的男子控制了再說,想個法子把他帶出去,這妖精自然會跟着你們來的。”系統像是意料之中一樣,對秦明出着招說道。
馮大夫還在那裡手上翻動着資料,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看着秦明失了興趣,他只把本子第一頁打開給指着角落的地方給他看。
“你瞧瞧這上邊兒,還有日期呢,可不就是2012年9月30號,這還是我親筆寫上去的,就是之前那本檔案,可是這後面怎麼變成白紙了呢?”
“馮大夫,這就是你們醫院的事兒了,我也不太清楚,我現在去看看我兄弟,一個醫院連患者的檔案資料都保管不住,可是覺得有些鬧心啊。”秦明說完就站起身就往外邊去了。
馮大夫看着立馬拿起電話就給檔案庫那邊兒打過去了,直追問他們是怎麼辦事的,連患者的重要資料都給留不住。
隔了老遠秦明還聽着他在辦公室裡邊兒的咆哮聲,心裡邊就替檔案庫的人感到委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