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守生如同那些荒野外的野狗一樣背對着他吃垃圾的時候,楚南沒有再走過去。現在對面除了傳來那垃圾焚燒場傳來的聲外,也就是這垃圾場那難聞的氣味。
而這一片地方,因爲這個垃圾場的存在,所以周圍基本上沒有其他什麼住戶。現在又是夜色的情況下,更是沒有其他什麼人。
“秦守生,你怎麼在吃垃圾?”
楚南很清楚,一個正常人肯定不會那樣的。再加上秦守生這樣的情況下,即使對方有特殊嗜好,又有些常人不理解的事,但是對方依然還是一個正常人的時候,肯定不會吃那些垃圾。
如今,卻是看到對方那樣。
楚南叫了好幾聲,對方除了發出那“桀桀”聲音外,再沒有其他什麼。
楚南想要再靠近幾步的時候,發現看到地上那裡都是那些垃圾外,還有那些蒼蠅,一些不知名的蟲子在那腐蝕那些垃圾。
所以,他沒有再走過去。
等到那個秦守生停下來的時候,楚南感覺對方那眼神看過來的時候,他也看過去,在夜色昏黃燈光照射下,他感覺到自己看到那可怕噁心的一幕。
秦守生的臉上都是那些蟲子在蠕動。
如果說垃圾場那麼多蟲子,而他在吃那些垃圾,那些蟲子爬到他臉上,那倒是沒有什麼。但是,楚南看過去的時候,感覺他臉上,眼裡,嘴裡,頭髮上,裡裡外外都是那些蠕動的蟲子,這纔是讓他感到噁心的。
楚南自然不怕對方,只是讓他感到噁心,後退幾步的時候,再看向對方的時候,依然是那個樣子。
這到底怎麼了?
楚南想不明白。
而這和那幾起車禍事故又有什麼關聯?
首先,楚南認出了那個影子是秦守生,現在來到這裡的時候,他自然可以確認出來。第二,那三個出事的司機也是秦淮樓出來的,所以,可以肯定這和秦守生是有關聯,甚至,那件事很可能也就是對方所做的。
楚南遠遠地看着秦守生那看過來的眼神,甚至覺得那不是人的眼神。
本來他還想將秦守生叫出來,親自問問那件事,再告訴給林娜聽,如今,秦守生根本不理會他。
所以,楚南只能給林娜那邊打去電話,讓她帶幾個警員過來。
林娜接到楚南的電話後,覺得很奇怪。但是,她還是相信楚南的話,也就帶着兩個值日的警員從市警局往垃圾處理廠這邊過來。
楚南站在垃圾場外圍,看着裡面的秦守生,然後等着林娜過來。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林娜和那兩個警員從外面走路進來的時候,林娜也就問道。
“楚南,他在哪?”
“在那!”
楚南指着前面垃圾場那個影子。
“你們兩個去將他帶過來問問。”
林娜指着那兩位警員說道。
那兩位警員在更惡劣的環境下,他們都有經歷過,自然不用說垃圾場這裡。所以,兩人也就往秦守生那邊走去。
不過,踩在腳下那些垃圾上,給兩人那軟綿綿的感覺,兩人心中也是有些厭惡,甚至,有些不敢相信,拿三起車禍事件和眼前這個男子有關。
“你給我們過來。”
站在離秦守生三米外,一名警員已經是捂住鼻子,也就指着讓秦守生過來。而另外一個警員也是沒有再走過去,分明是讓秦守生自己出來。
等到兩人看到秦守生看過來的時候,給兩人的感覺也是嚇了一跳,後退了幾步。等到他們再看過去的時候,看到秦守生的臉上都是那蠕動的蟲子的時候,兩人還以爲這些是那些從垃圾場上爬到對方臉上的。
頓時,讓兩位警員心中更是感到噁心。
當然,他們的心理素質自然要比普通人高出很多,又是在垃圾場這種環境下,兩人已經有那個心理準備。
“你給我們出來。”
一個警員又喊道。
只是,秦守生躺在那垃圾場那裡,除了用那非人的眼神看過來外,卻是根本不理會兩人。
正在那邊看着的林娜也不知道那兩位警員在搞什麼,也就喊道。
“把他帶出來啊!”
聽到林隊長的聲音,那兩位警員知道林隊長的脾氣,只能過去,將垃圾場那裡的秦守生的肩膀給抓住,然後也就準備將對方拉出來。
但是,兩位警員還沒有拉動對方的時候,他們感覺對方傳來那股腐臭的氣味傳來,而腳下更是如同成千上萬的蟲子向他們兩人身上爬過來一樣。
這一下,兩人害怕了。
急忙放開秦守生,也就往楚南和林娜那兩人那邊過去。並且,出到外面的時候,並且將排在他身上的蟲子不停抖下來。
“你們兩個搞什麼?”
林娜奇怪問道。
“林隊長,這,那?”
兩人支支吾吾都說不出來。
但是,遠離那裡的時候,兩人才發現剛纔那股噁心,害怕消失。
這林娜也就奇怪了,不就是一個躺在垃圾堆裡的人嗎?這有什麼奇怪的,那兩位警員不敢過去,她的膽子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
只是,她還沒有過去的時候,楚南則是把她拉住說道。
“林姐,我看這不是那麼簡單。”
在剛纔林娜看去的時候,看到秦守生只是看到一個和乞丐差不多的人躺在那裡。但是,那兩人過去想要拉着秦守生的時候,楚南則是看得很清楚,秦守生臉上那瞬間不知道從哪出來的蟲子,讓楚南心中都感覺有些不敢想象。
再等到他用透視眼看去的時候,他卻是看到更加驚訝的一幕。
這秦守生的裡面似乎都是那些蟲子在動,而不是體內那些肝臟腸子在動。
所以,現在那兩位警員被嚇成那樣,那也算不上什麼,而林娜想要過去,楚南自然不讓她過去。
“有什麼不簡單?”
“我感覺他已經不是人了。”
“不是人?”
楚南說的並不是很大聲,但是林娜聽到都後退一步。而垃圾堆那邊的秦守生明明看起來也就是一個和乞丐差不多一樣的人在哪,怎麼在楚南看來,對方卻不是人了?