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雨惜失魂落魄的離開軍區家屬院,夕陽的餘暉灑落而下,落在她的身上,將之身影拉得老長,她昂首望着夕陽,紅彤彤的夕陽,讓得她眼角瑟縮了一下,其脣角無聲裂開,露出一抹苦澀的笑。
畫中人!又是畫中人!
這個神秘而縹緲的人,就像是一個魔咒始終跟隨着她,從她認識夜冥的第一天,這個人就已經存在了,之後她跟夜冥的幾次矛盾,也都是或直接或間接的因爲她。
她也不清楚自己對畫中人,應該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感激羨慕亦或是厭惡…因爲畫中人她跟夜冥相識相戀,按理說她應該是感激她的,可是同樣的也是因爲畫中人,她跟夜冥之間發生了不少波折,從這方面說她應該是厭惡她的…
之前她曾天真的以爲,只要自己一直留在夜冥身邊,總有一天會取代畫中人在他心中的地位的,可是現在看來這個想法有點想當然,畫中人不光早已深入到夜冥內心,讓他魂牽夢繞,同樣的也滲透到了其生活的點滴,連夜冥的父母也都知道這個人認可這個人,她想要取而代之又談何容易。
有時候她甚至會幻想,如果自己是畫中人就好了,那樣她就可以牢牢的佔據夜冥的內心,那樣她就可以毫無任何阻礙的跟夜冥在一起,那樣她將會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可是這也僅僅是幻想與假設而已,她連畫中人是誰,跟夜冥發生過什麼都一無所知,又怎麼可能是畫中人呢。
“連對手是誰都不清楚,就莫名其妙的敗了,而且是一敗塗地,還真是諷刺呀!”楊雨惜微微勾脣,自嘲的低喃一句,不辨方向的走遠…
……
軍區家屬院。
一處客廳裡,桌上的茶水,冒着淡淡水汽,夜戰默默的坐在沙發上,本來就不苟言笑的臉上,此時越加的嚴肅與冷漠,秦思怔怔的望着遠處出神,氣氛沉悶而壓抑。
良久的沉默後,秦思嘴脣蠕動一下,忍不住開口道:“夜戰,我們做的是不是太過分了,夜冥這是第一次帶女孩子回來,我們卻那麼對待人家…”
“這樣也是爲了她好,她跟夜冥不適合。”夜戰幽幽開口。“難道權利真的這麼重要嗎,普普通通的做一個普通人,跟心愛的人開開心心的生活在一起不是很好嗎,何必非要爲了家主之位爭個你死我活呢!”秦思嘆息道。
“夜冥從小到大怎麼過來的,你這個做母親的應該最清楚,爲了這個繼承人的身份,他付出了無數的鮮血與汗水,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放棄…而且現在的形勢,也由不得他不爭了,刀鋒入骨不戰則亡,這些年夜冥出盡了風頭,早已經是二叔眼中釘肉中刺,他一直得勢還好,一旦失勢等待着他的必是萬劫不復。”
“夜冥小的時候,我就勸你不要讓他走這條路,是你偏要爭一口氣,現在好了吧,把他推到這種地步。”秦思抱怨道。“儘快把夜冥的婚事定下來,就算是讓他因此恨我們,也好過一敗塗地死於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