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碑。這是到了國界線了。
秦關西不敢相信。但界碑卻立在那兒。
冰天雪地。龍江省。黑河。這裡不會是華夏好俄國的分界線吧。
別說。這還真讓秦關西給猜對了。
黑寡婦一拍秦關西的肩膀。低聲道:“等會兒。你跟上我。咱們繞過這個哨所。越過黑河。目標是對面。”
“好吧。”秦關西沒有選擇的餘地。只有點頭。道:“你說怎麼辦咱們就怎麼辦。”
話音剛落。秦關西就感覺甚身子一輕。隨即他臉上一痛。秦關西雙手撐在地上。手指冰涼。
此時的秦關西。俯身趴在雪地上。臉和冷冰冰的雪無距離的接觸在一起。
秦關西很想罵。罵黑寡婦這娘們兒。
黑寡婦把他扔在雪窟窿裡之後。她也趴在了地上。拉着秦關西向前爬去。
哨兵塔越來越近。每當塔山的探照燈掃過秦關西頭皮的時候。黑寡婦都摁下了秦關西的腦袋。秦關西臉一涼。整個臉又埋在了雪窩中。
探照燈來一次。秦關西的臉就要受罪一次。
終於。黑寡婦拉着滿腹怨言的秦關西。慢慢靠近哨所。
幸虧龍江省雪大。地上已經被雪圍成了一個冰雪的世界。秦關西和黑寡婦一前一後向前爬去。
幸好。天寒地凍中。哨所中的士兵沒有發現在雪地裡緩緩行過的兩個身影。
有驚無險。兩人越過了界碑。國界線的另一邊。是俄國。
黑河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黑寡婦和秦關西兩人到黑河邊上的時候。天也漸漸明朗了。
“走吧。過河。”
不用渡船。不用潛水器材。浩浩蕩蕩的黑河靜止成了一塊大冰塊。黑寡婦在前。秦關西在後。兩人邁開大步從黑河上快速劃過。
在冰面上。秦關西童心大起。他嗷嗷叫着加速跑着。順着冰塊向前滑出數米。黑寡婦苦笑着搖着頭跟在他身後。速度也是很快的跟上了他。
跨過黑河。走過冰窟。兩人最終到了俄國。
黑河對岸的河岸上。是一片看不見邊際被雪花覆蓋的白色大樹。黑寡婦帶着秦關西。走入樹林中。
剛剛鑽出樹林。秦關西還沒回神來。耳邊頓居然響起一陣整齊的腳步聲。他放眼看去。剛走出樹林的他們就被一幫身穿軍灰色大衣拿着步槍的俄**人給包圍住了。
“思島鋪。”
俄國士兵大喝聲響起。秦關西第一反應便是擡起手臂抱住腦袋。
數十條槍頂在身前。在這幫俄國士兵兇狠的眼神中。秦關西毫不懷疑的是隻要他敢動。這幫俄國士兵絕對毫不猶豫的開槍。
黑寡婦臉色未變。她也舉起了手臂。手心向前。開口了。“我擦妮瑪布魯不舒服斯基”
從黑寡婦嘴裡吐出來的是秦關西壓根都聽不懂的一串語言。秦關西支起了耳多。聽樂半天也沒聽明白黑寡婦在和那幫俄國大塊頭再說些什麼。
不過。黑寡婦說完。那幫大塊頭居然互相對視着放下了槍。
秦關西愕然的看到黑寡婦摸出一個灰色證件類的東西在那幫士兵的頭頭的眼前一晃。之後有掏出一沓厚厚的鈔票塞在那士兵頭頭的手裡。
那軍官藍眼睛也是放出一道亮光。他笑嘻嘻的把錢收到身上。擺手道:“嘰裡咕嚕草泥馬讓他們過去吧斯基。”
長官下令。那幫俄國士兵瞬間收起了槍。敬了個俄式軍禮。讓開一條通道讓秦關西和秦關西兩人過去了。
“你方纔。和那俄國人說的什麼。”
“沒什麼。”黑寡婦神色淡然。她拿出一個帶着顯示屏的通訊儀器。一邊辨別着前進的方向。一邊道:“這世界上幾乎所有的事都能用錢來解決。我告訴他們。我有政府簽發的特別通行證。再塞給那軍官一點錢。他就放我們走了。”
“俄國政府的特別同行證。你居然還有那玩意兒。”
秦關西瞪大了眼睛。黑寡婦真的不愧爲殺手界的翹楚。就是有本事。啥東西都有。就連俄國的通行證這種東西都能拿出來。
“什麼通行證。我上哪兒弄來那東西。”黑寡婦笑着。她甩甩手把那灰色的證件扔向秦關西。秦關西下意識的接過那灰色證件。隨即打開。
“天京市流動人口登記證。暫住證。。”
秦關西嘴巴張大成了一個窟窿。他無語的把天京市暫住證扔在雪地裡。佩服道:“我承認。你膽子夠大。居然拿這玩意兒糊弄那些俄國士兵。”
“證件都是次要的。關鍵是我給了他們好處。”
黑寡婦這話。秦關西同意。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道理不僅是在華夏。在全世界的任何地方都成立。
“行了。走吧。”黑寡婦不再和秦關西瞎貧。她辨別了方向。“西北方。走吧。”
冰天雪地裡。黑寡婦帶着秦關西向着西北方趕去。
俄國地大物博。人煙稀少。黑寡婦和秦關西穿行在山林中。奔走了一天都沒能見到一個城市。
上次遇到俄國士兵之後。秦關西才意識到學習一門外語是多麼重要。
在學校裡。秦關西除了華夏語之外也學過零星一點英語。和說英語國家的人溝通也不是什麼問題。可是這俄語秦關西可是一點都沒接觸過。
一路上。秦關西纏着黑寡婦要學俄語。
起初黑寡婦是不願意的。只是不知道後來不只是黑寡婦想通了還是怎麼的。居然主動教秦關西俄語了。
黑寡婦願意教。秦關西當然也願意學。
又過了一天。兩人逐漸找到了平坦的道路。劫了一輛汽車在路上奔馳着。
一天的學習時間。黑寡婦很驚訝的發現秦關西對語言學習有着變態般的領悟能力。只是一天。秦關西這貨居然能用俄語和她進行流利的交流了。
“真是變態。”
黑寡婦心裡嘀咕着。她手握着方向盤。油門踩到最低。汽車飛速的空無一人的馬路上飛奔着。
汽車先是穿過一片片的小城市。之後又鑽入了一片雪國中。終於。當汽車行駛到一條凍結的的河旁。車子終於動不了了。
“下車吧。”黑寡婦依舊少言。她鬆開安全帶推開車門走了下來。秦關西見樣也從車上走了下來。
汽車旁。是一條寬闊的河流。河流乘三角狀。秦關西背後。河流的河道綿綿延延數千裡看不到盡頭。眼前的河灘是這條河的盡頭。也是入海口。
河灘一側。一個黑色的快艇靜靜的漂浮在還未凍結的海水上。黑寡婦見微微一笑。道:“咱們到地方了。等會兒會有人接咱們。記住。到了那地方別人說什麼你都裝着聽不懂。一切都聽我的。聽見了沒。”
小命在人家的手上攥着。秦關西還能有選擇嗎。他只能苦笑點頭。道:“好。您老說怎麼辦咱們就怎麼辦。都聽你的。”
“嗯。”
黑寡婦沉着臉。向前方看去。
海上。那艘黑色的快艇似乎看到了他們。快艇慢慢的開動起來。向着秦關西和黑寡婦所在的行駛而來。
“給。拿着。”突然。黑寡婦變魔術似的手心中多出了一塊肉色的東西。她扔到秦關西的懷裡。道:“這是人皮面具。你戴上它。”
人皮面具。
秦關西好奇的把玩着手上傳說中的人皮面具。發現這東西滑滑膩膩的就像豬皮。秦關西把人皮面具攤在手心。慢慢的蓋在臉上。說來奇怪。人皮面具一沾上秦關西的皮膚。便瞬間貼在了秦關西的臉上。
秦關西摸了摸臉頰。光滑中又帶着一絲的粗糙感。可是感覺起來。就和他自己的臉一樣。
“真神奇。”秦關西暗讚一聲。轉眼見。那黑色的快艇就行駛到了黑寡婦和秦關西站着的地方。
快艇上。扔出一個鋒利的鐵鉤子。鐵鉤子抓在冰塊上。快艇靠在岸邊。從上面跳下來是個膀大腰圓的粗獷漢子。
四個大漢見黑寡婦和秦關西。兩個明顯比他們矮了一頭的小矮人。神色有些輕蔑。用俄語道:“又來兩個送死的了。”
“哈哈哈。”周圍大漢一齊大小。笑聲中帶着不屑好鄙夷。
這裡是強者的天下。弱者只有死亡。在這是個漢子看來。眼前兩個瘦的像猴子一般的人來這兒只有死路一條了。
秦關西剛學會俄語。他能聽懂眼前壯漢的意思。他心中冷笑着。一句話都沒說。
這幫蠻夷屠夫怎麼會明白。力量不是光看個頭的。矮個子也能爆發出恐怖的力量。
秦關西眼睛看向了黑寡。瞪着她說話。黑寡婦面色如常。她用俄語道:“我們不是來送死的。是來接受訓練的。帶我們走吧。”
四個大漢對視一眼。眼中依舊流露出不屑。其中一個大漢拿出一個金屬探測儀走上前。語氣生硬的說道:“把胳膊擡起來。”
黑寡婦一言未發的照做把手擡了起來。秦關西也擡起了胳膊。把大漢拿着探測儀在圍着秦關西好黑寡婦的身子走了一圈。
當走到黑寡婦身邊的時候。探測器大亮。警報聲響起。
“別亂動。”大漢神色也變得警惕起來。黑寡婦伸出手。平和的露出了笑容。她擡起手腕。袖中噹啷一聲落下一柄古香古色的長劍。
大漢意見鹿盧劍。頓時轟笑出聲。“哈哈。這人真傻。居然還拿劍當武器。”
“這東西能殺人嗎。我看過華夏人表演。這東西是跳舞用的。”
“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