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萬河的小算盤打的挺好,什麼去俄國,都是爲他他能活下去做打算。
小羅伯特現在急於活下去,不管劉萬河說什麼,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不就是去俄國嗎?可以,只要我能出去,我不但可以把你送到俄國,而且還能給你一筆豐厚的錢財,保證你下輩子生活無憂。”
能去俄國,還能有一筆錢過逍遙日子,這不是劉萬河最想幹的事嗎?
劉萬河心中大喜,但他並不是傻子,不可能因爲小羅伯特的一兩句話就答應他的要求,畢竟空口無憑,這年頭,人說話就跟放屁似的一樣隨便,有些話不能信,而且還是一個外國洋人的話。
劉萬河留了個心眼,他問道:“我怎麼能確定你沒騙我?萬一等以後出去了,你反悔又該怎麼辦?”
小羅伯特急的滿頭都是汗水,他急忙擺手道:“你放心,我們美國人不像你們華夏人,我們說話很守信用。”
“滾蛋,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什麼美國人,什麼華夏人, 人性本惡,都一個球樣!”
小羅伯特聽劉萬河的語氣有些不滿,生怕劉萬河反悔的他忙改口道:“對對對,人性本惡,但是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的。”
“你說的話,我不信。”劉萬河哼了一聲,說道:“空口無憑,我憑什麼信你的話?”
小羅伯特急的滿頭都是汗水,他忙道:“我用我的名義發誓,只要我能出去,我一定滿足你所有的要求。”
“名義?狗屁!”
這些東西,劉萬河向來都是不信的,他不屑的嗤笑一聲,道:“我給你出個主意,你要是按照我說的做了,我就答應你。”
小羅伯特忙道,“什麼要求?”
劉萬河冷笑一聲,道:“你得給我發個誓。”
“什麼誓?”
“你以你們那什麼上帝的名義發誓,發誓就說,答應我的就一定做到,如果做不到的話,你將被上帝拋棄,你得子子孫孫,都會被上帝拋棄。”
這個誓言,對華夏人來說,就跟放屁差不多,可對小羅伯特來說,這個誓言,絕對比什麼出門被車撞死之類的來的狠。
華夏人不信神,老一輩華夏人信仰**,信仰馬克思主義,至於現在的這些年輕人,壓根就沒了信仰。
有的年輕人信錢,信仰金錢至上主義,有些人信仰家人,信仰親情至上,所謂的神,上帝?那都是笑話。
可西方人和東方人不一樣,他們從小接受的教育都是神學教育,他們信神,畏神,敬神,上帝,對於他們來說是不可冒犯的存在,決不可隨意褻瀆。
尤其是小羅伯特,他老爹自詡爲上帝之手,稱爲是上帝在人間的手掌,懲治一切罪惡。
上帝之手上上下下所有人,包括大拇指他自己都信仰上帝,更不用說小羅伯特了,自從小羅伯特呱呱落地睜開眼第一次開始打量這個世界的時候,他老爹就告訴他這個世界上有神,他們的上帝,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所有人都必須對上帝保有敬畏之心。
小羅伯特一聽劉萬河讓他發這麼狠的誓,他的倆色當時就變了,小羅伯特張張嘴,卻沒法將劉萬河讓他說的話說出口。
那個誓言,對小羅伯特來說,實在是太狠毒。
可若是不發這個誓,劉萬河是鐵定不會幫小羅伯特的,爲了活命,小羅伯特咬咬牙,一字一頓的按照劉萬河的吩咐說了出來,“我羅伯特,埃文斯以上帝的名義發誓,等我獲得自由只有,一定會滿足你所有的要求,如果違背誓言,就讓羅伯特家族被上帝遺棄,墮入惡魔的,惡魔的深淵!”
一句話,全是用華夏語說的,幾十個字,說完之後幾乎用掉了小羅伯特全身的力氣。
小羅伯特咬着牙發完這個誓言,他心底卻在暗暗祈禱上帝,“我剛纔是用華夏語說的,可做不得數,上帝您老人家如同在天有靈聽到了我的誓言,就當我是在放屁,千萬,千萬不要當真。”
劉萬河聽小羅伯特發完誓,他開心的笑了,他嘴巴向上咧着,嘿嘿笑道:“好,夠爺們兒,現在你也發完誓了,我也相信你了,你就告訴我,我該怎麼幫你把你脖子上的信號發射器取下來呢?”
若是放在以前,這根本就不叫個問題,劉萬河可以大搖大擺的走過去,扯下來小羅伯特脖子上的項鍊,然後再狠狠的丟在地上。
可現在,劉萬河雙腿被廢,骨頭都碎了,兩條腿軟的像是麪條,他根無法站起來,更不用說去把小羅伯特脖子上的項扯下來了。
小羅伯特思考了一會兒,說道:“你可以用胳膊的力量跳起來,然後用手撤扯掉我脖子上的項鍊。”
這個辦法雖然笨了點,可卻是唯一的辦法了。
劉萬河無奈之下,只好點點頭,照做了。
他的雙腿雖然被廢,但胳膊卻是完好無損的,劉萬河從小在劉家修習暗器的法門,暗器不講究腿上的力量,只講究胳膊上的力量,所以劉萬河胳膊上的力奇大。
劉萬河鋼牙一咬,雙臂之中的肌肉發力,他整個人靠着胳膊的力量,離地蹦了三丈高,然後嘆出一直手想要扯掉小羅伯特脖子上的項鍊。
“啪!”
一聲脆響,在寂靜的地下室中格外的響亮。
這一下,劉萬河拍出巴掌,沒有抓到什麼項鍊,反而是一巴掌打在了小羅伯特的臉上。
“嗷!”
小羅伯特乾嚎了一嗓子,尖聲叫道:“你幹嘛呢,我讓你拽我的項鍊,不是打我的臉!”
“這不是沒看着嗎?”劉萬河嘀咕一聲,他也疼的直咧嘴。
劉萬河雙腿廢了,使不上力氣,能使上力氣的只有兩條胳膊而已,他剛纔猛的用力衝了上去,一巴掌打在小羅伯特的臉上之後,他整個人就順勢撲倒在了地上。
他的臉先着地,巨大的摩擦力之下,他的臉破了一層皮,鮮血直流,不過劉萬河倒是比那小羅伯特爺們兒,即使臉上的傷疼得他直仇冷氣,但他也沒吭一聲。
“快點,再來!”小羅伯特嘀咕了一聲,又道。
劉萬河趴在地上,以蛤蟆的造型,他雙臂用力,再次猛的彈跳起來。
“啪!”又是一聲乾脆的巴掌聲。
“嗷,疼死我了,你是故意的吧,怎麼不抓我的項鍊,專打我的臉啊!”
小羅伯特抱怨道,語氣已經有些不好了。
劉萬河翻了個白眼,說道:“這鬼地方那麼黑,什麼都看不着?我哪兒知道哪裡是你的脖子,哪裡是你的臉?再說你的脖子又那麼短?我根本夠不着啊。”
小羅伯特一聽劉萬河說他脖子短,再加上兩耳光子打在臉上,他越發沒好氣的說道:“快點,少廢話,再來。”
劉萬河趴在地上,再次起跳。
他龐大的身軀滑出一道拋物線,一條胳膊先是在小羅伯特的臉上一繞,然後砰地一聲臉先着地撞在地上。
地下室的地板磚上,早已是血漬一片,這些血有的是小羅伯特的,但更多的卻是劉萬河的。
劉萬河的臉,已經徹底的不能看了,一張大臉滿是血口子,血呲呲的往外冒,整個人都變成了血人。
可此時劉萬河的臉上卻掛着笑容,這道笑,配在他的臉上,更顯得猙獰而又恐怖。
劉萬河笑的很開心,笑的撕心裂肺,他的手心,死死的捏着一條項鍊,這條項鍊,是白金所做,不重不輕,在項鍊的邊緣上,掛這個水晶狀的掛墜。
掛墜中,有道瑩瑩的光芒在閃爍,那是一個紅色的光點,一閃一閃的,像是螢火蟲的光芒,可若不是放在眼前看的話,一般情況下也看不到這團亮光。
這團亮光,就像是星星之火,代表他們倆生存的希望。
這一次,臉不疼,脖子上卻是涼颼颼的,小羅伯特大喜過望,急急的吼道:“快點,快!把這個項鍊扔在地上,砸爛!”
劉萬河卻沒有立即把項鍊扔下去,他平躺在地上,定定的看着這條項鍊,然後猛地鬆開手,將項鍊丟在了地上。
水晶掛墜裂開了,瞬間裂成了十幾瓣,水晶掛墜中間,有一道光芒閃閃幾下,像是向外發出了什麼信號,然後那光芒便熄滅了。
劉萬河拿着白金項鍊,想了想,眼神閃過一道猶豫,然後心一狠,咬着牙,揚起脖子,居然將那項鍊生吞到了肚子裡。
“咔咔咔。”
金屬碰着牙齒和食道,發出恐懼的響聲,小羅伯特瞪圓了眼睛驚駭道:“你幹什麼?”
劉萬河翻着白眼硬生生的把項鍊吞到了肚子裡,他說道:“如果讓秦關西看到你的項鍊,他絕對會產生懷疑的,所以,必須要把項鍊給清理掉。”
清理掉,要麼扔了,要麼吃了。
扔?劉萬河是肯定沒地方扔了,所以他心一橫,直接把項鍊給吞到了肚子裡。
劉萬河的胃比較好,吃了這麼長一條白金鍊子,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看的小羅伯特一陣咋舌,心裡有了一種想要給劉萬河豎個大拇指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