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海東剝着香蕉,有傭人就是好,看看,一進門,吃的喝的什麼都是現成的,這種悠然自得的生活,諾諾一家居然看不上,嘖嘖嘖!
邊吃香蕉,邊盯着坐在對面的凌冀辰,只見他聽着電話,臉色有些沉,“先暫時交給警方,等過了這幾天。”
說完這句便掛了電話,程海東試探着,“神馬事?”
“沒事!”凌冀辰的神色又恢復了正常,起身,雙手插兜,朝廚房走去。
程海東吃香蕉,也起了身,小晴晴今天看樣子是要留在這裡了,若是他一個人回家,肯定要挨批,爲了小晴晴不給家長們留下不好的印象,還是先將就着她,許久沒有同大哥一想“鬼混”過了,今晚就重溫一下往日單身的好時光。
“樂樂,老爸回家了喔,你要乖乖聽外婆和媽咪的話知道嗎?”凌冀辰推開廚房的門,樂樂正跪在椅子上,捏着盆裡的麪粉,表情十分專注。
“冀辰,現在就回去嗎?”冷媽捏着一團麪粉,聽到聲音擡起頭,含笑說,“不吃過晚飯嗎?”
“媽,我還有事,就先過去了,明天過來吃晚飯。”凌冀辰走到樂樂身邊,樂樂雙手全是麪粉,有模有樣的搓着麪粉,嘴角是歡快的笑意。
“大叔,我今天給你做小狗餅乾,烤好了給你留着。”凌奇樂擡起小臉,迅速站在了椅子上,手往凌冀辰臉上一抹,凌冀辰的臉上立刻粘上了麪粉,“大花貓,大叔是隻大花貓。”
“老爸先謝謝寶貝了。”凌冀辰親了一口樂樂,摸了摸他的頭,“要想老爸知道嗎?”
“知道啦,好肉麻!”凌奇樂說着便跳下了椅子,擰開水籠頭,沖洗着手,嘴巴又甜,“大叔,我送你。”
“嘖嘖嘖!”程海東又開始砸吧嘴巴了,這小傢伙,現在嘴可是越來越甜了,和老大的感情似乎更好了,可是,爲什麼一直就不改口叫爸爸呢?
“海東叔叔,我也會給你留一份的。”洗好了手,凌奇樂一跳抱住了凌冀辰的腿,雙條腿勾住,仰起了笑得燦爛的臉。
真是一天也不想和這兩個寶貝分開,多可愛的老婆,多可愛的兒子,都是沐之晴的錯,太壞了!
“啊呀,小東西總算還記得我!”程海東走在前面,徑自來到臥室前,敲了敲門,對着房間的人說,“小晴晴,我明天過來接你,我現在和老大先回去了,你放心,我不會採外面的野花的。”
冷語諾這時候和沐之晴正手拉着手坐在牀上談心呢,聽到要走,冷語諾忙下了牀,沐之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壞笑着,“怎麼,捨不得了?”
“不是啦,海東哥要走了,你就不怕他蜜月回來一個人回家讓他難做人?”冷語諾心裡明明就是很捨不得凌冀辰,嘴上卻關心着程海東。
“管他,反正我今天就是不走了。”沐之晴靠在牀頭,硬是將冷語諾拉了回來,摁在牀頭,衝外面的人叫着,“趕緊走趕緊走,煩不煩啊,囉嗦死了。”
程海東一張熱臉又貼上了冷屁股,反正也習慣了,直起身板,凌冀辰已經抱着樂樂走出門去了。
“大叔拜!”凌奇樂往凌冀辰臉上親了一口,很快,便滑了下來,因爲大門口,兩條大狼狗正由楚風牽着,十分的高大威猛。
“老大,現在去哪?”程海東在凌冀辰接過車鑰匙的時候,快速拉開了車門,坐上駕駛座,“我來開車!”
凌冀辰睨一眼一臉媚笑的程海東,側身坐在後座上,“去警局!”
“ok!”程海東打了個手勢,轉過身來,笑嘻嘻的說,“老大,晚上我請客,我們去瀟灑一下怎麼樣?”
“開你的車,哪來這麼多廢話!”凌冀辰雙手環在胸口,合上了眼瞼,有些事情,還是他親自去了解一下比較好。
乖乖!
程海東吐了吐舌頭,老實的啓動了車,有沒有稿錯,結婚後就沒有了自由,怎麼老大好像還挺享受這種墳墓裡的生活?
……?
兩個都沒有休息好的女人,晚飯過後,泡完澡後便躺在了牀上,樂樂因爲家裡又多了兩條狼狗,嬉鬧了一下午後,吃完飯洗完澡早早的就睡去了。
冷媽將樂樂抱回了自己房間,沒有孩子在身邊,冷語諾少做很多事,這時候,合上眼睛,準備進入夢鄉。
周圍全是攝像頭,書房裡現在是保鏢的監控室,幾個保鏢輪流上班,而且有過特別交待,大人小孩沒有必要的事,不允許出門。
發生了這種事,大家心裡的警惕性都很高,雖說死的死了,抓的抓了,難保還有同夥,呆在家裡,有人保護着,終歸心裡踏實些。
桔色的牀頭燈亮着,沐之晴從冷語諾的睡衣裡,千挑萬選,選了條自認爲合適自己的睡衣換上,折騰來折騰去,折騰了老半天,總算是安靜了。
冷語諾很困,卻怎麼也無法定下心來進入夢鄉,合了半天眼之後,綿羊也數了好幾百只,依舊沒有睡着,索性睜開眼睛,望着即使已經上了牀,卻還在東搞搞西搞搞的沐之晴。
“晴姐,怎麼了,是不是睡不習慣?”冷語諾拿起枕頭立起來,靠了上去,問。
“沒有啦,就是這個睡衣感覺穿在我身上有點小。”沐之晴扯了扯肩膀上的帶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喔,你懷寶寶,開始長胖了呢。”冷語諾忙下了牀,從衣櫥裡挑了套寬鬆的卡哇伊睡衣,幫沐之晴將那根本是強行擠進去的睡衣脫了下來。
“是你太瘦了,不是我胖!”明明就已經開始發胖,卻死不承認,沐之晴三兩下將寬鬆的睡衣穿上,抓起枕頭,放到牀頭,輕輕靠了上去。
“這些全是你挑的啊,忘記啦?”冷語諾點了一下沐之晴的額頭,“你送我那一包,我看要穿好久才穿得完。”
“那個啊,哈哈!”沐之晴想起那次的事,也噗笑了起來,猛得想起她老哥暗戀諾諾的事,又幹笑了起來。
“怎麼了,笑得這麼難看?”冷語諾懷裡還抱着一個枕頭,這枕頭是樂樂送給她的,她捨不得用呢。
“沒什麼啦。”沐之晴側過身,望着清麗的如少女一樣的冷語諾,收起了笑容,問,“她死了,他難過嗎?”
冷語諾望着沐之晴認真的眸子,沉默幾秒,緊了緊懷中的枕頭,“他不說,可是我知道,他心裡還是難過的。”
“你介意嗎?”沐之晴攏了攏冷語諾的頭髮,沒有男人在,姐妹之間是可以推心置腹的聊天。
“如果他真的一點也不難過,我反而覺得害怕。”冷語諾咬了下脣,從當時聽到季恬恬搶救無效死亡的時候,她分明看到他的神情裡,有着難過,她和他已經親密無間了,那微小的細節,是瞞不了對方的,所以,她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將心比心,她不愛唐澤了,看到他落迫,她也會難過,更何況,曾經深愛過,卻親眼看到她的離逝,這種心情,不用過多表達,她都明白。
辰眼裡的難過雖然很淡,便她還是看到了,如果他真的一點兒反應也沒有,那樣的人,才讓人害怕。
“其實也沒什麼的,很多東西,不是我們說忘記了,就會忘記,要懂得想,纔不會過得那麼累,至少,我們愛的同時也愛我們,這就夠了。”沐之晴拍了拍冷語諾的肩膀,說這話的同時,也是在安慰自己,不用說得太自白,懂她的姐妹明白。
“晴姐,你呢?蜜月過得怎麼樣?”冷語諾當然明白沐之晴話裡的意思,她真是個讓人喜歡的女孩,拿得起放得下,還能祝福自己所愛的人,這樣的女孩,誰擁有誰幸福啊。
“當然過得很幸福很性福啦!”沐之晴也是個情緒變化很快的傢伙,一提到蜜月,神色便柔和了起來。“晴姐,你現在大肚子了,真的要特別注意啊,別再風風火火了,怪嚇人的,還有啊,別老是欺負海東哥哥,他可真可憐。”冷語諾含笑說。
“我告訴你,我體質好着呢,這些年警校不是白上的,還有,我們懷着孩子,也享受性生活,質量也高!”沐之晴又得意了。
“啊,前三個月後三個月不是要特別注意麼,我以前,沒生之前,根本就不敢。”冷語諾因爲關心沐之晴的肚子,一時說漏了嘴。
“你懷着樂樂的時候,沒有過?”沐之晴瞪大眼望着冷語諾。
“那個,不敢,第一次懷寶寶,好害怕。”冷語諾這才發覺說漏了嘴,忙想轉移話題,“你們除了去了布拉格,還有去別的地方嗎?”
“你不是吧,你們真的在生樂樂之前一次也沒有過?”沐之晴對這件事可是十分有興致,打死她也不相信,狼性凌少,能忍受這種無性生活,就好像你面前擺了盤香噴噴的紅燒肉,偏偏一口也不給你吃的感覺,諾諾水嫩得能掐出水,青澀可愛,身材又正,皮膚還好,前後都有,他凌少能忍受???
“啊呀,不說這個好不好?”冷語諾臉紅了,即使生了孩子,她還是無法將這種私蜜的事搬出來曬,好羞澀。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快招!”沐之晴的興致讓提起,不得到想要的答案,是不會罷休的,這會兒,掏出手,開始往冷語諾全身亂摸,想來個逼供。
“不要啦,晴姐,快住手啦。”天生怕癢的冷語諾在沐之晴的鹹豬手下的攻擊下,笑得花枝亂顫。
“快快從實招來,說了就不摸了!”沐之晴那眼神極度猥瑣,大有非得問到底的架勢,“快快快!”
“好啦,說就說嘛,不過你要保密!”冷語諾讓摸得無處可躲,又怕沐之晴激動起來,做更誇張的動作影響寶寶,只好雙手舉白旗。
“我用人格保證,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還有凌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