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不可能!”
幾聲驚呼從學院各方勢力代表口中傳了出來,尤其是學生會的幾位代表情緒更是激動,身上的氣息一陣暴動。
“很抱歉,我也不願意相信。”校長平定了自身紊亂的力場,目光如電掃過在場衆人,將那幾位幾乎要暴動的代表氣息死死壓制住,把他們喚醒,“但是這則消息是由奇虎城城主,魔法師公會奇虎分會,武士公會奇虎分會聯合發出的,更重要的是,上面還有黑道聯盟盟主的親筆簽名——事發之時,他剛好在這座城市逗留。”
“所以,由不得我不相信。”校長苦笑了一下說道,“諸位有什麼想說的嗎?”
“校長大人,這個消息我們實在難以相信——知更大人身爲s級高手,即使是數百輛超大型懸浮汽車連環事故撞成粉末,他也會毫髮無傷,怎麼可能會在一場交通意外中離世?”學生會代表神色激動的說。
“這個可能性,我也考慮過了。”校長靠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眼睛微微合起,“但是這件事根據黑道盟主以及三方勢力現場查看,發現這真的只是一場很普通的交通事故,知更同學的確是氣息確實是在當時斷絕,並且沒有發現交通意外之外的傷痕。”
“校長大人,即使這樣,我們依然不能相信。這裡面,一定有陰謀,知更大人的實力,大人也很清楚。”
“是的,我也很不解。”校長眉頭皺了一下,“這件事情,我和雙子校長剛纔商議了一下,決定後天派遣一個小組前往奇虎城,看能不能找到外人插手的蛛絲馬跡——諸位應該聽說了昨天上午特招生遇襲的事,我們懷疑知更的遇難和這件事幕後黑手有所關聯。”
“校長大人,我請求加入!”
“還有我!”
校長擺擺手:“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在座的諸位,在各方勢力的機密檔案中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小組的人選,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件事情,請允許我和雙子校長再研究一下,明天再提名與大家一起討論。”
“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的心情和大家一樣,都很難過,所以最近一段時間,我和雙子校長打算一直駐紮在校內,短期不在外出——諸位請通知返校的人員,務必注意安全。”
透過會議室的落地窗戶,看着夜幕籠罩的學院,校長突然嘆了口氣,壓低了聲音,以只有身邊幾人方能聽清的音量喃喃的道:“這件事情,希望只是我多慮了……”
包括副院長在內,幾名附近的勢力高層面色皆是大變,究竟是什麼事情,竟然會讓身爲ss級高手的校長如此躊躇難以決斷?
“我出去一下。”校長看了看牆上的魔法時鐘,站了起來,“特招考覈的後續評審工作,我安排了三個人處理,他們差不多也該到了,諸位與他們商議即可——學院安全方面大家不用擔心,有什麼風吹草動,我與雙子會在第一時間趕到的。”
話音落下,校長挺直的身軀竟如幻影般,在衆人面前緩緩消散。
“校長大人的移形換影*,看來更加犀利了……”有人羨慕的說道。
就在此時,會議室外面傳來了一連串腳步聲,在門口突兀的停了下來,會議室的門被悄無聲息的推開。
“三位,請進,校長與諸位大人都在裡面等着,職責所限,我只能送到這裡,請多擔待。”
“好的,謝謝。”
年輕的二男一女出現在會議室門口,衆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大家都站了起來,朝他們點頭示意。
“葉副會長好。”
“石副會長好。“
“風紀委,你也來了!”
葉海蘭與石海生驚疑的互望了一眼,在場的衆人多是平日接觸的學院五大勢力實權人物,但是,似乎少了個重要的人物……
“請問,校長大人呢,是他派人叫我們過來的。”葉海蘭打量了衆人一圈,隱隱有不妙的感覺。
“校長大人……他出去了。”有人斟酌了一下說道,“因爲……知更大人去世了。”
“什麼!”
葉海蘭,石海生以及風紀委臉色與心情一起沉了下去。
“諸位,大晚上的……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要是知更大人回來,知道大家這樣詛咒他,他會很不高興的……”葉海蘭勉強保持着鎮定,冷冷的說道。
“大家坐下來說。”副院長開口道,“葉副會長,石副會長,風紀委,你們也坐。”
葉海蘭皺了皺眉,還是聽從他的話與衆人一起坐了下來。
“這並不是開玩笑,知更同學的事情,是由校長大人親口說的,所以,做不得假。”副院長的臉色也並不好看,雖然他傾向於優選生勢力,平時對知更會長對宿管中心多加照拂頗有微詞,但是知更作爲東方大陸這一代最年輕的的s級強者,一直是學院的臉面與驕傲,與他的利益也是息息相關,他這樣不明不白的去世,令他心生兔死狐悲之感,上次是兩名特招生,這次是知更會長,誰知道下一個會輪到誰,會不會就是他?
副院長心中慼慼,對葉海蘭與風紀委的態度也緩和了很多。
“校長大人說後天會從學校抽調一個小組去知更遇難的城市調查一下,具體人選還有待商榷。他叫你們過來,是想讓你們主持一下今晚的特招考覈評審工作。”
“我們來主持評審?”還未從知更去世的噩耗中擺脫,三人驟然聽到這個來自校長的決定,驚訝的站起身來。
“這樣做,會不會有點不妥?”
“不會,校長的這個決定,我們短暫討論後,都同意了。”
“既然是要我們來負責考覈評審,那麼,請問,夏日在哪裡?”葉海蘭疑惑的看着會議室中的多方監控圖像,雙眉微微皺起,“爲什麼看不見他?”
“這個,我們並不清楚……在夏日從監控消失的同時,會議室被校長大人用領域封鎖住了——開始我們以爲這是校長以自身的力量屏蔽了監控對夏日的感應,但是很奇怪,在校長離開後,夏日依然不可見。根據校長離開後,來自中心機房值守人員的反饋,夏日已經進入中心機房。我們懷疑,夏日有某種規避監控的能力。”
“這樣啊。”葉海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石海生似乎不願意在這件事上發表自己的意見,一進會議室便和副院長交頭接耳的討論些什麼,而風紀委作爲葉海蘭手下心腹大將,自然不會有什麼大煞風景的舉動。
“可以把中心機房的監控調出來嗎,我想看看。”葉海蘭低頭想了會,說道。
“很抱歉,葉副會長。”副院長聽到這話,匆匆結束了與石海生的會話,“據我所知,中心機房並沒有監控。”
“有這回事?”葉海蘭淡淡的說道,顯然並不相信。
“副院長大人的話是真的。”一位同樣年長鬚發花白的教委會成員站起來說道,“雖然學院幾乎每一個角落都裝備了監控系統,但是隻有中心機房是一個例外——據以前的前輩們說,其實中心機房裝過監控,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每次裝完後,監控就會失靈,複查也查不出任何毛病,如此反覆幾次之後,加之那裡屬於測控中心要地,一直有幾位高手學員把手,監控的事情也不了了之。後來多年都未曾出現過什麼閃失,監控的事更是被刻意淡忘了……”
“這麼說,中心機房其實裝有監控,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無法使用?”
“是這樣的……”鬚髮花白的教委會成員說道,但是馬上愣住了。
會議室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衆人急忙朝窗外看去——不僅是會議室,整座測控中心大廈,甚至是整座學院的燈光都暗了下來。
“怎麼回事?”副院長,葉海蘭以及石海生都皺起了眉頭,“難道中央能源水晶能量告磐了?”
馬上有人接通了能源室的對講系統,將消息反饋了過來:“三位大人,能源室運行正常,能源水晶儲備充足,備用能源正常,學院各種能源監控運行正常——這起事件與能源室無關。”
“不是能源室的問題,那是怎麼回事?”衆人驚疑不定,馬上想起了最近發生的兩件大事,想起了一個令人臉色大變的詞:“遇襲!”
正當衆人剛要破開會議室衝去外面尋找敵人的蹤跡之時,與燈光一起暗淡的監控畫面卻緩緩亮了起來。
……
在推開中心機房大門的時候,夏日心中懷滿了期待,同時也是忐忑不安。
未知的,總是最恐懼的。
但是基於某種求知的*,他最終還是擡起腳步走了進去。
大門“砰”一聲,輕輕的關上了,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與外面燈光通明恍如白日般的樓道不同,中心機房中的光線昏暗,令他有些不適應。更加奇怪的是,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某一項能力,在某種柔和的力量的干擾下,被屏蔽了。
他細細的檢查了一下,同時也適應了屋裡的昏暗,心中才安定了下來——被屏蔽的只是一種能力運用的小技巧,對他本身幾乎沒有什麼影響。
“這就是中心機房嗎?自己要參加的特招考覈究竟是什麼?”他愣了愣,終於想起了這個很重要的問題,似乎,從始至終,都沒有人告訴他,特招考覈究竟是什麼樣的。
他只是在數年前從那個遺址中一處殘垣上的隻言片語判斷出對自己康復有幫助的東西,也許可以通過特招考覈選找到蛛絲馬跡。
其實,葉海蘭並沒有認錯人,十年前,她認識的人,確實就是這個帶着淡然笑容的青年。十年,這個並不算短的時間,夏日的容貌幾乎未曾有一絲改變,沒有變成熟……也沒有變老。
但是,她忽略一件事,十年,沒有改變他,但是卻改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