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矇矇亮的時候,冷語諾和冷宇豪便出門了,等大夥兒太陽曬屁股醒來的時候,門外早已準備好了熱呼呼的早餐,還有,三匹馬。
姐弟倆都屬於那種特別細心的人,大夥在趕集的時候,買了不少特產,這路程玩玩鬧鬧的,至少也要兩個小時才能到達老家,全是些有錢人家的孩子,要真背那麼多東西趕路,保準會在半路哭爹喊娘,指不定把這些寶貝們全扔在路上也不一定。
爲了讓大夥兒玩得開心,姐弟們特意大清早到到集市上僱了三匹馬馬,在大夥兒還沒睡醒的時候,將便所有的衣物特產小玩意兒全裝在馬背上了,這山裡到處都是山路盤旋,本地的交能工具,馬兒最給力。
山裡人上山下山,都習慣於揹着揹簍,原本也讓讓大夥兒嚐嚐這滋味,想想還是算了,馬兒比較保險,兩手空空的趕路,至少不會抱怨,她也想一路上耳根清靜。
待到東西全部裝好,天也大亮了,鄉親們也都起來忙碌了,爲了表示感謝左鄰右舍的照顧,姐弟倆又買了許多東西,分給鄉親們,山裡人熱情,純樸,推脫了半天,最後將東西收下,又將自己家裡奄的肉啊,魚啊,推來一大堆,三匹馬身上都堆滿了東西。
東西裝好後,估摸着一幫人也快醒了,姐弟倆又開始擺好早餐,鄉親們又端來一些菜,還特意煮了一大鍋的菜肉弼,小孩子們則摘來一些野花,做成花環,冷語諾已經換上自己的衣服,長髮披在肩膀,加上這野花編成的花環,就像一個鄉間裡的精靈一般美。
屋子外的早餐香味飄進房間,幾個吃貨一聞到這香味便速度跳起來,直接着,大夥兒陸續醒來了,揉眼睛,伸胳膊的,外面的石塊上,早已準備好了洗臉漱口的東西,十幾個人排成一排,談笑着開始洗漱。
“早安,媽咪!”凌奇樂蹦蹦跳跳得跑到冷語諾面前,湊上嘴,往冷語諾臉上親了一口。
“早安寶貝!”冷語諾回親早安吻,衝凌冀辰一笑,“早安,大寶貝!”
“老婆,那麼早你就出門了。”凌冀辰洗着臉,外面的桌子上,早已擺好了碗筷,或許是山裡的環境太讓人安心,他一晚睡到了大天亮。
“還好,吃完早餐,我們就出發了喔。”冷語諾招呼着小朋友們一起過來吃,孩子們還都不好意思了,一鬨而散。
幾個女人見石塊上放着花環,也都拿起戴到頭上,大夥兒圍坐在一張大桌子前,看着如此豐盛的早餐,還有那站在木房子旁邊的馬匹。端起碗,走到馬兒身邊打量了起來。
“大叔,過來吃早餐嘛。”冷語諾招呼着三個趕馬的苗族大叔,在這山裡邊,有一種特殊工作,就是馬伕,專門幫人運輸東西,賺運輸費和體力錢,挺辛苦的。
“我們吃過了,你們慢慢吃。”三個大叔也是非常和藹的人,憨厚的笑着,蹲在路邊兒抽着吸。
“老婆,這是我們今天的交通工具?”凌冀辰攪動着熱呼呼的弼喂着樂樂,看着那純樸的苗族漢子和那馬兒,問。
“我們呢,今天回去的時候,像來的時候一樣,玩玩鬧鬧的就回去了,這些馬是我僱來的,要不然,這麼多東西,你們扛得動?走得起?”冷語諾笑着說。
“這算是馬伕嗎?”曾子航一邊吃一邊問,“只在電視裡看過,真沒想到,還真有這麼一種職業。”
“山裡交通比較不方便,而且你們看到沒,這上山下山的,種莊稼也是比較辛苦的,有馬兒,大家也不會那麼辛苦。”冷語諾望着幾個大叔,若有所思的說,“現在幹這種體力活的很少了,許多年輕人都出去闖世界了,畢竟時代在進步,當地人還在保持這種形式,其實,也一道獨特的風景呢。”
“這麼多山,幹這行肯定特別累。”沐之晴也望向大叔們,大叔們見這麼多年輕人盯着他們看,友善的回以一笑。
“媽咪,老爸,我們全他們多點錢好不好?”凌奇樂雖然不太懂,但聽大們說很辛苦,撲閃着大眼睛,望着冷語諾。
“嗯啊,當然要多給了!”冷語諾笑着摸了摸樂樂的頭,說,“好啦,快點吃喔,太陽都升老高了,我們看在中午之前能到達不?”
“媽咪,你以前不是說山裡有人唱山歌嗎?爲什麼沒有看到有呢?”凌奇樂又問。
“那我們今天去碰下運氣好不好?今天出門早,一般到山裡放羊的都比較早,說不定今天我們那麼早,就能碰到呢.”冷語諾大口大口喝着弼,用柴火煮的弼,就是香。
開開心心的吃完早餐,爲了不耽誤年輕人趕路,鄰居們便過來收拾了,說了些感謝和道別的話,一行人,便開始往家的方向趕。
經過吊橋,河裡的鴨子真是大片大片像天上的雲朵一樣,一路上,大叔們走在前面,大夥兒走在後邊,回去的路上,大拍特拍的,那歡笑聲和讓踩得晃來晃去的吊橋,永遠得留在了大家的心裡。
經過竹林的時候,由於在竹林讓嚇了兩次,回去的時候,程海東再也不敢得瑟了,一直保持在隊伍的中間,經過那嚇得他屁滾尿流的地方,心有餘悸的連廢話都不敢多說。
冷語諾見程海東那小樣兒,走到程海東身邊,用力拍在他的肩膀上,還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一拍,臉又給嚇白了。
“海東哥,你幹嘛呢,怎麼進了竹林,你就不說話了?”冷語諾故意眨巴着大眼睛,關切的問。
程海東讓這一拍,驚得厲害,拍着胸口說,“諾諾妹子,這陰森森的竹林,你想嚇死人啊?”
“幹嘛嚇成這樣?這麼多人,你怕什麼?”冷語諾眼睛裡的笑意啊化開來,說,“啊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做什麼虧心事,老實說,你是不是昨天偷看山裡的姑娘洗澡了?”
“別瞎說,沒有的事!”程海東忙作撕嘴的動作,指了指走在前面的沐之晴,說,“這種玩笑可開不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母考虎,兇着呢。”
“海東哥,你叫晴母考虎啊!”冷語諾故意提高了語氣,嚇得程海東忙捂她的嘴。
“姑奶奶,你輕點,你晴姐生了孩子後就像是到了更年期,惹不得啊,你就饒了我吧。”
“誰更年期了?”這時候,凌冀辰走了過來,問。
“沒誰!”程海東忙閉緊了嘴,在這幫損友面前,他還是不要揹着說壞話比較好。
“海東叔叔,你要不要講個鬼故事來聽啊,我也覺得這樣的環境聽故事特別有意思。”凌奇樂從一進竹林就有注意到程海東,來的時候讓嚇成那樣,光想想就想發笑。
“講什麼鬼故事,陰森森的,你就不怕做惡夢?”程海東伸手捏住樂樂的耳朵,嚇唬他,“小心讓鬼娃娃跟上!”
“原來海東叔叔怕鬼啊!真是個膽小鬼!”這秘密一家三口還真是咬緊牙關不泄露一個字兒,光看程海東那神情,就覺得特別有趣,以他這樣的性格,回去之後,一覺睡醒就會忘光光,所以呢,在回城裡之前,多捉弄捉弄他。
“嘿,小屁孩,口氣還挺大啊!”程海東一下將樂樂抱起來,夾在手臂中,開始向前跑,邊路邊叫,“跳樓價,要小孩嗎?大叔,這熊孩子送給你們,你們把馬送給我們,來場交易怎麼樣?”
“哈哈哈,你別逗小孩了好嗎?”凌奇樂笑得很大聲,還扮起了鬼臉,指着竹林深入說,“哇,無頭女鬼!”
“在哪啊?哪有女鬼?”凌冀辰爲了配合兒子,笑着四處張望。
“你有看到我的頭嗎?”冷語諾陰陽怪氣的在程海東身後鬼叫了起來,那聲音真是悠得怪嚇人,說完,便恢復了正常的聲音,“你們說,世上會不會真有鬼啊?”
“信就有,不信則無!”一向不愛開玩笑的曾子航看一家三口這麼歡樂,也笑着說。
“如果真有鬼,我還真想見識一下,不過我們軍人一身正氣,是看不到這些不乾淨的東西的!”聊鬼聊得那麼開心,沐衝鋒也打起了哈哈,別說,在這一眼望不到頭的竹林,講鬼故事真有氣氛。
“要不我們讓大叔們給我們講些恐怖故事吧?”沐之晴最興奮啊,什麼路段說什麼話題,真可惜啊,玩得太瘋,兩個晚上都沒有聽本地人說些本地的故事,這山裡的故事,應該更加嚇人吧。
“你們這些老迷信!”程海東心裡有結兒,原本後背發毛,怎料這幫人,突然全變得這麼重口味了,真是要命!
“這是樂趣,哈哈哈!”冷語諾是笑得多得意啊,瞧瞧,這傢伙有心理陰影了吧,誰迷信啊,他自己吧!
“噓!”走在前面的艾蜜兒轉過身來,手指放在嘴邊,說,“你們仔細聽,好像有人在唱歌!”
衆人聞聲全部屏息凝神,豎起耳朵,果真,遠處有人在唱山歌,那聲音粗獷有力,歌聲中還有羊的叫聲.
“真有人唱山歌!”衆人一聽,喜形於色,再也不留戀這竹林了,一對對手拉手的朝歌聲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