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青緹也沒覺得自己這行爲有什麼不對。心裡還有些遺憾。這傢伙醒的太不是時候了!
好歹讓她嘗一下他脣的滋味再說啊!
她拼死拼活地帶着他遊了這麼久,居然一點便宜也沒沾到。太虧了!
早知道他現在醒過來,她剛纔在水中的時候就該付諸於行動的。
現在——現在只有扼腕的份了!
不過這話她自然不能說出來,她還沒這麼二。
所以她笑了一笑,十分淡定地胡說八道:“看你一直不醒,怕你有意外,想給你做人工呼吸來着。”
人工呼吸?不是應該給沒了呼吸的人做麼?
這位宮主的呼吸可是一直綿長規律的很,沒有一點窒息的樣子。這丫頭給人家做人工呼吸做什麼?
漠寒趴在一旁在心中默默吐槽。
風迴流觴沒在說話,一雙眼睛卻依舊停在她身上,把她從頭打量到腳,再從腳打量到頭——
筱青緹被他打量的心裡毛毛的,恍惚覺得他的眼睛彷彿是透視眼,能看進她的骨頭。她在他面前如同透明的……
這種感覺不太好,筱青緹頭一昂,頭髮一甩:“喂,你這麼看我做什麼?看我漂亮?如果想誇我兩句那就說出來,不用不好意思。我不會笑話你的。”
“你臉紅了。”風回千觴靜靜開口,眸底隱隱一絲笑意,似揶揄又似別的。
筱靑緹擡手摸了摸臉,確實有點火辣辣的……
風回千觴依舊盯着她,他以爲他說出這一句話以後,她怎麼也得不好意思一下。
或者低下頭,或者顧左右而言它,轉移一下話題。
卻沒想到筱靑緹在摸了一把她自己的臉後,一雙眼睛居然亮晶晶的,認真地看着他:“我的臉紅了?是粉紅還是淡紅?也或者是白裡透紅,與衆不同?”
風回千觴:“……”這丫頭的臉皮果然不是一般的厚!
他輕輕一笑:“既不是淡紅也不是粉紅,更不是白裡透紅,是城牆磚紅。”
切,這傢伙是在拐着彎兒說她的臉皮厚比城牆呢!
筱靑緹不想和他一般見識,她到底是年輕人,身體素質好。休息了這片刻後,她便緩過勁兒來了。
此時是四月的天氣,岸邊上頗爲寒冷,再加上兩個人的衣衫都已經溼透,被海風吹上一吹,頓時覺得透骨的冷。
她站起來跺了跺腳,活動了一下尚有些痠疼的手足,看了看周圍。
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一片亂石灘。而在亂石灘後,就是茂密的叢林,一眼看不到邊。林中隱隱傳來鳥啼獸吼,
看這裡如此原生態,不像是人居住的。不會是個荒島吧?
“宮主,你既然知道這座島嶼,想必是來過的。這是荒島還是有人居住的?”筱靑緹把希望寄託在風迴流觴身上。
風迴流觴也早坐起來,他全身尚溼淋淋的,明明應該和她一樣狼狽,但他偏偏有一種氣質,一種無論處於什麼環境下,也超然灑脫的氣質,那是一種緣自於骨子裡的尊貴,非關出身來歷。
此刻他懶懶坐在大石上,如同一幅水墨山水,帶着淡淡的水潤氣息,筱靑緹覺得自己幸虧不是畫聖畫癡,要不然心神一動之下,說不定支上個畫架子就爲他揮毫作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