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見寧泊臣像只死狗一樣躺在地上動都不動,想起自己剛纔差點被他羞辱,頓時怒上心頭,拔出利劍就要斬落下去,卻被寧凡伸手攔住了。
“讓我來!”
寧凡很理智。
他知道自己已經徹底的得罪了寧府,所謂債多了不愁,也不怕再添怨恨,實在被逼急了,一走了之就是,自己孤家寡人,也不怕報復。
便周子棋身後站着的是整個武館,是周家。若是惹怒了寧府,怕是遺患無窮。
他上前兩步,擡起一腳朝寧泊臣的褲襠踩去。
“住手!”
在幾個旁枝的簇擁下匆匆而來的寧鐸,正好看到這一幕,急忙大聲喝阻。
寧凡瞟了他一眼,嘴角抿起一抹冷笑,腳卻絲毫沒有停頓,狠狠地踩落下去,還用力地擰了擰。
“噢!”
已經昏迷的寧泊臣,又被生生痛醒了,捂着自己的褲襠,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聲。
“泊臣!”
寧鐸飛奔而至,伸手將寧泊臣撈起,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風似的避開了寧凡。
寧凡頓了頓。
他敏銳地發現,寧鐸在撈起寧泊臣的同時,悄悄在其乳根穴上拍了一掌!
發生的太過突然,寧鐸又乘了貼身之便,他連阻止都來不及了。
寧凡皺了皺眉頭。
自己與寧鐸並無仇怨,他爲何要陷害自己?
果然不出所料,寧泊臣慘叫聲嘎然而止,在寧鐸懷裡抽搐了兩下,便不再動彈了。
“泊臣,你怎麼樣了?快醒醒!”
寧鐸一臉的關切,急聲呼喚。
隨後跟上來的旁枝見事不對,上前試了試寧泊臣的鼻息,臉色頓時一變。
“臣哥,臣哥他好像沒氣了?”
寧鐸也急忙裝模作樣地試探一番,沉聲道:“不錯,他死了,被寧凡踩爆下體,生生痛死了!”
衆人大驚失色。
就連周子棋也都怔怔地看着寧凡,滿臉的驚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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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寧凡踢斷寧鋪命根,在藥食的幫助下,總算還有重震雄風的希望。
可現在他竟然將寧泊臣生生踩死了,這禍可就闖大了!
“他是你的血脈兄弟!”
寧鐸慢慢站了起來,指着地上的屍體,瞪着寧凡厲聲斥罵道:“你還是人嗎?竟然殺死了自己的兄弟!”
而其餘那些寧府旁枝們,也都一臉的同仇共愾。
暴殺同族,這可是要被除宗誅首的大罪!
相比於衆人的震怒和周子棋的惶恐,寧凡臉上卻並沒有絲毫的畏意。
眯眼看都會寧鐸的表演,他眼眸中的寒意越來越深。
他已經大概明白寧鐸爲什麼要陷害自己了。
寧府是竹林鎮首屈一指的名門大戶,族產千萬,而大半的財富,都集中在謫傳三房之中。
而自己是第三房唯一的謫傳少爺,如果犯了除宗誅首的大罪,那大半的財富就只能被剩餘的兩房瓜分了!
寧鐸悄悄殺死寧泊臣,時機選擇的極爲精準,下手又極爲隱蔽,讓自己百口莫辯。
他纔不過十七歲,應該還沒有這麼長遠的想法,背後必然有人指使,而那人……
想到這裡,寧凡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面對怒氣沖天的衆人,冷聲問道:“你們憑什麼認定寧泊臣是我殺的?”
“老七,不要狡辯了!”寧鐸一副狠鐵不成鋼的語氣:“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想耍賴是沒用的。”
“別跟這個棄兒廢話了,趕緊把他綁回去見家主!”
“對,綁了他!”
“笑話!”寧凡一揮袖子,冷笑道:“寧泊臣還好好地活着,我又怎麼可能殺得了他?”
寧府衆少爺頓時像被卡住喉嚨的野鴨一樣,叫囂聲嘎然而止。
而寧鐸更是被嚇了一跳,本能的避開寧泊臣的屍體,然後纔回頭看去。
見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寧泊臣的臉色已經變得烏青烏青的,顯然是心脈爆裂,氣血崩散的模樣,哪裡還有半點生機?
寧鐸這才鬆了口氣,穩了穩慌亂的心神,道:“老七,我知道你是因爲害怕被問罪,所以才胡言亂語,哥哥不怪你。老實跟我回去,不管是有任何懲罰,哥哥都與你一起承擔!”
好是大義凜然!
若非寧凡兩世爲人,又恰好看到剛纔那一幕,怕是就要信了吧?
冷然一笑,他慢慢往寧泊臣的屍體走去。
而那些剛纔還叫囂着要綁了他的寧府旁枝,此刻見他氣定神閒地走了過來,聯想到先前被廢掉的寧鋪,還有此刻已是死人的寧泊臣,都怕自己會是第三個遭殃的,被嚇得連連後退。
只有寧鐸仗着自己融合了四道靈種的強大戰力,攔在了屍體前面。
面對着慢慢走近的寧凡,他一臉陰狠毒辣的獰笑,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嘿嘿,你死定了,廢物,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