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在陌生尤其是惶恐的時候,會抖起全身的尖刺以強勢來僞裝自己,而楊雨惜現在正是這種情況。在這個讓她格格不入的豪華私人會所,在心頭莫名的擔憂煩躁的時候,面對衆人的冷嘲熱諷,她猛然爆發出來。
嘶!
不少人倒吸一口涼氣,爲楊雨惜的大膽而吃驚的,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她居然還敢如此說,不過更多的人則是心頭冷笑,一個個將目光投向易雲,期待着他的反應。
“楊小姐是吧,我想知道你憑什麼說這幅富甲山水圖是贗品?”易雲追問,雖然沒有立時發作,可是語氣中卻帶着一股凌厲。“她說她在朋友家看到過真品,問她在什麼地方看到的,她那個朋友怎麼稱呼她又不肯說,這不擺明的是撒謊嗎?”有人搶先道。
“楊小姐曾經在別處看到過同樣的富甲山水圖?”易雲奇道,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沒錯,而且那肯定是真跡。”楊雨惜點頭,丁倩無力的呻吟一聲,現在她也不阻止楊雨惜了,隨便她怎麼說吧,反正情形也不可能更糟了,而且看到楊雨惜冷然鎮定的樣子,她的內心深處其實也是希望楊雨惜能夠改變些什麼的。
“那楊小姐可曾看出兩幅畫之間的區別?”易雲問道。“我看不出。”楊雨惜如實道。“既然看不出區別,又怎麼斷定那副是真跡而我這幅是贗品?”易雲逼問。“我肯定他手中的絕對是真跡。”楊雨惜肯定道。聽到楊雨惜如此回答,易雲忽然輕笑出聲。
“怎麼回事,易先生怎麼忽然笑了?”
“笨啊,這肯定是怒極反笑,這是對這種回答的極度不滿。”
“也是,連兩幅畫的區別都看不出就斷定這幅畫是贗品,這種回答任誰也會不滿,更別說是易先生了。”
衆人低聲議論着,等待着接下來的事情發展。
出乎所有人意料臉的,易雲並沒有發怒,在笑聲止住之後,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讚賞道:“楊小姐果然目光如炬,這幅富甲山水圖確實是贗品。”
啊!
衆人吃驚的睜大眼睛,不少人用力的揉揉耳朵,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易先生剛剛說什麼?我好像聽到他說這幅富甲山水圖是贗品。”
“是啊,這怎麼可能,這濱海會所可是東海市最頂級的會所,在這種場所大廳裡懸掛五年的山水畫,怎麼可能是贗品呢,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衆人砸開鍋一般議論着,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丁倩同樣如此,雖然她也存過楊雨惜是對的的幻想,可是當這一刻真正來臨之時,她依然有種如在夢中的不真實感。
“易先生,您剛剛說這幅富甲山水圖是贗品?”丁倩不確定的問道。“沒錯,是贗品。”易雲點頭道。“雨惜,你聽到了嗎,易先生說這幅畫是贗品,是贗品呀。”聽到易雲肯定的回答,丁倩激動的搖晃着楊雨惜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