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殺掉強盜頭領的這羣是,是獵門的人。這是一個散亂的組織,所有獵門的人都屬於賞金獵人。他們接獵殺,尋物,保護等各種只有人願意出錢請他們的的任務。獵門不像其他宗派,有個固定的師徒體系,這是散落人羣組建的門派。所以獵門的人沒有固定的修煉套路和武技。獵門對於門徒的唯一的要求,就是忠誠。只要你加入獵門,就要對獵門絕對忠誠。如果有背叛,就會被獵門列爲頭號賞金任務。要知道獵門本身就雲集了九龍大陸上最優秀的賞金獵人。可以說只要背叛,幾乎十死無生。獵門中裡是有等級制度的,通過你完成的賞金任務來評定。獵門的人並不是都是單獨行動,在沒有絕對實力前,獵門的人更願意組隊行動。畢竟所有打有賞金標號的人的有着不凡的身手。如果一個團隊,去獵殺一個人,這樣的成功率往往會高出很多。而每一個隊伍中的隊長,一般都被叫做獵首。
黑衣人離開商隊獨自一人行走在錢林當中,步履姍姍,好像有什麼心事。突然,一男子身着一身白裝,揹着一把黑色長劍和一個行李袋從天而降到黑衣人前方,剛好擋住了她的去路。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黑衣人看着眼前突然出來的男子,略帶稚氣的臉蛋讓他很難與剛纔的那羣強盜聯繫在一起。而且對方既然是來打劫,竟然沒有一點殺氣。
黑衣人從腰間掏出了是一個金幣,直接丟了過去。
“喂喂!我不是要飯的。”這下次廖非有些無奈了。對方不按常理出牌,讓他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才能痛痛快快的打一場。
黑衣人沒說話,側了個身子,繞過了廖非。
廖非一急,直接一掌打了過去。黑衣人從容的挪步,避開了廖非這一掌,然後直接拔出來紅蓮劍,反攻廖非。
見黑衣人來勢洶洶,廖非不慌反笑,招招應對。廖非施展鬼谷武學,鬼步,輕鬆的躲開了黑衣人的攻擊。
黑衣人看到這麼難纏的對手只有七階黃者修爲也是一驚。當今世上,七階黃者有這等身手的也就寥寥無幾。心中也是定策,不在輕敵對手,認真對待,看看對方到底有多少能耐。隨着連續幾次的對照,他都沒有取的什麼優勢。反觀對方都還沒有拔出他的劍。接下來幾招,雖然招招致命,但都被對方破去。只是對方並沒有發現,散落的紅蓮已經包圍了他。並在對方沒有注意的時候,突然出擊,射出細細的紅絲欲將其束縛住。
“鬼登天。”廖非一呵。突然從跳起三四丈之高,躲開了突如其來的紅色,然後拔出背後的劍,刺向黑衣人。
黑衣人真氣一提,周邊的紅蓮又射出一些紅絲來抵擋。但對方的黑劍有一股異力纏繞,紅線所築城的防禦如同虛設。黑衣人只好提劍抵擋。
“當。“兩劍相交,濺出一絲火星。
黑衣雖然擋住了這一劍,但這一招所帶的劍氣卻直接破開了他的斗笠。廖非這招過後隨即落地,原本還想繼續,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斗笠之下的人,長髮披散。風髻露鬢,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此時雖眉頭緊皺,卻更添幾分嬌柔。廖非不禁嚥了咽口水,心生退意。顯然對方可不會接受,剛纔廖非的一劍,已經惹怒了對方。黑衣女子提劍而來,有誓拿廖非首級之勢。
廖非已經看出對方就是傳說中的女子。師父說過,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師兄說過,女人水,順着小橋流水,逆則如臨海嘯。師弟說過,女人你順着他便是。當時他就不懂了,同樣是從小就進鬼谷的,小師弟怎麼就懂女人呢。他說是從書裡看的,再加上自己的分析。這個評論當差點沒把廖非氣的吐血。
當廖非腦子混亂之際,黑衣女子的紅蓮劍已經到了他的眼前。匆忙中,執劍一會,擋去延眼前的這一擊。但黑衣女子的攻勢卻沒有打算停止。
“紅蓮化火永無眠。”黑衣女子用劍在虛空中點了幾下,催動真氣,頓時生成一股看似夾雜着火焰的紅色劍氣。隨後爆裂開來,形成幾股劍氣直逼廖非。
廖非心知,現在不是說和的時候,如果不做對策,必定成爲對面女子的劍下亡魂。隨即提煉真氣,實戰鬼谷武學。
“天鬼莫測。”廖非以攻代守,拿着君子身形變化,將迎面而來的紅蓮劍氣一一破開。眨眼間就已經到了黑衣女子眼前。
“蓮心定。“
隨着黑衣女子一聲大呵,以她爲中心,凝結出了一朵碩大的蓮花形態的護體。
天鬼莫測本身就是巧技,面對這通體防禦的武學,沒有絲毫辦法。廖非只能退後一步,另謀對策。但黑衣女子顯然不想給廖非思考的機會,蓮步大邁,眨眼間已經衝到廖非身前。而剛纔的蓮花真氣護體仍護着他。幾回合下來,廖非節節敗退。
“看來不拿出點真本事,這次可不好過關了。“廖非嘴角微微揚起,原本的驚慌也消失不見。
“人鬼殊途。”
處於劣勢的廖非突然變招,身形詭異,突然出現了兩個身影。黑衣女子被廖非這個詭異的手段也是吃驚,但卻沒有絲毫收手的念頭。她已經好久沒遇到實力相當的同階高手了。而且對方的年紀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
“捭闔劍訣。“
原本分散的兩個身影,突然交錯。黑衣女子,突然感覺到這兩個身影交錯後對方原本的真氣突然暴漲了兩倍。此時她覺得這一劍,他的蓮心定必然被迫,但此時已經想不出其他應對手段。
君子如期而至,如同破開玻璃板輕鬆的將黑衣女子的蓮心定。廖非劍劍直逼,得勢不饒人。黑衣女子面前應對,但劣勢越加明顯。
廖非趁勝追擊,直接又是一招天鬼莫測。此時黑衣女子已經沒有了應對之策。
”不許動!“最後一招,廖非的劍已經架在了黑衣女子的脖子上。
廖非褪去嚴肅的表情,一臉笑意的看着黑衣女子。不過不知道怎麼了,多看了她一眼後,廖非突然覺得臉上熱熱。
“後會有期。”廖非忙收劍,轉身快速跑開。只剩下黑衣女子站在原地,看着突然離開的男子,也不是很在意。剛纔跟他過招的時候,她就沒有感受一絲殺氣。根據他的武道,她找不到當今江湖能與之對應的人物,應該是剛剛入世的一個人。這讓他想起了前日她師傅跟他說的。天下一分爲九已經有近千年,經過這千年的壓抑和沉澱,註定掀起一場曠世的大戰。爲求九龍爲王,各國的底牌都會亮出來。天下亂世,雖危機重重,但也不乏是個機會。在這種打亂之象中,誰都可能成爲一代王者。
想到這,黑衣女子收起紅蓮,繼續往天明城走去。這次來天明的主要目的是去剛纔強盜頭領的首級。還有一個任務是打探這以戰國爲中心的小國家的軍事情況。畢竟大戰在即,這方便的消息也是很值錢的。剛纔那個神秘男子,看他離開的方向,應該也是去天明城,她對他突然有了一絲興趣。
廖非跑出一些路後就停了下來,掏出了剛纔黑衣女子給他的金幣。他身上一共也就三個金幣加上幾個銀幣。資產頓時增加了三分之一,讓他之後的生活應該可以過得富裕點了。
在離天明非常遙遠的周朝,周朝的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座不合的山,這裡的人叫他不周山。這座山山體的一般被白雪覆蓋,終年異常寒冷。但在這荒無人煙的山腰上,竟有一間茅草屋。更奇異的是,儘管大山常年颳風飄雪,盡未能撼動茅草屋一絲一毫。而此時屋內正有兩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在下棋。
“伊尹兄,今日怎麼有雅緻來我這陪我這個老骨頭下棋?“
“這不是看到帝王星東隕,我等了數百年的千古帝王也將出世。我不懂命數,所以特意來聽子牙兄指教。想必子牙兄觀得異象卜過一卦,不知卦象如何?”
“看來還是伊尹兄瞭解我啊!?”子牙大笑道。
“哈哈,既然如此,子牙兄就跟我這個老朋友說說看,這卦象的結果如何。”
“帝王星落,天明爭輝,誰斷天下是非。這是我占卜出來的結果,再看天際九龍星指於南方。伊尹兄,你覺得我們該去哪裡找千古帝王了吧。”
“咳咳,隱居多年,最終還是得入亂世。”
“伊尹兄說笑了,你隱居了幾百年,潛心著書。如今此書已出,不也應該爲它找個主人嗎?”
“哈哈,子牙兄說的有理。那這次可否陪我走這趟?”
子牙,淡淡一笑,落下一字。隨後,兩位老者的身影突然從茅屋中消失。只剩下,冰冷的棋盤和棋盤上的棋子漸漸的被冰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