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黃口小兒怎這麼不知好歹,若非……你這一巴掌就能夠被我拍死的傢伙還能在我的面前這般囂張?”更多的事情墨道沒有說出來,但是已經被他點出來。
墨道滿含殺意的盯住寧凡,這個棄徒竟然已經膽大包天到挑戰他墨道的威嚴,墨道學院的威嚴不容外人玷污。雖然寧凡曾經是這墨道學院的人,但如今早已經不是。能夠站在墨道大師面前對着墨道大師說出挑戰二字的人,只能是墨道學院的棄徒,只能夠是外人。
寧凡絲毫不畏懼墨道大師的眼神:“若我贏了,你得告訴我一件事情,不得有所隱瞞。”
寧凡盯住了對面的墨道大師……
墨道大師冷笑,自己區區地元境的修爲會比不過寧凡這樣的黃口小兒?笑話!以爲自己現如今能夠將李淳風一招擊敗就能擊敗自己?在這墨道學院中李淳風也只是一個天資卓越的傢伙而已,在未成長爲天資卓越的高手之前李淳風上不得檯面,自然也成不了這墨道學院的真正實力寫照。
周圍的人都傻了眼,他們用力的揉搓的眼睛,想要看清檯上站着的人是誰。這個人還是那個衆人嘲笑的寧凡麼?怎麼會有如此大膽的膽子約鬥墨道大師,難道不知道墨道大師是個修爲超絕的地元境修士。
白池瞪大了眼珠子,彷彿見了鬼一般的盯着寧凡,這傢伙竟然沒想到已經有這麼大的膽子,想要約鬥墨道大師,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看着寧凡站在臺上盯着對面的墨道大師,白池的嘴角就是一抽,細細回想起這寧凡回到玄武城中之後的所作所爲不由得有些想要抽自己一個嘴巴。
能夠瘋狂到選擇和墨道大師賭鬥的人,又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自己被寧凡一次次的凌辱,還妄想着讓師兄和師傅替自己找回場子,但如今這個瘋子竟然直接挑戰師尊。
白池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笑。
李淳風的眼神恢復清明,他目光閃爍的看着寧凡,剛纔寧凡說出的那句話饒是他也被嚇了一跳,能夠說出想要和墨道大師賭鬥的人一定很瘋狂。而剛纔就已經領教過了墨道大師的厲害,還說出這種話的人一定是已經瘋了。
看到寧凡膽大妄爲的想要和自己賭鬥,饒是墨道大師的修養極爲高深,但此刻也被氣笑了。
“好,老夫就與你賭鬥一場,不過老夫的要求就是在老夫贏了之後你也得答應老夫一個條件。”冷笑着看着寧凡,墨道大師的臉上滿是譏諷。
寧凡盯住墨道大師,嘴角微微上揚,鹿死誰手還不一定,自己好不容易從諸傳先生處得來的特殊丹藥和符印,這可是能夠讓墨道大師伏誅的高妙手段。
“那就閒話少說,這裡不是施展手段的地方,跟我來吧。”張虎無奈的看着意志堅定的寧凡,隨後瞅了瞅的墨道大師,哭笑不得的在前面帶路。
城主府的後山有個場地尤爲寬闊,而且也是城主與衆多地元境修爲的強者切磋的地方,如今這片地方竟然快要成爲寧凡的墳場,饒是張虎性子平淡,但也有些忍俊不禁。
墨道大師早已經輕車熟路的朝着那邊飛去,如今既然這寧凡選擇了賭鬥,四周的衆人也斷然沒有理由將寧凡放走。
張虎跟在寧凡的身後輕聲詢問:“寧兄,你一身的煉丹術已經在這玄武城中屬於頂尖的地位,好好做你的煉丹大師不好爲何選擇要與這墨道大師賭鬥。”
張虎盯住了寧凡,想要從他的身上找出個道理。
寧凡搖搖頭,自己與這墨道大師的賭鬥與自己的母親有關,這種重要的事情豈能甲與他人之手,而且這墨道大師也不像是個不講信用之人,自己也從師尊處求來了自己夢寐以求的丹藥,未必就沒有機會將這墨道大師打敗。
寧凡笑眯眯的看着張虎:“張大哥,你的好意我已經心領了,不過我與這墨道大師之間的紛爭總有一天要進行的,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一併解決掉也未嘗不可。”
黃十八與梅英華的身子也才落在寧凡的邊上,寧凡說的這些話他們也聽了個一清二楚。
沒有說話,黃十八從身上忍痛摳出來一塊泛着紅色的玉牌遞給了寧凡,沒有多說話,只是將這枚玉牌的激發手段告訴了寧凡。
梅英華擔憂的看着寧凡:“難道你不知道這墨道大師已經有了讓人難以企及的實力麼?”
寧凡想了想,看着梅英華:“我知道,我當然知道。自從我進入了墨道學院開始我就已經知道這玄武城中墨道學院院長有着讓其他勢力都難以企及的實力,而我成爲了這墨道學院的一員,當時我很驕傲……”
寧凡初出竹林鎮,一身傲氣在墨道學院蕩然無存。寧凡當然記憶猶新,他怎麼可能忘記。
更不用說今日已經領教過一次墨道大師的手段,垂天之雲,遮天之翼。饒是梅英華回想起來都渾身會被汗水溼透,這麼強大的實力又怎麼會是寧凡這種連人元境都沒有觸碰的人能夠戰勝。
寧凡微微一笑,就朝着前面走去,這墨道大師已經在前方的比鬥場中等帶着她大駕光臨了。
墨道大師在整理了一遍思路之後很開心,他終於有機會在不得罪任何一方的前提下將寧凡殺死了。
區區一個還沒有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人元境的修士竟然有膽子前來尋找自己的麻煩,這無非就是找死。
對於牌匾一個連人元境都沒有到的修士,墨道大師覺得自己都不需要動二次手,直接一張將所有的死角全方位遮蔽就好。
雲氣黑垂下來,隨手墨道大師都可以讓寧凡無法動彈。
寧凡也笑着朝着場中走去。
“他瘋了麼?這是要去找死啊,難道不知道這墨道大師已經是臨門一腳就要跨入天元境的強者了麼,就算爲父我也不願意過多的得罪墨道大師就是如此緣故。在玄武城中誕生一個超越了地元境的強者,這就可以幫助玄武城催生更多超越地元境的強者,在四城當中我們玄武城地位也會得到大大的提升。”
張麒麟得到女兒親口傳回來的信息,苦笑着看着正憂愁看着自己的女兒。也許是女兒的母親逝去太早,爲了讓她記住她母親做出來的貢獻,張麒麟將自己的女兒也賦予了她母親的姓氏。如今卻是在頭疼自己女兒任性之後的結果,陳瑩準備前往聲援寧凡。
陳瑩離開了城主府朝着後山趕去的時候,張麒麟也嘆息一聲,身形消失不見。隨之消失的還有張家主宅中的一個半步天元境。
紅衣奴皺起眉頭聽聞自己手下的奏報,他的臉色變得苦澀起來。這位爺還真難伺候,上次刁難自己不說,權當是維護青絲奴這個惹人羨慕的傢伙。但如今這位爺竟然不知死活的惹上了墨道大師這個讓人感覺到棘手的人物,紅衣奴頓時感覺自己已經有種不想活的衝動,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安生片刻對於紅衣奴來說都是分外的難得。
紅衣奴皺起眉頭急匆匆穿好了衣服就準備出去找閣主來商議一番,如今這墨道大師是貴爲地元境的高手,在衆目睽睽之下雖然不至於讓寧凡這個不知死活的爺死掉,但是重傷不治是少不了的。若是這墨道大師手下黑一點,留下點暗瘡之類的,那寧凡生不如死。
小黑熊彷彿感應到了什麼,微微緊閉的雙眼睜開一條縫隙。強橫的感知在瞬息之間就被小黑熊宣泄出去,朝着遠處的城主府後山探尋。
高坐在王座上的男子眉頭再度皺起來,這股兩讓他有些懷念也有些畏懼。不過更多的是血紅雙眼中的貪婪之色,男子的手指輕輕勾動,從腰間放置的葫蘆中沾染了些許紅色的肉泥放在嘴脣上輕輕抿動:“是你麼,黑護法……五百年了,足足五百年沒有你的音訊了。還真不容易呢,想不到吧,今日我的修爲已經不同往日,而你也只怕沒有機會逃脫了。”
隨着男子的聲音落下,蒙面的僧尼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單膝跪在地上等待着男子的吩咐。
“哈哈,快來壓住快來壓住,這寧凡的賠率可是一賠十一喲,天大的賠率大夥難道不考慮下麼。這墨道大師的賠率只有一賠百分之一的賠率大夥還壓注麼!”
有人開盤口,自然有人瘋狂的砸錢……
寧凡看過去,這人有些面熟似乎是紅家的人,不過他身後站着的白池說明了墨道學院也參與進去。
黃十八有些忍耐不住自己的暴脾氣,走到了這賭局邊上,看着對面的紅家人準備大打出手。可一旁的梅英華卻笑眯眯的走過來,輕飄飄一張紙放在了桌子上,赫然是壓在了寧凡這邊。
黃十八笑了,隨意的朝着寧凡這邊放下一張紙。
“白癡……”
紅別留冷笑着看着兩人離開,毫不猶豫的給兩人下了定論。
“你是在叫我麼?”白池疑惑的看着紅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